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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吁了口气,解释道:“你们若是想恢复这画的原貌,需得用特殊的药水渗透整幅画后,再行还原。但这样一来,夹层里的东西很可能会被药水破坏。但若是你们要取出夹层的东西,势必就要揭开这画纸。画像的原貌就没法儿恢复了。”
“就不能取出东西后,再将画纸粘合回去吗?”连锦紧跟着问。
画像的原貌和画里的东西,都是解开丁峤案不可或缺的线索。若非要破坏一样,就是自己将线索切断了。
刘润吉做出极为难的模样:“姑娘,你看这画纸与普通画纸一般厚,便知这夹层与画纸黏连的有多紧密。若想取出夹层里的东西。需得一丝一丝将最上层的画揭开,这画像若是碎片,尚可拼接。可碎成了丝,如何粘合的了啊?”
“若是能,我可做主放你自由。”裴宴安与连锦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道。
刘润吉眨巴了两下眼睛,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大人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它……”
“再加五十两……”
“大人,你把小的当什么人了……”
“黄金。”
“成交!”
刘润吉“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吧,这画复原的难度大。但这夜叉盖住的部分已经印在我的脑子里了,笔法、纹路,一笔一画,我能给你一毫不差地复刻出来。”
裴宴安没兴趣听他自夸,只在意道:“这案子的期限紧,天亮之前可能够完成?”
刘润吉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天亮之前,复原这画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夹层取物的手法繁复,唯恐损了物件,恐得多些时间修复。”
“好。那便先将画复原。夹层里的东西,我许你足够的时间慢慢修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到了三更天,裴宴安在内堂端坐着,侧目望向一旁角落,连锦用手支着额头,似是睡着了。他一面起身一面解开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轻轻地披到了她的身上。
那头刘润吉伸了个懒腰,刚想叹一声“大功告成”,一擡头便看见裴宴安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会意地点点头,默默捂住了嘴,向裴宴安指了指桌案上的画卷。
待裴宴安近前,他指着桌案上裁下的一方泛黄的纸笺,压低了声音道:“这就是藏在夹层里的东西了,似乎是一张病案。”
裴宴安接过那张纸,不知是否嵌在画里的缘故,纸上的字迹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磨损,但仍旧依稀可以辨认出大致的内容。
他只粗粗过了一眼,便被顶头的那行字攫去心神。
在那张泛黄的纸笺顶格写着,病患:张奉。字尾盖着一方印信,模糊可见“仁寿”二字,似是医馆的名称。
裴宴安的心脏“突突”狂跳着,目光急促地向下探寻,后面的字迹却模糊不清。
“大人,这病案上的诸多字迹淡褪了,需得配制特殊的药水覆盖后,方可恢复。”刘润吉压低声音解释道。
“好,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