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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激反郭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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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不和,必损国祚。

朝中文武间隙既成,矛盾已固,便使皇帝身侧佞人有了可乘之机。时有国舅李业,屡次上奏弹劾史弘肇专横,目无皇帝尊严,兼且贪污敛财。

隐帝探知所奏是实,口中虽然不言,但已动杀机。

时有太后故人,请求补任军职。史弘肇大为反感,不但不应,反将此人斩首。

由是太后大怒道:此贼欲作杨邠第二耶!我必杀之。

隐帝酷喜歌舞音乐,每赐教坊使玉带,又赏伶官锦袍。

史弘肇则没收所有赏赐,还给官府,又斥责道:边关健儿为国守卫边疆,冒酷暑忍严寒,未得皇帝赏赐,此些伶人有何功劳,敢冒领君赐!

隐帝闻而大怒,故命李业搜集史弘肇罪状,意欲杀之。

忽有一日夜间,皇宫将作监坊里属官锻造铁器,其声音被隐帝听见,便疑有外军入宫,以致整夜未眠。次日晨起,隐帝便宣国舅李业入宫,就以此为由,秘谋诛杀史弘肇。

君臣计议已定,便一同前去告诉太后。

李太后惊道:将作监锻造兵器,此乃常事,问明用途即可。欲以此为由灭除顾命大臣,何如此草率耶!陛下休得妄为,是须要与其他宰相谋定而后动。

李业说道:先帝曾言朝廷大事,不必与彼书生文士商量,陛下当以自专可也。

太后还想加以劝阻,隐帝不悦道:国家大事,岂闺门妇人可知哉!

说罢不辞而出,与李业自去安排。

内客省使阎晋卿听闻此事,预知史弘肇将有不测之祸,于是冒险出宫,夜入史府,以告急变。但史弘肇因前番被苏逢吉借“阎氏相助,不必惧罚”之语取笑,避而不见。

阎晋卿不得其门以入,只得悲叹而归。

次日,史弘肇和杨邠、王章奉命上朝,行至宫殿外边,被李业唤出廊下武士,将三人杀死,并大索其亲戚党属,全部族诛。

隐帝既杀史弘肇、王章及杨邠,又密令急征天平、平卢、永兴、泰宁、匡国等镇诸帅入朝。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复与李业合谋,欲害郭威。

计议已定,来日上朝。隐帝即遣供奉官孟业,赍密诏至澶州,令国舅李洪义杀史弘肇余党步军指挥使王殷,再令行营指挥使郭崇威、曹威谋杀郭威及监军使王峻。

众官见两位宰相和一员大将登时身死,由此不敢再发一言,齐呼万岁,胆战心惊退朝。

李业留下,密奏隐帝:郭威等手握重兵,必不轻易伏诛。郭威、王峻虽出外镇,家属皆在京师,可使人执下监之。二人若不奉帝诏,即可以为人质胁之可也!

隐帝准奏,便差禁军统领刘铢领兵抄没郭威、王峻家属。

李业却又追出殿外,将圣旨“抄没”二字改为“抄杀”,命刘铢休留后患。

刘铢为人本就极其惨毒,复又痛恨史弘肇揽权,妒忌郭威掌兵,故此欣然领兵前往,尽杀二家老幼,无一得免。

隐帝复遣国舅李洪建抄杀王殷家属,李洪建但使人监守王殷府门,仍令给与饮食。

宰相苏逢吉闻说郭威家眷皆被诛杀,被吓迫苦胆,急搜家中值钱玩好之物一车,趁夜送至国舅李业府中,求保全家性命。

李业既得重贿,遂以苏逢吉权知枢密院,苏逢吉犹自难安。

镜头转换,按下汴京,复说邺都。

郭威在邺都任上,积极备战防御契丹,整顿军务,并无二心。

这一日,忽闻京中有人前来寄书。却是内客省使阎晋卿密派家人,告知皇帝伙同国舅李业,于前日诱杀史弘肇等人,请郭威千万小心,早为防备。

郭威览书,不由惊慌失措,重赏来人使回。

随即召集义子柴荣、部将赵弘殷、魏仁浦等一众心腹,说道:先帝驾崩之时,以我五人为托孤顾命大臣。今天子已诛其二,我必不能自免。若依你等之意,却待如何行止?

三人未及回言,忽见一人冲入,满身血污,却是留守京中步军统领,亲信家人郭成。

郭威见其情状,便知大事不好,啊呀一声,如同五雷轰顶,急急问道:你不在家侍奉夫人公子,如何来至此处,又搞成此般模样!

郭成跪地,放声大哭道:夫人公子,另有家人亲眷一百余口,皆被那昏君及国舅李业诛杀净尽。闻又传下密旨,命国舅李洪义来擒拿主公。我当时不在府中,方免大难,出城时却被刘铢追拿,故此杀出重围,来报主公!

郭威大叫一声,立时昏倒。

柴荣等急忙救起唤醒郭威,复令人搀出郭成,到后宅更衣洗浴,吃喝将息。

赵弘殷、魏仁浦二人大怒,一齐喊道:如此昏君,保他则甚?不如反了罢!

