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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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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若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儿,香荷却忍不住哭了出来,还喃喃着说:“小姐回来了就好,咱们明日便去渡口乘船,去找老爷和夫人......”

不过,想到没有半分盘缠,姜青若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她三言两语安慰好香荷,问她:“房里值钱的东西呢?怎么一件也没留下?”

“是夫人要带走的,她说留在府里,少不得会被叛军抢了去,要先带回昱州,”香荷抹了抹脸上的泪,咬牙道,“韩掌柜也关了茶舍走了。不过,他离开前,把小姐今年应得的银子送了来,足足一千两,都被夫人拿走了.....”

黄氏平时苛责使坏也就算了,此刻却连她的家当全都拿走,连一点银子都没留下,姜青若气恼不已,恨不得立刻赶去昱州,拿鞭子狠抽她与父亲一顿,就算顶着不孝女的名头,她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眼下再计较也赶不上姜府扬帆远航的船只,姜青若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

香荷想着小姐赶了远路,此刻一定还没用饭,所幸院子里还有些粥米菜蔬,她熬了一锅浓粥,又炒了一碟青菜。

主仆两个坐在桌子前,就着桐油灯,潦草用完了粥饭。

填饱肚子,姜青若的心情也好转了些许。

现在当务之急是借些银子当盘缠,还有,要在离开之前去一趟陆府,看看陆良玉是否还在府中。

时间紧张,当下也耽误不得。

姜青若让香荷提了灯笼,两人立即起身去陆府。

夜色已深,长街上依然喧闹不已。

到处都是仓皇奔向城门的马车和面有忧色的百姓,除了那些誓死不想离开自己家宅的百姓,但凡有些家资的富户百姓都在想法子尽快离开这里,

巡视的府兵还在执行勤务,不过他们只是散漫地绕着长街走动,装模作样地维持着早已凌乱不堪的秩序。

叛兵逐渐逼近云州城,这些府兵看上去竟然丝毫不见紧张,姜青若见识过行宫贼寇的打杀,实在佩服他们无知的淡定。

他们甚至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在交谈什么,姜青若放慢脚步,听到府兵们在拿逃离的百姓取乐。

“这些人,听到什么反贼来了,就吓得赶紧出逃,个个真是胆小如鼠!过上几日他们就会知道,咱们云州的府兵有多么强悍,只要反贼遇到咱们,就是秋后的蚂蚱,根本蹦跶不了多久!”

有个府兵显然不是那么乐观,忧心忡忡道:“万一咱们打不过叛贼呢?”

“你懂什么?咱们吴二公子现在不比以往,这次是真得下了功夫!听说吴二公子先前与裴世子打了个赌,看谁带的府兵本事更大,吴二公子如今代替了吴节度使的职位,要带府兵出城与远道而来的叛军对战,敌疲我打,一定叫那些叛军屁滚尿流地滚回去!”

“是啊,咱们已经准备了多日,每日攀爬训练,手掌都磨出厚茧子来了......别说出城迎反贼的那些府兵了,就连我一个普通巡城的小兵,现在一口气跑五里路都不带累的!”

有人低声问:“哎,可是,咱们吴二公子先前那可是......他能靠谱吗?”

“此一时彼一时,不要用老眼光看人,那裴世子咱们不也觉得是个纨绔吗?可谁会忘了他那日在大营中给府兵们露的一手?上百个府兵轮番与他比试,可都结结实实地败在他了手下!咱们吴二公子与裴世子这样的人交好,那必定也是个好样的!”

“那裴世子在没在这里呢?”

听到这句话,姜青若突地顿住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她与裴晋安分开后,只知他去了府兵大营的方向,还不知他到底会做什么。

“裴世子领了一千府兵,去往了惜霞寺的方向,那一定是去救驾了!届时吴二公子守着云州城,裴世子解了惜霞寺之围,这窦重山的反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摆平,所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府兵说得轻描淡写,姜青若却在心中默默思忖,这些人的淡定短见完全是出于无知自大!

那些烧掠行宫的贼寇,她可是亲眼见过,个个凶狠残忍,那窦重山的叛兵训练有素,又有兵器战马,绝对不像府兵所说的那么好对付。

不过,裴晋安的本事,她是已经领教过,他先前虽是有些纨绔行径,但确实聪明机智得很,身手又不同凡响,也许他领兵去惜霞寺会解了永昌帝的燃眉之急。

可那位吴桦二公子,先前可是个实打实的草莽纨绔,就这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反正,她可是不大信任这吴桦的。

按她所想,还是尽快离开云州城才好,待以后若真得无事,再回来就是了。

没再听那些府兵扯着嗓门吹漫无天际的牛皮,姜青若捏紧了手中的灯笼,加快脚步,一路向陆府走去。

陆府大门紧闭,同姜府一样寂然无声,香荷叩了叩门,可根本无人回应。

难道陆良玉已经率家仆离开了云州?

