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回想自己针织衫r/>
这次换邢则感到无辜,他轻眨眼睫:“我是说咬手,或者咬我手臂都可以,为什么你要骂我流氓?”
男人忽然促狭地挑了挑眉,眼神危险地将辛怡锁定:“难道……你想歪了?”
这次,迎接邢则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辛怡气呼呼跑去休息室泡茶,听到几个医护又在说邢则小话,这一次,辛怡比谁都积极,“就是,就是”响应个不停。
旁边,顾敏直接给看呆了。
心说你们小情侣在玩什么情趣?
下班后归家,辛怡在厨房忙碌晚餐,邢则给甲胄梳理好毛发,过来餐厅整理餐桌,经过辛怡身后的时候,锅里热油溅出来。
辛怡吓得往后退,凑巧撞到邢则身上。
邢则赶紧帮忙关火,男人抚了抚辛怡肩膀,头忽而垂下,靠在她耳边,暧昧吐字:“刚刚一定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
辛怡气得抄起锅铲抗议:“你够了,这事能不能翻篇?”
邢则状似沉思,“这事太费解了,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你当初究竟是怎么勾引我的?”
辛怡面生红绯,轻轻咬牙,她羞得不行,看邢则这个乐此不疲的劲头,还不知道要取笑她多久。
她攥紧锅铲,故意激起邢则胜负欲:“比起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感情上,你跟我的表现不分伯仲,告白之前,你的行为多糟糕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再晚点行动,我眼看就要放弃了。”
邢则定定看着她,沉默片刻,不敢置信:“你说我还不如你?”
辛怡点头,终于找回了点自信,小脸一拗,姣媚眼瞳里明晃晃的,全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邢则眼尾一搐,呵一声,悚然的是,声调被他拖得极长,沉沉眼神仿佛在说:好,你给我等着。
瞿盈盈曾经说辛怡是初生牛犊,到现在她都毫无所觉,没觉得邢则会怎么样。
反正气势上略胜一筹,让她精神上相当愉快。
吃饭时,瞥见她得意的小神色,邢则失笑的同时,咀嚼的力道加大,含咬在他唇齿间的,仿佛不是美味的家常菜,而是狩猎来的可怜猎物。
直到那个时候,辛怡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当晚,邢则早早回去,辛怡不知其意,内心空落落的,有些小小的失望,招聘的事宜暂时性告一段落,原以为他终于可以腾出时间,完整地陪她看完一部电影的。
辛怡没说什么,不过她不会掩藏情绪,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清莹微光在瞳眸里碎成一片夜光的湖。
邢则没说什么,揉揉她的小脑袋瓜,“那……晚安。”
时间还这么早,辛怡全无睡意,明天还是休息日,她原本打算拉着邢则熬夜的,水果都已经洗好备用了,结果……
辛怡躺在床上,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一个人能干嘛。
要不然,看书吧。
辛怡从床上轻盈地翻身而起,没等走到书架前,手机响起来电音乐,通常这个时间,只会是沈熙如来电话,两人会聊上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
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着“邢则”两个字,辛怡还微微愣了下。
音乐很有耐心,辛怡疑惑不解,捞起手机接听。
邢则的声音传过来,可能是空间密闭,声音犹如来自深涧,裹着清晨的寒露。
“热水器又出问题了,你来帮我看看?”
其实在生活方面,邢则可以说是白痴一个。
没认识辛怡之前,他的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刚结识那会,从他用胶带封防盗门窟窿的行为就可窥见一二。
不过辛怡并不觉得不妥,也不会觉得这是缺点,恰是因为被邢则所需要,辛怡才收获了自信与踏实。
挂掉电话,辛怡稍稍整理一下自己,走去隔壁。
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后,便自动敞开了彼此的领地,任对方恣意探索。只需一个指纹,就可以自由随意出入对方的家。
甲胄先扑过来迎接,辛怡揉揉它的大脑袋,顾望左右没见到邢则的人,很快,从浴室方显传来他的声音。
辛怡没多想,走去浴室,心里还嘀咕,热水器分明维修过不久,又出问题,是不是该考虑重新换一个,开发商只从价格角度出发,赠品多是实惠的,实用性方面差很多,才会导致一天到晚的出毛病。
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迎面便是一阵氤氲水汽。
而水汽后面,半掩着一具兼具力量与美感的男性躯|体!
