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礼物”将至(2 / 2)
“唔……”
长赢浑身一僵,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一爪扣住渊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不再像昔日那般小心翼翼,带着试探与克制,而是裹挟着积压了数十万年的孤寂与深情,霸道而炽热。
良久,直到两兽都气息不稳,唇齿间满是彼此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灼热,长赢才稍稍松开钳制,却依旧将渊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有丝毫放松。
“这可是你说的……渊,记住你刚才的话。”
他低头,在渊有些红肿的唇上重重啄了一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的占有欲,眼底翻涌着暗沉的风暴:“既招惹了吾,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跑。这便是你给的‘利息’?不够……远远不够。”
长赢轻轻描摹着渊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语气却带着几分执拗的霸道:“今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清晨,每一个黄昏,吾都要听这一句。从青丝到白头,从岁岁年年到生生世世,你都只能对着我说,只能爱我一人。”
“嚯,没想到你这老虎,倒真是霸道得紧!”
渊眼挑眉睨着长赢,语气几分故意逗弄。
“现在才知晓?晚了。”
长赢低哑的轻笑,兽瞳危险又勾人,藏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掌心轻轻落下,在渊挺翘的臀上轻拍了一下:“吾乃山林万兽俯首的王,掠夺与占有本就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是流淌在经脉中的天性。既然你落入了吾的棋局,成了吾心尖上唯一的王,那便注定只能被吾这般‘霸道’地守着,连风都不能多碰你一下。”
稍稍拉开些许距离,语气骤然沉了下来,裹着化不开的缱绻:“不过,这份霸道,吾只给你一人。旁人若是敢多看你一眼,吾都嫌脏了眼,污了心。怎么,吾王这是怕了?还是说……其实心里,早就受用得很?”
渊闻言,视线慢悠悠地从长赢碧蓝的兽瞳扫到覆着浅金短毛的肩颈,再落至紧扣自己腰肢的大爪子,边看边轻轻摇头,还忍不住啧了两声,语气里满是促狭:“啧啧啧……真没想到,往日里那般别扭疏离的长赢,也会有这般深情外露的一天,倒真是……。”
“别扭?呵。”
长赢轻轻掐了掐渊的脸颊,“若是换做旁人,吾此刻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连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
“吾这几十万年的冰封冷漠,不过是怕捧出满腔真心,最终却只换来一场曲终人散的离别,怕倾尽所有,还是留不住想要守护的人。”
垂首,嗅着那股让他安心的清浅气息,语气里带着一丝脆弱,却又无比坚定,“但遇到你……吾王,是你亲手打破了吾周身的冰壳,杀了那个别扭疏离的长赢;又用你的心尖血,一点一点喂出了如今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你,连呼吸都想着你的傻老虎。”
说罢,侧过脸,在渊白皙细腻的颈侧轻轻落下一咬。
“所以,别再笑话吾了。吾这一身的深情,皆是因你而生,也只为你一人而燃,往后岁岁年年,都只会围着你转。”
抬眼,望着渊眼底的笑意,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纵容,“若是看够了,是不是该赏脸让吾伺候你更衣洗漱?这日头都快晒到屁股了,我的小懒猫。”
“好啦好啦,快洗漱吧!”
渊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怀念,“之后还要往镖局走呢,不过如今没了货物拖累,想来能走得快些!而且我好久没吃火锅了,特别想念和阿七他们一起围坐着,热热闹闹吃火锅的日子,那种烟火气,最是暖心。”
“看来吾王对火锅,当真是执念颇深。”
长赢抬爪虚虚捂住眼,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
“那是自然!”
渊理直气壮地扬了扬下巴,“就像长赢你喜欢烤鱼、果酒,还有那些甜滋滋的小点心一样!好啦别磨蹭了,快洗漱!”
