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嗜杀的暴君(1)(2 / 2)
“想来你也应当无颜茍活于世,还是自尽吧。”
左侍郎的身后站着公婆、叔婶、夫妹,众人望向她的眼神,全都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冷漠和轻蔑。
云紫舒扫了那条白绫一眼,擡头冷笑道:“你们都有颜茍活于世,我为何不能?”
众人的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起来。
夫妹对左侍郎说:“我早就说过,这贱人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现在大哥信了吧?”
“昨夜她就应该死在宫中,今晨竟然还有脸回来!”
婶子也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道:“长得一张狐媚子脸,到处勾引人!我要是她,昨夜就该自尽了,哪里会茍活到今天!”
夫妹讽刺道:“也就是大哥色令智昏,才会娶了这么一个下贱玩意儿进咱们家门,败坏我衡家门楣!”
“你们都给我闭嘴!”左侍郎铁青着脸呵斥两人,转过头,压抑着满腔怒火望着云紫舒:“你昨夜被陛下当众临幸,身子已经是不洁之身,事已至此,活着也只会让天下人耻笑,不如死了干净。”
“被天下人耻笑?”云紫舒擡起眼眸,“你从知府手里接过我时,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我昨夜被陛下当众临幸时,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如今我活着从宫中回来,你却是突然怕被人耻笑了?”
“闭嘴!”左侍郎狠狠一拍桌,桌上的茶盏碰撞发出声响,“今天你不死也得死!”
云紫舒擡起一张美艳夺目的脸庞。
“若我不想死呢?”
“那我便只能亲自送你上路了。”
说着,左侍郎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白绫,正要靠近云紫舒送她上路,门外却传来太监的声音。
“圣旨到……”
宣旨太监捧着圣旨走进了正堂。
众人一愣,露出惊讶的表情,全都跪在地上接旨,太监展开圣旨缓缓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云氏紫舒,贤良淑德,徽柔懿恭,着即册封为正二品云昭仪,钦此。”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昭仪正二品,左侍郎正三品,如今云紫舒的官位竟是比左侍郎还要高了。
“公公是不是弄错了?”左侍郎不敢置信地擡起头:“云氏是臣妇,还有孩子,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不能?”太监神色倨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人的女人,也是陛下的女人。如今陛下想要,大人不能不给,如此皇恩浩荡,大人还不快领旨谢恩?”
说着将圣旨递给了左侍郎。
左侍郎听到太监的话,脸色难看,青筋暴起,但最终还是低头,恭敬地接过了圣旨:“谢陛下……”
正堂里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
左侍郎回过头,看到云紫舒缓缓站起身。
她擡手,扶了扶鬓边的金玉簪花,擡起一双轻蔑的眼睛:“衡大人,现在还想送本宫上路吗?”
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左侍郎缓缓跪倒在云紫舒的宫裙之下。
“臣,不敢。”
云紫舒冷笑着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堂。
留下正堂里的众人瘫坐在地上。
云紫舒当了两年的杨州瘦马,习得一身魅惑之术,她有本事哄得左侍郎擡了她做正妻,自然也就有手段哄得皇帝封她为昭仪。
所有人都想让她死,那她就绝不能死。
命运待她如此不公,要她一生颠沛流离,她就偏要凭风而起,扶摇直上。
云紫舒来到她的院子里,抱起了乳娘怀里的云落落。
半年前,当那个男婴骗过衡家所有人,助云紫舒夺得正妻之位后,云紫舒就换回了自己的女儿云落落,将那个没有父母的男婴交给尼姑庵抚养。
云紫舒抱着怀里的女儿,伸出食指逗弄,神色是难得的温柔:“落儿,想不想跟为娘一起进宫?”
