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2 / 2)
屋外银色月辉洒下,倒映着交织的树枝,微风袭来,树叶也随之漫天作响。夏日的燥热也没这晚来的清风吹散,只留下些许缠绵的余温让人沉醉。
他一步一步诱惑着她,不紧不慢地指导着她手中的动作。她感觉自己像是呆在一片漫无尽头的黑夜,时间流逝她已没有感觉,只能感受到手腕酸软,口唇发麻。
从黑夜中醒来,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道:“你…”
梁执今瞧见怀中愣头愣脑的那人,眉眼处是止不住的柔和笑意,眼底的欲逐渐被爱意抚平,“我带阿慈去洗洗。”
听到那句洗洗,沈念慈又羞又愤,垂眼便能够瞧见自己胸脯哪处一片片诡异的红晕。她也不好如此衣衫不整地出去,只能够呆愣在原地。
不知所措。
愣神间,梁执今已经将屋外的冷水提了进来,眼神中都带着饱食的餍足,温声道:“阿慈来,洗手。”
沈念慈心中带怒,别开他想要牵她的手,自己蹲下去狠狠地搓洗着自己的右手。粘腻稠厚感逐渐被冰凉的冷水覆盖席卷。
可脑袋却没有,越洗她就越忘不了手中的触感。
一想到自己的手碰过那个脏东西,她就越想越气,手越搓越红,清水被溅起波浪,水花四溢。
梁执今察觉到不对劲,将她的手抽了出来。水花被带起,溅了梁执今一脸,冷水让他的眉宇间也带上了凉意。
听见她语气有些哽咽,“梁执今,你太过分了。”
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沈大姑娘何时受过这般的委屈。而且刚才经历的事情,他也知道是他莽撞了。
可他的劣根在那一刻,在催情药的影响下就想让眼前之人来疼爱抚摸。
他只好歉声安抚道:“阿慈,我被人下药了。这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根本没听到她回答,只见她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了。他忽然有些后悔这么做了,瞧着她的背影被月色模糊,刚被填满的心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次日
梁执今正在用着早膳,白蔹立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问。
因为昨日他虽然没有守在门外,保险起见他还呆在了房顶。自然是瞧见了沈念慈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情景。
再加上今日一早自家主子心情不佳,他心里也有些不安。
梁执今有一勺没一勺地舀着白粥,白粥冒着热气,有一些烫嘴让他没办法一次性喝完只能这样散着热气。
他开口道:“昨日那女子是何人?”
“府上管家的侄女,名为李柔。想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策划的。”
一想到昨晚沈念慈的怒意,勺子从他手中滑落和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将那管家给关起来,届时我去审审。”
“那…那位李柔姑娘呢?”
想到这,他脸上的寒意更甚,眼底的漆黑复上一层狠辣,“同那管家关到一处,等查到幕后之人一并杀了。这凉州时常闹匪患。死一两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是。”
处理完昨晚的事情,梁执今才骤然想到还有一个人。
他有些犹豫,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一大早上的怎么没有看见翠儿。”
白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翠儿,翠儿是谁?”
梁执今丢下手中的碗,白粥溅到桌面上。白蔹立刻跪下,“属下这就去查。”
“查什么查!我问你阿慈人呢?”
这才明白的白蔹松了一口气,脑袋好不容易转过弯来如实回答道:“沈大姑娘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她莫非是要跑?她不管宋时砚了!”
一连串的疑问从他口中不间断地问出,一个比一个让人头大。他内心地慌乱让他呼吸停滞,他知道他根本束缚不了沈念慈。唯一可以的因素,还是因为她内心对于宋时砚的愧疚。
若她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呢?后果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根本不想让她离开他。
白蔹跪着的腿根本不敢动弹,试探道:“属下听沈大姑娘说是出去采买东西,应该不是要逃跑吧。”
梁执今遏制不住自己的火气,而且越烧越旺,“她说采买东西你便信了?你是我的侍卫还是她的侍卫。从今日起,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听见没有!”
白蔹脑袋埋得更低,“是。”
瞧着一动不动的白蔹,梁执今更气。他将桌面上的碗筷全部横扫在地,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让人胆寒,“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立刻派人出去寻她。”
说完,他只觉得内心更加慌乱,从座位上起来,“算了,我自己带人出去寻她。”
晚安,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