长赢无奈地轻笑出声,不再多言,翻身下榻。行至屋内的红木架前,指尖轻弹,一缕澄澈的灵石之力悄然溢出,轻轻落在架上的铜盆中。
原本已有些凉意的清水瞬间腾起袅袅白雾,温热的气息缓缓漫开,温度恰好熨帖肌肤,既不烫手,又能驱散晨起的微寒。
挽起衬衣袖口,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将面巾浸入温热的水中润透,又拧至半干。
转身回到床边时,将渊轻轻揽在怀中,拿着热毛巾,从头到尾的擦了一遍。
“你啊,记这些琐碎的小事,倒是清楚得很。”
长赢看着渊被热气熏得粉嫩嫩的脸颊,眼尾泛着淡淡的薄红,像熟透的蜜桃,忍不住用指腹轻轻刮了下挺翘的鼻梁。
“既然吾王下令了,那便全依你。”
低头,在渊的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语气宠溺,“待咱们回了镖局,吾便去市集采买最新鲜的食材,一样都不会少。届时叫上阿七和夜无痕那两只吵闹的家伙,陪你热热闹闹吃一顿火锅,让你吃个尽兴。”
话音顿了顿,俯下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尾音轻轻勾着:“不过……吃完火锅,你得赔罪,给吾买几坛上好的果酒。否则,吾可要从你这里,讨回这点‘甜头’了。”
渊正笑着点头,思绪忽然飘到墨玄与蝎殇身上,语气骤然沉了下来,指尖轻轻绞着长赢的衣袖,认真地问道:“长赢,若是哪天我们走散了,你该如何找到我?”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墨玄这般安分,太过反常。咱们还是得有些后手,防患于未然才好。”
“傻瓜,你在怕什么?”
长赢紧紧握住渊的爪,掌心的温度与力道稳稳传递过去。
“当初是你用心尖血唤醒了吾,这枚与吾性命相连的令牌,早已融入吾的骨血。无论相隔多远,哪怕是碧落黄泉,哪怕是天地阻隔,只要这颗心还在跳动,吾便能精准感知到你的方位。”
轻轻抚摸着渊的脸颊,目光温柔而坚定:“你是执棋者,我是你手中最忠诚的棋子。棋子,怎会找不到它的王?”
“我倒不是怕。”
渊轻轻摇了摇头,顺势往长赢怀里缩了缩,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只是那蝎殇的瞳术太过诡谲,能轻易让人陷入幻境,分不清虚实。而且我总觉得,蝎殇和墨玄像是一伙的,不得不防。我这也是未雨绸缪,提前筹谋着留条后路,总归是安心些,你说对不对?”
长赢被怀中人这突如其来的撒娇撞得心头一软,顺势收紧揽在渊腰间的手臂,将人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吾王思虑周全,是吾疏忽了。”
长赢垂首,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与赞赏,“蝎殇的瞳术确实诡谲莫测,能于无声处布下幻境,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堪称防不胜防。但你莫忘了,吾的灵力形态乃是‘棋局’。在吾的棋局之内,规则由吾定,虚实由吾判,任何幻术,都休想在吾的棋局里迷惑人心。”
抬起爪,爪尖凝出一缕幽蓝的灵力,轻轻点在渊的眉心。灵光一闪即逝,悄然没入皮肤。
“若真有那一日,无论你身处何种幻境,无论眼前是何等虚妄,只要你在心中轻轻唤吾之名,这枚灵力印记便会瞬间苏醒,指引吾破开层层迷雾,斩碎所有虚妄,找到你,护你周全。”
长赢的声音低沉而认真,“你既然用了心尖血救吾,你我二人的命数,便早已紧紧相连,生死相依。这血脉与灵魂的羁绊,是任何幻术都无法斩断的‘后路’,是无人能破的契约。”
说罢,低笑一声,在这严肃的话题末尾添了几分不正经的调笑,“况且,若真有人敢用幻术困你,大不了吾便把那造梦的家伙一并杀了,拆了他的幻境,看谁还敢动吾的人。走吧,咱们的火锅可等不得,若是去晚了,新鲜的羊肉卷怕是被抢光了。”
长赢说着,拎起一旁收拾好的行囊,另一只爪自然而然地牵起渊的爪,十指紧紧相扣,掌心相贴,温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驱散了晨起的最后一丝微凉。
推开房门,走向喧嚣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