宣旨太监站在一旁,恭敬地搭话:“这孩子才一岁吧,哪能听懂娘娘的话,想必心里是愿意的……”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落儿,愿意。”
宣旨太监惊讶地望着云落落。
云落落是婴儿穿,现在才一岁,她眨了眨葡萄般扑闪扑闪的眼睛,笨拙地伸出手,白嫩柔软的小指头,紧紧地握住云紫舒纤白的食指,用稚嫩软糯的声音说道:“落儿要,和娘亲,在一起。”
云紫舒眼睫轻颤,原本有些冰冷的手指,被温暖柔软的小手握着,心仿佛也跟着被这孩子融化。
她红着眼眶望着怀里的孩子。
“好,在一起。”
宣旨太监看到这副光景,立刻开始恭维云紫舒:“这孩子还真是早慧!一岁就能说话,这在我大梁朝可并不多见!娘娘日后必定会有大造化!”
“多谢公公夸奖了。”
云紫舒弯起妖娆流光的眼睛,容姿动人,看得宣旨太监一阵恍惚出神。
从此,云落落被云紫舒抱进了宫,开启了她女扮男装当皇子的生涯。
她的名字也从原来的衡落,改成了云落,跟云贵妃同姓。
云紫舒手段了得,不仅哄得梁文帝封她为妃,还哄得梁文帝让她将云落落带进宫抚养。
原著中,云紫舒进宫第三年,就会死于巫蛊之祸,但因为云落落知道剧情,所以帮云紫舒躲避了此劫。
云落落还凭借这些剧情,在一次晚宴上,帮梁文帝揪出了想要刺杀他的陈国刺客。
她稚嫩的声音在筵宴上响起:“母妃,那个公公为什么要一直偷看父皇?”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个公公身上,那公公脸色微变,从桌子中大喊:“昏君,纳命来!”
结果可想而知,刺客被当场拿下。
原著中,梁文帝其实也没有被他刺伤,但因为有云落落的提醒,这件事情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梁文帝将云落落当成了他的福星。
云落落凭借这救命之恩,以及那一张粉雕玉琢乖巧可爱的脸,哄得梁文帝心花怒放,在她五岁那年被梁文帝特封为悦王。
她成为诸多皇子里第一个被封王的皇子,也是唯一的一个跟梁文帝没有血缘的异姓王。
这道封王圣旨一出,朝野沸腾。
无数文武百官都忍不住在家中痛骂:“这昏君怎么能封一个外姓孩子为王?他就不怕君家的列祖列宗从帝陵里爬出来吗?”
“他连君夺臣妻都敢做,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后宫诸位嫔妃气得直跺脚,暗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不会哄梁文帝开心,竟让一个贱人的儿子捷足先登。
五岁的云落落,已经可以说完整的句子,跟云紫舒正常地交流了。
虽然她已经五岁了,但却还是喜欢赖在云紫舒的怀里,让她拍着自己的背,哄着自己睡觉:“母妃,当初抱落儿进宫的时候,母妃为什么不直接跟陛下坦白,落儿其实是女儿身呢?”
当时云紫舒已经和左侍郎撕破脸,完全可以趁机公布云落落的身份。云落落想不通,为什么云紫舒却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宁愿犯下欺君之罪,也要让她继续女扮男装。
云紫舒捏了捏云落落的小脸:“因为如果我公布落儿是女儿身,那么摆在落儿面前的就只剩下两条路。”
云落落擡起头问:“哪两条路?”
云紫舒道:“第一条,被陛下封为和亲公主,远嫁他国。”
“落儿不要……”云落落闻言,立刻抱住了云紫舒,“落儿不要和母妃分开……”
云紫舒红唇弯起,目光温柔:“母妃也不想和落儿分开。”
许久,云落落在云紫舒的怀里擡起脑袋,继续问:“母妃,那这第二条路是什么路呢?”
云紫舒垂眸,望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女儿,叹了一口气:“你如今虽然只有五岁,但眉眼精致,肤白如雪,长大后定然是倾国之姿,比母妃更甚。所以这第二条路,是被陛下看上,你我母女共侍一夫。”
云落落闻言,心中一阵恶寒,但想起梁文帝数次君夺臣妻,这种事情他也并不是不会做出来。
“落儿才不要嫁给那个糟老头。”
“所以落儿……”云紫舒擡手将云落落的发丝别到了耳后,“你如今就只剩下这第三条路。”
云落落忍不住睁大了清澈的眼睛。
“第三条路?”