室内外温差巨大,凉气从门缝涌入,浴室内的白雾旋起涡流,自辛怡眼前飘开,她目瞪口呆地盯着水雾缭身的男人。
辛怡没想到,眼前的邢则会没穿衣服,准确的说,是没穿上衣,上半身赤|裸,露出精壮的肌肉。
刚刚他可能是在洗澡,水渍在灯光下洇出光晕,琢削出流畅线条,会呼吸般缓慢起伏。
惊诧之际,邢则忽地圈握住辛怡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
辛怡低呼,难以招架男人一瞬间迸发的力量。
或者……是妥协?
还是甘心自愿?
坚韧皮肤被叠起的肌肉归拢合一,架起贲张骇人的轮廓,为水珠开辟出一条蹊径,朝紧实腹部流淌,汇聚。
而辛怡的手,一刻不停追随水珠的痕迹,一路向下,所过之处,燎起迸溅的火花,烧红了邢则的眼睛,还有辛怡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眼看来到脐下位置,邢则及时双手,以难以掌控的可怕力道攥住辛怡手腕。
湿漉漉的头俯下来,温热水珠滴落到辛怡肩膀上,隔着衣料,依然能够感受到男人逐步升高的体温。
男人艰难呼吸,与辛怡附耳道:“……这才是勾引。”
“……”
辛怡飞快醒神,面颊酡红,不可思议地擡眸看向邢则。
男人挑眉,幼稚地露出得胜的小表情。
他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只要愿意,一定会远胜辛怡。
之前辛怡在听瞿盈盈同情邢则女朋友时,还自信认为,邢则在自己面前绝对没有胜负心。
没想到,今天就被打脸。
即便是在恋爱中,他也还是那个不会认输的邢院长。
“你……幼稚!”辛怡脸红,愤恨甩开邢则的手。
邢则发出闷笑,松开她,自己也到极限,走去莲蓬头,睡裤打湿都顾不上。
辛怡依旧愤愤,低骂一句:“活该!”
浴室狭小,邢则听到后,不怀好意来扯辛怡,辛怡没防备,被他扯了过去。
水柱浇下来时,辛怡人都懵了。她的衣服瞬间被打透,服帖地黏在身上,布料洇湿,突显出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
“啊……你疯啦!”
忽而被箍着腰抱起来,辛怡眯眼忍受头顶的水流,两只手去捶邢则肩膀。
邢则不肯放她下来,喉咙不断滚动,声音枯哑:“低头。”
辛怡不肯听她的,邢则便被她抵到墙砖上,他的背部承受着水流的冲击,肌肉更为鼓胀,像刀刃,像峰棱。
一张脸洇润水光,眼瞳漆黑分明,旋涡般,要将辛怡深深吸附。
辛怡被蛊惑了,安静下来。
邢则静静凝视她,凑上前。
水线兜头淋下,辛怡虚起眼睛,视线模糊,感官放大,犹如乘坐舟船漂浮在水面之上,她想下来,又觉得有趣,掌心朝上掬起一捧水,往男人身上洒。
两人嬉闹一会,觉得累了,辛怡偎在邢则胸前。
心跳有力,贯入耳膜,内心也获得从未有过的安定。
……
第二天早起,辛怡耳边仍是哗啦啦的水声,水滴仿佛在地砖上敲了一整夜。
她懵懵地拥被坐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精神说不出的舒畅,拍了拍脸颊,眯眼眺向窗缝,阳光漫进来,风和日暄,是个好天气。
对于要发生的事,她不抗拒。
只是,邢则很会设身处地为她着想,一直在压抑自己。
这种压抑却为辛怡带来另一种折磨。
可她又不能厚着脸皮告诉邢则,其实她已经准备好了。
“唉……”
叹息一声,辛怡起床穿衣服,不时轻嘶一声,好在今天休息,不用面对瞿盈盈她们。
刚洗漱完,再次接到邢则电话。
今天邢则也难得给自己放假,想着可能是今天有安排,辛怡接听,没想到邢则是让她过去,说自己这边出了点小问题。
经过昨晚,辛怡早有警觉,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对。
晨光当中,邢则依旧是衤果着上身,
刚刚他可能是在运动,身上还有汗,与水珠的妙用异曲同工,都起到了加深肌肉线条的作用。
不过这一次,辛怡反应平平。
谁让他已经摸透邢则的路数。
果不其然,邢则直接给她来个壁咚。
盯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尤其是在逼近时杀伤力也在不断地放大,辛怡忍不住脸颊红透。
邢则在她耳边呵呵坏笑,吐气道:“这才是勾引。”
“……你要不要换个台词。”
“不换!”