姜青若示意香荷停下。

她吹熄了灯笼,隔着门缝往院子里瞧。

院中还有一线幽暗的光亮,应该尚有人在,只是没有了守门的门房。

姜青若思忖一瞬,挽起袖子,用力拍起了门。

震天的咚咚声在深夜格外响亮,没多久,院中便响起了脚步声。

陆良玉左手提着一把长剑,右手举着盏桐油灯,匆忙穿过庭院后,犹疑地盯着陆家大门,压着嗓子警惕地问:“是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姜青若心头莫名一热,道:“良玉,是我。”

“青若姐?”

陆良玉赶忙放下油灯,三两下抽开门闩,打开府门。

看到多日未见的姜青若,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陆良玉便啪地一声扔下长剑,趴在她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青若姐,祖母去世了,哥哥被贬去了炼县......”

姜青若的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她轻轻拍着陆良玉的背,哽咽道:“我都知道了,良玉,别哭了......”

夜半三更,不是在府门口抱头痛哭的时候,擦完泪,姜青若去给陆老夫人的牌位上香磕头。

“祖母去世前,见到了哥哥最后一面,她走得无牵无挂,十分心安。”看姜青若眼眶通红,陆良玉在一旁道。

陆老夫人对自己慈爱,但她老人家重病之时她没有探望,甚至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姜青若遗憾又自责,陆良玉这样说,是在有意宽她的心,姜青若感激地点了点头。

上完香后,回到正院,陆良玉从匣子里拿出了一尊玉佛。

“青若姐姐,你送给祖母的玉佛,她一直很喜欢。她还说,等见到了你,让我再把玉佛还给你。这玉佛的肚子里放了陆家在庆州的房契,是祖母给你添的嫁妆,房契不值什么,但算是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悠亮的光线下,玉佛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佛像慈眉善目地看着她。

姜青若把佛像紧紧抱在了怀里。

如果这一切没有任何变化就好了。

如果陆老夫人还健在,陆良埕也没有一腔孤勇地去谏言,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她还可以给陆老夫人送生辰礼,唤陆良埕一声兄长。

只是,世事无常,短短时日,竟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陆府的人呢?都去哪里了?”收拾好复杂的心绪,姜青若打起精神来问道。

“我做主放他们回家去了。现在,陆府除了我,只有白姐姐了......”

姜青若这才想起白婉柔来。

她无地可去,陆府也只有良玉一人,她们两个女子,怎么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还没等她想完,陆良玉的话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青若姐,白姐姐病了,病得很严重。大夫先前来看过,也吃了药,但白姐姐的病总不见好转......”

姜青若惊愕了一瞬。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白婉柔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动不动还咳嗽的撕心裂肺,就她那个样子,病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姜青若挑着灯笼,与陆良玉一道去了客院。

陆良玉没主持过府中庶务,那些家仆也大都是心思油滑的,陆府本就不甚富裕,没什么油水可捞,如今府中没了陆老夫人,大公子陆良埕又被贬了官职,因此借着这未出阁的姑娘遣散家仆的机会,那些人赶紧溜之大吉,竟然一个都没留下。

白婉柔躺在卧榻上,烧得双颊通红,人事不知,身边却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

陆良玉叫了她几声,见对方全无回应,急得慌了神,嗓音都带了哭腔,一个劲地问:“白姐姐,你没事吧?”

姜青若立刻打断她:“良玉,别喊了,她应是昏迷了,先退烧才行。”

说着,去拧了湿帕子,给白婉柔覆在额头上。

过了一会儿,伸手试探她的额温。

那温度灼热得厉害,即便复上湿帕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降下,必须得服药才行。

“她是染了风寒,还是一贯就有这个毛病?”姜青若道。

“白姐姐原来的咳疾未曾痊愈,前些日子因为操持祖母的丧事,一直劳累......”

姜青若这才想起,当初白婉柔还曾亲自到行宫给她送绣金玉衣。

这一来一去的奔波,再加上为陆老夫人守灵治丧,还有陆良埕贬去炼县,想必她这个未婚妻心里也不好过,这桩桩件件,郁结于心,她这单薄的小身板,恐怕难以承受......

想到这儿,姜青若霍然起身。

吩咐陆良玉好生照看着白婉柔,自己则带了香荷匆匆出府。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她才去而复返。

这次随她一同来的,还有医馆的大夫。

对方显然是在沉睡中被硬生生唤醒的,一路走来不断打着哈欠,直到开始搭脉施诊,那双昏花的老眼才彻底清醒过来。

诊治完,大夫生气地翘着胡子尖,一个劲地数落:“糊涂!这病症再拖延下去就会有性命之忧了,怎么不早些叫大夫?”

姜青若一声不吭,任由大夫斥责。

说完这些数落的话,大夫飞快开了药方,姜青若照方子抓了药来煎煮。

待熬完药,又费了半天劲喂白婉柔喝下,时间已到了五更天。

看着对方双颊上的烧红慢慢消退,姜青若心头一松,趴在床沿上,放心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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