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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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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堇掩盖不住的喜色,“宋家来向姑娘提亲啦,想来姑娘马上便要成亲了。”

“啊?”

“祖母答应过我,一年之内不会催我成亲的。”

“姑娘,奴婢瞧着,这桩婚事老太太和老爷似乎都挺满意的。在正厅和宋太师和宋夫人聊得正开心呢!您这急冲冲的,怕是会闹得不愉快。再者说,姑娘你也不讨厌宋公子呀!”

紫堇的这一阵叨叨让沈念慈步伐放缓。

神情都变得有些犹豫,转眸瞧着紫堇解释道:“我只是一时间有一些难以接受。我对宋时砚的情谊并非男女之情。我怕自己会耽误了他一辈子。”

“姩姩,你嫁给我怎会是耽误我。”宋时砚不知何时已经从不远处走来。

少年面容俊朗,带着不常见的羞涩,想来这种话他也是第一次说。

见她沉默不语,他诚挚地看向她的眼眸,黝黑的瞳孔反倒映出他自己的身影。

才接着道:“姩姩,我想让你亲眼见证我成为大将军,想做你一辈子的小跟班。我…更想…娶你,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使唤着我一辈子。”

少年眉目清秀柔和,眸中倒映的也是眼前之人,传达着绵绵不绝的情意。许是紧张和害羞,耳朵已经红透,不自然地扣着衣角。

这般的儿郎,让他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自是不在话下。可在面对心爱之人时,却连五六岁的孩童还不如,吭哧半天,才挤出这么几句话来。

什么大将军,小跟班,哪有人是这样子表达爱意的。

一旁的紫堇瞧着这般模样的宋时砚,忍着笑意垂下脑袋。

沈念慈也是头一次听见宋时砚这种话。他这种神经大条的性子,想来这段话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无数次演练才能如此自然地展现在她面前。

说的这那里是情话,看起来像是来投诚一般。这人在边疆待久了,读的那些诗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念慈揶揄道:“宋时砚,你何时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回盛京便就只学了这些本事?”

紧接着又没好气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少年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羞红的脸颊在阳光的映射下跟红透一般,衣角也被他抓皱。

“走啦,去正厅。”

“阿?”反应过来的宋时砚意识到沈念慈并没有拒绝他刚才说的话,更没有抗拒反而要去前厅。

心里预感此事似乎情还有转机,急忙追上她的步伐,凑到她身旁轻声应了句“好”。

本就是少年心性,得了回应便如同打了胜仗一般。眉眼抑制不住的笑意,目光时不时偷偷瞥向一旁的少女。

阳光倾泻让他眼中心爱的女孩复上一层霞光,如同人间最绚烂的景致,最珍贵的宝贝。

梁执今府内

隐隐若现的血腥味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还夹杂着阴冷潮湿的霉味,让人闻了忍不住皱眉,避之不及。

刚受完鞭笞之刑的梁执今被白蔹扶着回到床榻。白蔹知道自家主子爱干净,便又去换一床干净的被褥。

看着换下来的被褥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白蔹一个大男人也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殿下,值得吗!”情绪忍耐到极点终究是要爆发出来,“你明明有一百种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何要认!”

可梁执今闭目不语。

“殿下,再这样下去,你就是大人的一颗废棋。若再这么日复一日的折磨下去,等下次附骨之蛊发作起来…”

“白蔹,别再叫我殿下了吧。”

梁执今望着屋外的光亮,暖日阳光丛逢罅中挤入,透出几缕光亮。

他突然想去晒晒暖阳驱散身上的寒意,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困在暗无天日的阴暗之中。

他伸手想着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够着那缕光亮。却发现手腕根本伸不直,更触碰不到。那处的伤口还未愈合,血肉模糊,直白点说是他自己不想让伤口愈合。

忽地,他自言自语般开口道:“白蔹,你说…她会…可怜我吗?”

希冀的眼神让白蔹心口一酸,欲言又止。

苦涩的笑容从他嘴角扬起,白蔹不说,他又岂会不知道答案呢。

“主子,您若再不治疗,便真成了废人。活着便什么希望都有,这是您小时候教给属下的道理呀。”

梁执今牵强地笑了笑,惨白的面容总算是染上了几分色彩,像是回想起美好的记忆,缓缓地开口道:“这还是她告诉我的道理。我在救下你之前,是她救了我,悉心照顾我痊愈。可除夕夜那天一场漫天大火,她以为我死了,愧疚了一辈子。”

“若我那时候没有被找回,我是不是可以永远待在她身边了。便同那宋时砚一般,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他对我便不会总是猜忌,也能多了几分信任。”

忽地,紧锁的门被人推开,刺眼的光亮随着门打开一起涌去。灰尘在阳光重肆意飞舞飘落。

一道阴沉沧桑的声音传来。

“六殿下,你这是在责怪老夫了吗。”一男子从屋外走进,华裘锦衣身材魁梧高大,面露森然寒意。

这次他没有披上斗篷,容貌完整地展漏出来。正是那日梁执今拜见的大人,也是盛京中大名鼎鼎的永昌侯。

白蔹听到永昌侯的声音,惊惧的目光躲闪不及,内心更是惶恐不安。

梁执今从床榻上起身,跪倒在地,隐忍着疼痛,唤了一声,“大人”

永昌侯见此神色根本不见任何缓和,脸色还变得更加阴沉,配上黝黑魁梧的身材,看上去甚是煞人。

“六皇子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我会安排好一切让你假死,然后派人送你去凉州。届时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我要你替我取得在凉州避世的宣成王的信任和支持。”

梁执今询问道:“宣成王?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他不是残废了吗?”

“人是残废了,心却没有。”

“他背地里干的事情可不少呢,四皇子的生母萧氏与他也有联系,只不过宣成王精明着,并没有与四皇子为伍。毕竟四皇子是个蠢货,宣成王秘密谋划多年,岂会轻易将希望托付于这样的人身上。”

永昌侯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眼里的不屑呼之欲出,神情冷酷凛冽。

提到蠢货二字,永昌侯的目光终于落到仍旧跪在地上的梁执今。

身穿单薄的里衣,脊背处渗出条条交错的血迹,短短几日,已经形销骨立狼狈不堪。完全不见往日矜贵俊朗的模样。

永昌侯眼眸微眯,毫不客气地审视着他一阵子,才道:“梁执今,你竟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般蠢事!将我安插在大梁皇室里最锋利的一把刀硬生生折断。废物!”

“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将我精心谋划的一切都功之一溃!”

见他一声不吭低头乖顺的模样,永昌侯沉声道:“沈家迟早要动,先杀一个沈念慈我也不在乎。你要记住!只要附骨之蛊还在你体内一日,你便要听命于我!将手腕的伤口养好,它会助你将伤口愈合。”

不等他如何回应,永昌侯便要拂袖转身离去。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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