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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锦没看明白他的眼神提示,半晌没有反应,沈崇着急地左顾右盼,刚一蹙身,迎面便看见裴宴安来了。
沈崇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故意大步迎上前:“姓裴的,你是不是有要紧事找我,我现在就可以同你回去。”
“你刚从宣州回来先休息两日,司里的事不着急。”裴宴安径直越过了沈崇,完全没有接收到来自沈崇的眼神示意。
“真的没有?你好好想想!”沈崇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疯狂地向他使眼色。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连锦从后面打断两人,对沈崇道,“沈大人,薛姑娘有东西要给你,那可是她绣了好久的。”
“东西?”沈崇愣了愣,薛樱已捧着一个水蓝色的香包走到他的跟前,那香包绣的极为精致,底下还用五彩丝线打了络子。
沈崇讷讷地问:“……给我的?”
薛樱抿着笑点了点头。
“所以,你刚刚……”
“薛姑娘刚刚是想让你等她一会儿,她去内室取香包。”连锦在一旁没好气地补充道。
对上薛樱泉水般清澈的目光,思及自己此前的误解,沈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连锦看出沈崇的窘态,揶揄道:“沈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歪到了别处?”
沈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面对眼前这局面,裴宴安有些疑惑,以眼神向连锦征询。
连锦含笑道:“大人,你还是不掺和为好。”
裴宴安闻言,略一点头:“好,听你的。”
沈崇在心里骂了裴宴安一句见色忘义,突然就想起另一桩事来:“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你查抄了魏梁的赌坊,可抓到了陈山?”
“陈山是谁?”对于沈崇口中突然冒出的这个人名,裴宴安仔细回想了一遍,并无印象。
“就是那日在酒楼前抢了薛樱玉佩的地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樱身上,她的神色却极为茫然。她似是一边思索,一边犹豫着向连锦比画:“那日是有几个地痞拦路,但后来蒋大人出手相助,又碰上巡值的官差经过,他们就跑了。并没有人抢我的东西,我也从不戴玉佩。”
连锦不由转向沈崇:“是谁告诉你,陈山抢了薛姑娘的玉佩?”
“便是那日蒋煜在悬济堂同我单独说的。”沈崇从连锦和薛樱的异样神色中察觉到不对,“难道他骗了我?”
连锦凝重地点了点头:“薛樱说,那日在酒楼外,她并未丢失东西,也从来没有佩戴玉佩的习惯。”
“可是……”沈崇百思不解,“蒋煜为什么要撒谎?”
“或许,他知道丁峤替魏梁捉刀的事,想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鸿运赌坊、转到魏梁的身上。”这是裴宴安根据当下的情形总结出的最大的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