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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中秋番外篇-月神千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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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缺逢灯照,相思渡万劫!

天有重逢之日,月有阴晴圆缺。

世间离别苦,自古难断绝,而月神之生,恰是这千万愁绪的凝结——她本是火神战姬借《春江花月夜》诗魂化形,

执掌花月轮回与人间时序,却因久观众生别离,魂魄渐被相思缠缚,神格亦随月相盈亏而起伏。

古往今来,离别之痛从未停歇。

柳永言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道尽寒夜折柳的萧瑟;

李商隐叹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写尽聚散两难的怅惘;

《古诗十九首》有云“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诉尽天涯相隔的煎熬。

月神见惯了征人远戍,思妇倚门望断星河;

见惯了友人分袂,酒入愁肠泪湿青衫;

见惯了恋人异地,

尺素难传相思入骨——那是“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的岁月磋磨,

是“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的孤寂无依,

更是“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的彻夜难眠。

众生的愁苦如墨染春水,一点点浸透她的神元,

她那缀满金桂星河的衣袍渐失光泽,执掌月相轮回的武器也开始浮现裂痕,

连高悬天际的明月,都因她的悲鸣而布满蛛网般的碎纹。

“既生相逢之喜,何赐离别之苦?”

月神立于云巅,望着人间万家灯火却各有别离,神心碎裂之声与月壳崩裂之声交织。

她本是“相遇不易,但求圆满”的象征,却被无尽愁苦反噬,

眼看明月即将崩碎,世间再无照拂离人的清辉,她闭上眼,任由怨念缠骨,神形渐散。

恰在此时,一道清越的鼓音划破夜空,

伴着万千暖光自人间升起——是火舞歌灵千愿踏灯而来。

她身携非遗滚灯化形的千愿灯,灯身糊以鲛绡,绘满中秋祈愿,

底座燃着松脂暖焰,正是昔年诸葛孔明传信求援、莘七娘军中联络的天灯遗韵,

如今已成承载人间千万思念的祈福圣物。

千愿手持灵鼓,边行边奏,鼓声荡开怨念,每一盏千愿灯都承载着一个心愿:

有征人盼“何时携手入长安”,有友人祈“后会有期莫相忘”,

有恋人念“天涯共此时”,更有无数人默念“不要害怕相遇,只要铭记,便有再会的那天”。

万千灯火冉冉升空,如星河流淌,汇聚成暖金色的光海,涌向濒临破碎的明月。

这不是巫道祭祀的绑定之力,而是人道最纯粹的愿力共鸣——千万人的相思不是枷锁,而是渡厄的舟楫;

那些心愿并非抹去离别之苦,而是在苦中酿出希望。

离别是“暂别”而非“永诀”,相思是“牵挂”而非“沉沦”,这千万人的共同执念,恰是中和“磔死”余恶的密钥。

千愿灯的光温柔包裹住月神,将众生的祈愿化作滋养,她破碎的神元渐渐凝聚,衣上金桂重焕生机,月壳的裂痕被光丝缝合。

明月重圆,清辉遍洒,映得人间千灯与天上皓月遥相呼应,构成一幅“愿相逢”的团圆盛景。

月神睁眼,望见千愿立于灯海之中,灵鼓轻敲,笑意温柔。她忽然顿悟:

月有圆缺,正如人有离合,离别之苦本是相逢之喜的注脚,而相思的尽头,从来都是重逢的期盼。

千愿以万千祈愿为舟,渡她脱离怨念之劫;

她以月之清辉为诺,护佑人间所有“愿相逢”的执念——她执掌月权,凭依的从不是巫道的祭祀枷锁,而是人道千万人同心的思念之力。

这便是月神与千愿的故事——一场以相思救赎相思,以祈愿圆满缺憾的佳话。

此后每逢中秋,人间便有点灯祈福之俗,千愿灯与明月相映,诉说着亘古不变的真理:

离别纵苦,相逢有期;

相思若在,灯火不熄。

……

“这里禁止燃放孔明灯!”

蝉翼般的寒芒骤然划破广寒宫的清辉,万千情丝交织成刀,太阴绝情冰魄神刀裹挟着彻骨寒意斩落,那些漂浮在宫阙间、承载着众生相思的灯火画面瞬间碎裂,化作星点灵情消散。

玉兔立在月桂树下,蓬松的兔耳耷拉着,往日里温婉灵动的眼眸此刻只剩冰封的死寂。

她握着那柄由无尽情思凝炼、却又斩尽情思的神刀,刀刃映出月神与千愿的身影——火神战姬的分身与火舞歌灵的化身,正一步步走向那座她坐了无数年的宫主之位。

“可笑的救赎。”

她的声音薄如冰刃,带着破碎的嘲讽。

“你们这些后天生灵,选个所谓的月神,扛着‘救赎’的幌子,就想锚定这广寒宫的秩序?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座宫阙封印的不是妖邪,而是后天生灵最肮脏的‘余恶’,是你们用情感、用祭祀,一点点泼在先天生灵身上的毒!”

