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2 / 2)
另外三名伙计,刚好一人负责一面墙的货柜,准备工作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除升级解锁的第一天,这是姜将第二次走上书肆二层。
她认真环视打量了一圈,满意地不住点头。
姜将走到窗边,拉开窗,双手扒着窗沿半蹲下。
从这个高度向外眺望,能依稀看到远处长安城外的山,隐约藏在要散不散的山雾之中。
视线往回拉,眼前是长安城内整齐坐落的一间间房屋。
一大片矮房中,除分布均匀的一座座坊门外,偶尔突出一座座二层或三层的高楼豪宅,且大多分布在东部区域。
此时的东市还不甚热闹,姜将趴在窗边,享受着这份静谧。
岁月静好,这是她想要的感觉。
二楼阅读区+奶茶区,有戏!
“咚!咚!咚!”
开张营业,历时书肆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经过这段日子的营业,上门的客人都大概对历时书肆的,‘半自助’购物模式有所了解,且接受良好。
姜将除了偶尔在门前迎迎客,在体验区讲解讲解,不用再跑上跑下全程跟着。
在姜二的‘鹰眼守护’下,客人们从柜台试用拿货后,也都自觉走到柜台结账。
“结账,算算这些多少钱。”
“哎?你不是......文轩书肆的账房吗?”
有客人认出孙账房。
东市书行的各家书肆,几乎都是同一批常客,孙账房在最大的老字号书肆结了多年的账,不少客人都对他脸熟,许多人还能认出他来。
比如现在。
“你怎的来此干活了?”
他身后知内情的人加入话题,“文轩书肆原聘用的那掌柜犯事入狱了。”
“原是如此~”
孙账房:“一共是4贯。”
麻利替客人打包好后,他才说:“不曾想客人竟记得小人。孙某换了口饭吃。”
那客人好奇:“怎偏来了历时书肆?”
他曾隐约听说这两家书肆间有嫌隙。
孙账房:“自是人往高处走。此处店家和善,生意红火,乃不二之选。”
他面色如常,却话里有话。
说完,他又低下头细细看账。
‘店家独创的这记账法子真妙啊!’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
孙账房这意思,是说文轩书肆正在衰落,而历时书肆正在兴起?
无论如何,历时书肆能造出这许多妙物,还能抢来孙账房。看来越做越大,也是迟早的事。
如孙账房所愿,在这番对话之后,隐隐有流言传出,无形中让历时书肆在这东市书行的地位,擡高了些。
比起历时书肆账台,直线上升的效率,此时的文轩书肆颇有些惨不忍睹。
文轩书肆内,
被临时派来的掌柜站在账台旁,不断弯着腰赔笑道歉。
“真是抱歉,让客人久等了。”
“客人请稍等,实在抱歉。”
“不好意思......”
孙账房在文轩书肆工作多年,来此的客人们早就习惯了他的结账速度。
突然换了个人,对比之下服务效率是直线下降,顾客们忍不住心生不满。
文轩书肆的新账房本就压力不小,再加上顾客不满、掌柜催促,他愈发慌忙,陷入效率低下的恶性循环。
“真是毁心情!”客人结完账离开,心中万分不满。
“前些天说文轩书肆出了事,我看照常营业还不信,现在瞧着,还是有影响的。”
“到底是十几年的老字号,不能吧。”
“你也知他家是十几年的老字号,近来是愈发不行了,深处新开那历时书肆的活计们就比......”
“可那书肆也只能卖些用具,再好在新奇又能如何,还是文轩书肆搜罗的书卷全啊!”
“说得也是。”
【崇仁坊】
季真书院。
午休过后,学子们纷纷回到各自的桌案上。
郑彬彬也在这时才姗姗来迟,大摇大摆地来到自己的桌案前盘腿坐下。
“郑兄,你怎的又此刻才到,贺夫子今晨问起你了。”
旁边的许章文凑过来,“可有带你那好物?”
另一旁的徐思也凑到跟前,“郑兄,你可来了。”
小厮将书箱里的物件在桌案上摆好后,郑彬彬挥手让人退下。
“那些物件,为东市一间新开张的书肆所售,听闻铺内与其他书肆也有所不同,你们可想去瞧瞧?”
他方才都打听好了,什么‘体验区’,‘试用样品’,‘半自助购买’,名堂还不少咧。
许章文:“东市书行,文轩书肆?”
他们这些权贵子弟,想买什么都有人跑腿,出吃喝玩乐外,甚少自己逛街买东西。
对于他们来说,东市书行,就只有文轩这一家书肆,再往深了都不值得逛。
历时书肆这段时间的出名,除王子安、卢升之外,也只在普通学子之间流传。
郑彬彬:“非也,是书行深处的《历时书肆》。”
郑家小六郎有兴趣,其他俩人自然要欣然答应。
徐思:“开在东市,岂不是只有下午开张?”