郭威哭道:幼主虽然无道,但我受先主遗命重托,安忍夺其子孙基业!此等大逆不道之语,我不欲闻之。

二人嗟叹,施礼而退。

与此同时,供奉官孟业已至澶州,使人报知国舅李洪义。二人入衙内相见,孟业悉以前事告之,并拿出密旨,令杀王殷、王峻及郭威。

虽然同是国舅,李洪义却与其兄李业不同,一心忠君为国,闻言不由大惊:主上与我兄谋杀大臣,此取乱之道也。若果如此,我全家三族皆被兄长所害,将死于无葬身之地矣!

便即呼唤左右入厅,命将孟业监下,复急使人飞马前往邺都,将皇帝密旨传示郭威,请其早为防备,休被兄长李业所害。

郭威见诏大惊,遂召魏仁浦入内,告曰:前者我谓郭成所言未必是真,今复遣孟业赍诏前来欲杀我等,其事应矣。惟请先生教我,此事究竟若何?

魏仁浦叹道:是那昏君自毁先帝基业,欲平白送予明公。今若不取,反受天遣也!

郭威由是心意乃决,命其暗中着手准备。

字幕:魏仁浦,字道济,卫州汲县人。生于贫民之家,幼年丧父,与母相依为命。

魏仁浦感于母亲辛劳,发奋读书。至完成学业,挥泪告别母亲,独自奔赴洛阳求官。至济河登船,驶至中流,魏仁浦脱衣掷到河中:今生若不能显达,不过此水。

后晋出帝末年,魏仁浦任枢密院小吏,因处事谨慎,颇受枢密院承旨赏识。其办事效率及才能向为同辈人不及,且满怀奋发向上浩然正气,时人无不钦佩。

契丹大军南下,魏仁浦随杜重威北上抗敌。

契丹军包围晋营,杜重威、李守贞投降。魏仁浦在真定叩见河东节度使刘知远,郭威时为帐下大将,向魏仁浦问起契丹兵力战事,魏仁浦都能详尽说出,始受郭威重用。

郭威后与契丹对抗、平息叛乱,魏仁浦多有参赞之功。

闪言道罢,书接前文。

魏仁浦见郭威意动,凝神定思说道:明公乃辅国重臣,功名清白,为世人称颂。今又握有重兵据守重镇,一旦被小人诬陷,灾祸难以自解。事已至此,焉能坐待自死!不如顺应众将之心,领兵南行夺取汴京,此乃天赐良机也。

郭威深以为然,于是即命升帐,召郭崇威、曹威、赵修己诸将,告以杨邠等冤死之故。

诸将此此,无不扼腕,痛骂昏君无道,国舅恶毒。

郭威流涕道:某与杨邠、史弘肇诸公披荆斩棘,从先帝以取天下,复受托孤之任,竭力以卫国家。今诸公己死,我何独生?既是天子有旨,所谓君命臣死,臣若不死是谓不忠。君等当奉行诏书,取吾首以献天子,庶不相累。

郭崇威泣道:明公是何言也?今天子幼小,此必左右奸臣所为。若使此辈得志,国家其得安乎?众等愿随明公入朝自诉,洗荡鼠辈,以清朝廷,不可为奸计所害。

赵修已说道:明公徒死无益,今日之计,不若且顺众心,发兵汴京,先清君王之侧。

郭威见众心一致,其意遂决。乃命养子柴荣改名郭荣,率五千人马镇守邺都;遣使联络王殷,自与王峻、赵弘殷率十万大军,遣郭崇威领兵前驱,离了魏州,向南进发。

时为乾佑三年冬日,十万燕赵铁骑南下,一路上寒风萧萧,平地积雪四尺。

郭威率军逶迤前行,魏仁浦传令心腹,向诸营将士散布流言:隐帝已负郭将军,无罪诛戮全家。今郭将军却欲进京负荆请罪,此事可乎?

又使各营部将相互串联:郭将军深明大义,当今天子昏庸无能,理应取而代之。

一路传说扬言,三军无人不知,皆有拥立郭威之心。

这一日大军渡过黄河,郭威命令三军扎住营寨稍歇,自将中军大帐设于澶州驿馆。

当夜晚饭既罢,魏仁浦又假造诏书,说是天子命令郭威诛杀众将,以赎私自领兵南下汴京之罪。遂后故使赵弘殷假作偷得诏书,传示于遍营众将。诸将由此大哗,皆被激怒,又恐怖至极,便欲趁夜逃走。

赵弘殷急忙止住诸将:此乃天子一厢情愿,郭令公全家皆被其害,岂肯听从?我等若是弃军奔逃,则正中奸计,量一县吏即可擒而杀之。依我之见,不如就此拥立郭令公为帝,杀进东京,则我等皆为开国元勋,封王封侯,至不济也可得个刺史做。

众将听罢,齐道:有理,有理!

果然听命于赵弘殷,惟其吩咐,各自回营准备。

次日清晨,郭威起身出驿观雪,见天色放晴。

将要下令出发之时,突闻中军喧哗,又见将士千人翻越墙头,登上馆驿房顶。

郭威正欲喝问,却听为首数员部将围定赵弘殷,推其向众军大声说道:汉主无道,宠信太后国舅,及一班奸佞,置我等于必死之地,有功不赏。今天子须由郭将军来做,方趁众将之意。我等既与刘氏结仇,不可再立刘氏之后为君,你诸军以为如何?

