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2 / 2)
晴儿的话语带刺,他们也不恼,毕竟梁执今与县令关系至今也不清楚。
听到晴儿的话,沈念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来,紧接着感觉到头晕眼花,倒了下去。
这才意识到她也是身患瘟疫,想来刚才也只是强撑着精神在。
等沈念慈醒来,睁眼间,入目的时候青绿色的床帘。转眼间,便瞧见了守在床榻之旁的梁执今借着床沿浅眠当中。
屋外的阳光一束束射入,又一束正好落在他的眉眼处。他本是极昳丽清冷的容颜,此时乖巧的闭目小憩,多了几分懒散,在阳光的沐浴下更多了几丝温暖。
在阳光的映照下,他似乎睡得很舒坦,眉心平展开来。嘴角甚至荡漾着一抹笑意,沈念慈玩性大发,伸手挡住可他前方的那一束阳光,整个面容落入阴影当中。
睡梦中的梁执今察觉得极快,几秒得功夫,便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双有些薄茧的手心,他笑意更甚,擡头看向手的主人,道:“醒了?”
沈念慈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臂,紧了紧被褥,扯开话题,“我都睡了几日了?”
“六日。”
“阿!”惊得沈念慈从床榻之上骤然起身,“江添可来了,事情处理得如何?那些百姓们可痊愈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沈念慈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梁执今细心滴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过来,递给她喝。
在她喝水的空隙,他才道:“江添来了,百姓们都逐渐康复了。陛下也派人来了,县令已经被带走。一切都处理妥当。”
沈念慈点了点了,茶水润了润嗓子,她觉得舒服多了。
突然想到什么,狐疑地看向梁执今,“那你为何还在这里,你同那阳江县县令也有勾结把吧。父亲为何不抓你。”
梁执今笑道:“你父亲并不知道我还活着。”
“不知道,怎么可能?”
“你父亲的确上报了陛下,不过陛下却没有派你父亲前来。听说你阿兄被陛下派到边疆去了,想来是相想留着些人在盛京好拿捏你远在边疆的阿兄。”
沈念慈听后面露不喜,佯怒道:“沈家世代将门,岂会听你挑唆。更何况,父亲同陛下的情谊在哪里。”
“你同上位者谈情谊?阿慈,你太天真了。若是陛下心慈,岂会纵容皇子同太子明争暗斗。上位者本就是善于玩弄人心的政客,相互制约不失偏颇才是他想见到的。”
“你同我讲这些干什么?”
梁执今释然笑了笑,又道:“你父亲的确来不了,不过你父亲派人来接你回去了。”
“人呢?”
“被我赶走了!”他说这话时还有些小得意和骄傲。
沈念慈不信,没好气道:“你如何能赶走他们!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父亲派来接我的人肯定都是身边的亲信,岂会这么容易就被你打发了。”
他神秘兮兮道:“因为我同他们讲,你是为了我才同宋时砚退亲的。你要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浪迹天涯海角。”
沈念慈听这话,气从心来,狠狠滴蹬了他一脚,“你说什么鬼话,他们怎么可能会信。再说了,我可没同宋时砚退亲!”
一提到这门亲事,梁执今便有些闷闷不乐,也不再掩饰,道:“我把你抓走那日,还让白蔹把我伪装你的字迹写了你要逃婚这几个留在沈家。”
“你!你还会我的字迹?”沈念慈气极,一时间话语都有些结巴。
“你那字迹的确难得模仿,不过花点功夫还是不难的。加上我当时手腕的伤,歪七扭八的,倒是有些你的真传。”
这不是变相在说沈念慈字丑嘛。
梁执今也不管沈念慈如何气恼,只是接着威胁道:“阿慈,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每个月你都需要我的解药,你若是执意离去,届时毒发身亡可跟我没有任何干系!”
“无赖!梁执今你怎得变得同地痞无赖一般!”
“阿慈别气,还是好好调养身体跟我去凉州。放心,你若是乖乖的,我不会要你性命的。我去给你端药,你在房间里等着我们。”
等梁执今一离开,沈念慈虽然情绪有些气馁可还是溜达出去了。可不打算听他的话。
一出门朝瞧见屋外的丫鬟忙碌地修剪着草丛的枝叶,时不时还闲聊几句。
“听说没,盛京宋太师的儿子醉酒后居然闯到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陛下雷霆大怒,罚他去戍守边酱。”
沈念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脑子转过来,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是宋时砚。
“这不,想来还得路过我们阳江县么!”
“听说这宋公子生得是俊朗非凡呢!”
晚安,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