许章文:“是,看来只能过段时间了。”
前几日休沐刚过,还要等上半旬。
郑彬彬:“那便届时再前往。”
他倒是想明日就翘学,可若是他们三人都翘了,贺老头定能告到他阿爷那儿,免不了一顿打。
这老头致仕开书院后,是愈发闲了!
自重新开张后,历时书肆的客流量,在十日前达到顶峰。
开张半个多月后,生意渐渐平淡了下来。
姜将到手的银钱也是一天比一天少,看得她直发愁。
不能在坊门贴纸榜子打gg,再者东市书行的固定客流也就这么大。
历时书肆现在只算个文具店,卖的也不是快销品,部分人来过一趟后,能许久不再上门。
姜将还发现,除往来眼熟的学子外,店内客人的层次固定,没有上升的趋势,大单子更是少有。
再这样下去,日收入就只能稳定在一二两金了。
真要是这样,那姜将这店可能还要再开许多年!
今日,太阳方才西斜,历时书肆内就不剩几位客人了。
这种状况已一连两日。
随着最后一位客人结了大单离开,一两金入账,姜将脑中响起了‘及时雨’。
【叮!正在为经营者开放唐代地图权限......已开放长安城内全部区域。】
“呼~”姜将松了口气,默默将出市打gg的安排提上日程。
她走到账台前,待孙账房记完停笔后搭话,“孙账房,长安城内,可是有不少学堂书院?”
孙账房放下笔,合上账本。
“回店家,确有不少书院,多为大家致仕或半隐之士所办。”
姜将:“书院内学子可多?”
孙账房:“学子总数不少。虽大多学子对名家趋之若鹜,大多数到底还是分散在各私家学堂。”
姜将着急问道:“就没有学子较多的书院吗?”
孙账房:“自是有的。长安城内现有三家书院学子过百,其中《季真书院》学子最多。”
他的眼中浮出向往的光,“季真书院为长安第一书院,除权贵外,向学之人皆才气斐然。书院聘有不少名仕开班讲学。其中,以贺老夫子的学堂最为难进。”
姜将:“看来,季真书院是无数长安学子,心中的才学圣地了。”
相当于现代的‘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
“是啊。”孙账房不禁感叹。
次日清晨
历时书肆后院的门早早打开。
‘嘎吱——’
姜将强撑着眼皮,跨出院门。
孙账房紧随其后。
‘嘎吱——’
姜二殿后关门。
姜将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走吧。”
“店家这边走。”孙账房走到姜将左手边,擡手引路。
姜二走在姜将右手边,三人披着晨雾,走在两行后院的小巷中。
卯时,天刚擦亮,夜露浓重。
走在中间的姜将神色萎靡,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真的太困了,她这个夜猫子,已经许久没有在六点前起床了。
从起床到现在,她完全是靠意志在撑。
“咚!咚!咚......”
行至北边大门时,晨雾渐散。
三人几乎是踩着解禁的点来到这儿。
“干什么的!”守门官差厉喝道。
姜将被这嗓子一吼,脑袋清醒了不少。
她从怀中掏出令牌,上前递给官差。
“历时书肆三人,出去办事。”
历时书肆?
官差眼神微顿,接过令牌与对面另一名值守的官差对上视线。
官差:“令牌确认无误,走吧。”
他神情微妙,动作却恭敬了不少,把令牌双手递还。
东市未开,三人从侧边小门走了出来。
出了门,姜将一擡眼,看到眼前宽阔的街道后完全清醒。
长安城城郭被横竖三十八条街道分割,分出宫城、皇城和110个里坊。
此前,姜将觉得东市内各行之间的街道不窄,那眼前的街道就太宽阔了!
长安城内主要街道都很宽,其中朱雀大街宽度达150米,各街道就是一条条宽阔笔直的泥板路,一眼遥遥望不到头。
火红的朝阳,自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咚!咚!咚......”
太极宫,承天门城楼上,传出第五波鼓声。
南北向大街上的各个鼓楼依次接棒,鼓声如水波纹般扩散,再次回荡在长安城上空。
清晨,解禁后的大街渐渐活了过来,各路行人、各式牛车从各坊涌出,坊内传出门边各小吃店的香味。
沉寂一夜的长安,醒了。
孙账房:“店家,崇仁坊就在西北方。”
姜将从震撼中回归神来,“走吧。”
自东市越向北走,人也越来越多。
常有身着官袍的官员骑在马背上,半阖着眼皮,向大明宫方向前进。
他们时常要停下避让。
姜将:“早朝,可真是够早的。”
“书院学堂也要这么早吗?”
孙账房:“是的,有些学子甚至要更早些。”
“店家瞧那儿。”他指向前方。
姜将顺着望向前方的崇仁坊大门,果然有不少学子缩着肩膀走了进去。
这些都是客源啊!
姜将:“走吧。”
滴滴——再次重申,本文不完全贴合历史,是篇架空乐呵文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