话音未落,

诸将见此,一齐跳下屋顶,上前扶抱郭威,按在虎皮高交椅上。院中立时跪倒一片,齐声欢呼万岁,震动天地。

郭威回首向殿中看去,见魏仁浦手持鹅毛大扇,微笑不语。便知全是他一手策划,于是只得从命,任诸将而为。

此时另有一双炯炯之目,静静旁观。乃是一员青年将军,赵弘殷长子赵匡胤是也。

魏仁浦略施妙计,终使郭威黄旗加身,不得不反。于是趁势起营拔寨,簇拥郭威向南行进,直逼汴京。

邺兵前至封丘,早有朝廷哨马报入洛阳,奏与天子。

隐帝刘承佑大惊,急召众臣商议。

群臣力荐:兵来将挡,水来土湮。可遣泰宁军节度使慕容彦超,领兵出城拒敌。因其是先主同母异父之弟,当今皇叔,更无心向外人之理。

隐帝从之,乃令拨付五万人马,命皇叔慕容彦超挂帅,使开封尹侯益、保大军节度使张彦超、客省使阎晋卿等为部将。

来日天明五鼓,用罢战饭,郭威率军抵达汴京城下。

三通鼓罢,城门大开,皇叔慕容彦超领兵而出。

隐帝刘承佑为激励三军英勇作战,不肯在宫禁中坐地听信,亦亲到城外,驻马于刘子陂高处,宰相苏逢吉率群臣左右围护,凭高观战。

两军相遇,慕容彦超正要命令催鼓开战,见一骑战马自刘子陂上急驰而下,高声叫道:皇叔且慢!皇帝陛下有旨。

慕容彦超急命中军官且止擂鼓,回头看时,见来者正是隐帝驾前传旨奉御宦官瑽脱。于是问道:天子有何旨意?

瑽脱说道:天子有好生之德,不欲三军自相残杀,命我去见郭威,先劝谕一番者。

慕容彦超无奈,只得令军士将瑽脱送至阵前。

那瑽脱倒也从容不迫,直到郭威马前说道:奉天子陛下诏旨,前来奉劝将军。郭令公乃前朝元老,当朝顾命托孤重臣,因何听人无端挑唆,起兵凌欺天子耶!

郭威便在马上答道:某受先帝重恩,岂敢反叛!不知我家人何罪,被国舅谗言陷害?公公且回,只奏请天子,将李业等一众奸佞缚送至我军中,某便退军,且至天子驾前请罪。

瑽脱见话风不善,只得悻悻而归,回至高坡,将郭威之语奏闻。

隐帝刘承佑不思自己将郭威全家诛杀,倒恨其言语无礼,乃命击鼓进攻。

慕容彦超奉了圣旨,一声令下,鼓声如雷,只见万马奔腾,箭如雨发,两军相交。邺城兵三路进击,只半个冲锋,朝廷汉军便即大败。

前锋侯益、张彦超等见此,阵前倒戈,一齐降了叛军。皇叔慕容彦超支吾不住,只得丢了皇帝,自引军逃往兖州。

苏逢吉在刘子陂上见官军大败,急引群臣拥护天子下坡,回奔汴京,其快如风。

禁军先到城下叫门:天子已回,开城迎驾!

话音不落,只听一声炮响,开封尹刘铢站立城头,冷笑道:这里哪有甚么天子?只有昏君奸贼,人人得而诛之。某已投了郭令公也!休得啰嗦,弓手与我放箭!

众臣大惧,急叫:看在同朝为官面上,休得放箭,留下一些情份,以后方好见面。

刘铢叫道:尔等若愿随我归降郭令公时,便有情面。

群臣齐呼愿降,当即便皆逃散,离开隐帝身侧。

刘承佑长叹一声,只得向北奔逃,回首看时,身后只有苏逢吉、聂文进、阎晋卿、茶酒使郭允明等数人跟随,禁军亦不过百人之众。

前至赵村,见村小不足屯兵,复拥隐帝前行,至七里山扎下营寨。

遂请天子在御帐中坐定,然后派数十随从守住山口,又遣细作前往汴京打探军情。天子起居饮食,自有茶酒使郭允明精心伺候。

宰相苏逢吉此神神情恍惚,命搜索军中,得美酒十数囊。遂将一囊奉侍天子,将十囊给散众军,自将三五囊与数臣共饮。

当夜亦无酒馔,只是就着几捧干豆儿啜饮。

苏宰相不由大醉,谓身侧司天夏官正王处讷:公既掌天台,未知可善解梦否?

王处讷不答,反问道:明公所得何梦?

苏逢吉道:昨夕傍晚,日色未暝,忽见李崧在侧,与其对面共语。此主何吉凶?

王处讷摇头道:星象乃上天示警,明明白白。梦境却是虚幻,只有做梦者一人知道,他人不得与闻。此事过于隐微晦冥,下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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