“女扮男装,加爵封王。”
云紫舒望着云落落,但却不止看着云落落,她仿佛透过云落落稚嫩漂亮的脸庞,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这一生,身如柳絮,命如浮萍,漂泊无依。但我的女儿,一定要身如磐石,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低垂的轻纱床幔里,云紫舒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庞,仿佛被烛光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云落落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云紫舒。
“母妃……”
云落落历经了七个世界,但云紫舒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受到母爱温暖的人。
在她眼底,云紫舒甚至比大将军薛红玉,更加让她钦佩。
薛红玉宛如一柄锋利无遮的利剑,所向披靡,但过刚易折,所以才会死在杀人不见血的深宫。
而云紫舒则像是充满生命力的野草,即使被狂风吹得折弯了腰,但她的根却深扎在泥土里,不会被狂风暴雨打败,还会用尽全力,照顾比她更加孱弱的小野花。
她比任何人都爱云紫舒。
.
云落落第一次见到君临,是在她五岁的那年。
那时候,她刚被封为悦王,被云贵妃牵着去皇后宫里谢恩。
作者有话说:
偷偷更新啦……
新文求个预收,讲的是云落落女儿的故事,故事名叫《我靠接吻拯救全世界》,一个治愈系纯甜文,喜欢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哦,文案如下↓
————————
《我靠接吻拯救全世界》
云游游是穿二代,穿书第一天就遭遇灭世大反派洄寒声开启灭世法阵毁灭世界的史诗级崩坏大结局。
诸神陨落,天地倾塌,万山颤裂,狂雪纷飞。
大反派魔尊洄寒声墨发凌空,肤白如雪,眸色冰冷,在金色法阵里掐诀念咒,正要毁天灭地。
男主女主剑尊妖王全都吐血倒在他魔气翻涌的脚下。
系统告诉云游游:“你的金手指是红锁系统,只要和主要角色发生亲密行为就能触发红锁,让时空静止一个时辰。在此期间,所有角色都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拯救倾塌的世界迫在眉睫!
云游游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女主角。
又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男主角。
最后咬了咬牙。
朝苍白俊美阴鸷无比但纤尘不染的大反派洄寒声跑去。
在洄寒声惊愕的眼神中。
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猛地亲了上去。
男主女主剑尊妖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瞬间凝固。
流动的时间因此冻结。
世界静止了!
.
洄寒声的父母,以身殉道,拯救了天下苍生。
但他们却被人诬陷是毁天灭地的邪魔。
为六界所不齿。
所有人都将洄寒声当做是邪魔之子。
洄寒声从小就在众人的冷眼和欺凌中长大。
他被师兄欺辱、好友出卖、未婚妻背叛,被最信任的师尊剔骨剥皮、剜眼挖心,扔到万魔渊里被万魔撕咬。
他九死一生,从尸山血海的炼狱里爬出来,双目猩红魔气滔天,誓要毁灭整个世界,但在最后一刻……
有人狠狠亲了他。
冰冷的人间从此变成了温暖的桃源!
.
【小剧场】
洄寒声觉得云游游最近亲他亲得越发敷衍了。
看来是时候去杀几个主角给她助助兴了!!!!!
云游游得知后,吓得连夜将洄寒声摁在榻上吻。
吻得她嘴唇都破了……
但红锁却始终没有触发成功。
她缓缓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红着小脸慢慢从男人怀里直起身子,垂着脑袋,疑惑地小声嘀咕:
“难道我得换个人来亲?换谁亲好呢”
洄寒声闻言,蓦地攥住她手腕,脸色阴沉得滴血。
“云游游,你敢亲别人一下试试?”
“生命是一场洄游,而她是深海洄游里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