七煞-猎魔人的身影隐在桂树阴影里,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注解:

“先天生灵与后天生灵,从根源上便截然不同。

神造先天之灵,取的是玛瑙水晶的纯粹,是钻石的剔透——就像她,”

她抬眼望向玉兔。

“创世者以康乃馨花瓣塑其心,本是无垢无染,能平等映照众生,不分仙凡贵贱。”

这话戳中了玉兔心底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

她想起当年天竺国的相遇,猪八戒被贬为妖,满天仙佛尽皆唾弃,唯有她蹦跳着喊出“猪头,我是兔子耶”,那时她的心还如花瓣般温柔,不懂什么是嫌恶,什么是世态炎凉。

可这纯粹,从嫦娥将那滴眼泪留在她心中时,便开始崩塌。

“嫦娥是后天巫道的异类。”

猎魔人继续道:“后天生灵打破神与人的界限,以敏感体质操纵仙术,却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执念与情思。

她的巫祭,本就是用相思离别为锁,将自己困在情感的祭坛里——可她偏要把这锁,也套在了先天之灵的身上。”

玉兔的刀身微微震颤,冰魄反射出月桂树苍劲的枝干。

那是盘古睫毛所化的神树,本应汲取太阴精华,却在岁月里被动吸收了无数后天生灵的祭道仪式,

那些离别之苦、相思之甜、求而不得的执念,全都埋进了树根深处,凝结成一朵朵承载着众生之情的月桂花。

“每逢中秋,我便持捣药杵,将那些所谓‘最美好的情感’捣成月饼,分给诸神享用。”

玉兔笑了,笑声里满是疯癫的悲凉。

“你们后天生灵的灵情,是诸神贪求的美味,也是日积月累的‘磔死’——巫道时代说,磔死是神食余之恶,是祭祀后神只不屑享用的糟粕。

可你们的情感哪里有什么纯粹?

甜蜜底下藏着嫉妒,思念背后裹着怨恨,这些余恶一点点渗进我的心,把那片康乃馨花瓣泡得腐烂发臭!”

她曾是不分厚薄的先天之灵,却被嫦娥的眼泪(那滴后天生灵的情感结晶)种下了“善良”的锚,又被无数祭祀仪式中的众生之情反复冲刷。

先天的纯粹与后天的复杂本就无法兼容,就像巫道时代先天神只被后天生灵的诅咒与祭祀裹挟,

她也在日复一日的“分享”中,被那些情感的余恶吞噬。

“疯了,我早就疯了。”

玉兔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曾跳动着温柔的心,如今只剩冰封的硬块。

“后天生灵的情感是毒药,广寒宫不是仙境,是你们用相思、离别、执念筑成的牢笼,封印着被污染的先天之灵。”

月神蹙眉上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广寒宫需要秩序,你的疯狂已经不适合执掌此地。

我们是大天尊选定的继承者,凭的从不是巫道祭祀的绑定,

而是人道千万人同心的思念愿力——这股力量能中和磔死余恶,方能真正永固太阴秩序。”

“秩序?”

玉兔嗤笑一声,神刀指向天空。

“嫦娥早就抛了这秩序!

她与后羿重逢的那一刻,困住她的相思祭祀便碎了,她解脱了,却把这满宫的‘余恶’留给了我!

你们想当宫主?

那就接着这烂摊子,尝尝被后天生灵的情感慢慢啃噬的滋味——就像那些死于磔死的先天神只一样!”

寒芒再起,这次却不是斩向对方,而是劈向月桂树。

无数月桂花簌簌落下,花瓣上流转的相思之情在冰刃下碎裂,化作黑色的雾气,那是积攒了无数年的祭祀余恶。

玉兔的身影渐渐被冰雾笼罩,她的声音隔着层层冰封传来,带着最后的决绝:

“我以太阴绝情冰魄神刀,斩断世间情思,冰封这颗被后天灼染的心。

你们想取代我?

尽管来。

只是记住——先天与后天,本就此事古难全。

你们的人道愿力,你们的相思执念,终有一天,会成为压垮你们自己的磔死之恶。”

广寒宫的清辉依旧,月神与千愿站在宫主之位前,望着被冰封在桂树下的玉兔,忽然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们掌心相合,千万人思念凝聚的暖光在指尖流转——这股人道之力此刻仍在中和着宫内的余恶,却也让她们真切体会到,这份承载着千万相思的力量,既是救赎,亦是沉甸甸的枷锁。

遥远的天际,大天尊瘫坐在至高天王座上,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祂要的是锚定秩序的棋子,

却似乎忘了,所有被后天生灵愿力绑定的“锚”,终究都逃不过被磔死余恶反噬的命运。

血剑-猎魔人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太阴迷雾中,只留下一句低语:

“先天被后天污染,祭祀余恶噬主……巫道的轮回,从未停止。”

……

“终于上当了!

贺喜广寒宫之主、先天生灵玉兔,既摆脱了太阴月宫公主之位,也免了后续的祭祀之扰,更不用再为漫天诸神捣制月饼……啊!”

血剑此语,原是贺玉兔脱离那粪坑般的广寒公主之位、太阴尊号——这位置已由两位后天生灵接替:

一为火神战姬的分身月神,二为火舞歌灵的分身千源。

这二位需在每年中秋节“禁止燃放孔明灯”的魔音禁制加持下履职——月神本是亟待救赎的英魂,

中秋恰是他与相逢之人赴约的时节,

却因这禁制无法得见承载千万祈愿的千愿灯,更无缘收到故人的祝福,灵体本已濒临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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