辛怡随他了,她已经认输了,可是邢则仍然乐在其中。
比如吃早饭的时候,辛怡看到甲胄狗狗祟祟,意识到它可能干了坏事,心里一急,正喝奶的她呛咳一声,喷出少许。
没想到,邢则凑上前,指腹温柔地擦过她唇角,神情专注,颇有技巧,犹如在抚摸一件不凡的艺术品。
污渍早已不见痕迹,他却乐此不疲。
这次,辛怡直接抢了他的台词,“我知道了,这才是勾引。”
“既然你都知道,之前又是怎么做的?”
邢则竟然质问她。
“……”
每次男人的表现都让她猝不及防。
辛怡被他拿捏住了。
大好的休息日,邢则时不时撩拨她一下,耳边高频率响起同一句话:“这才是勾引。”
气温适宜的天气,整整一日,辛怡活似被油煎过——邢则察觉她逐渐适应后,调整策略,愈发直接。
辛怡气得抄起抱枕掷过去,“你够了!”
运动而已,何必发出“那种”声音,太魅惑了。
男妖精!
而且,每个角度都很刻意,故意彰显自己的身材跟力量,简直就像是一只求偶的雄性华美极乐鸟。
见辛怡发作,邢则轻哼一声,手背用力蹭掉下颌上的汗珠,挑眉,笑容特别邪气不羁,用眼神问她:服不服?
辛怡憋气,捡起抱枕拍了拍,忽然想到一个整治他的好主意。
她也学着邢则哼哼两声,“吃完饭我们出去散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邢则以为是约会邀约,很满意她“服输”的方式,捧起她小脸,狠狠啄了一下,不忘拍拍发顶赞扬:“真乖。”
结果,辛怡直接将他带到公园,指着甩鞭子的大爷说:“精力无处发泄是吧,胜负欲强是吧,你去挑战他们啊。”
邢则看到了一副人间奇景:练铁头功的大妈,单杠上几十个回旋不喘气的大爷。还有练鳄鱼爬,以及会缩骨功的……
“……”
邢则汗颜,辛怡小表情尽显得意,将憋屈统统奉还给邢则,冷哼个不停。
邢则被她逗笑,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年纪上我占了太多便宜,等我们七老八十再来,到时候你当裁判?”
辛怡不由想象了下,退休后的邢则在公园施展他的好胜心,视线只是随意瞥向做单臂回旋的大爷,她没忍住,笑得不行。
笑着笑着,才发现眼角濡湿。
辛怡偷偷拭去,觉得丢人,可邢则那句“等我们七老八十”,听在她耳朵里,很像是对未来的承诺。
耄耋之年他们还能在一起,哪怕两鬓霜白,用一生来践诺,应该是最最浪漫的一件事。
她最近情绪过于饱满丰沛,太容易感动了。
“那么开心啊。”
邢则凑过来,将人往怀里扣,每天怎么亲都亲不够。
辛怡往男人热乎乎的胸膛靠,听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城市喧嚷的星空下,心是宁静的。
邢则去牵她的手,“来都来了,我们逛逛,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这么多……”邢则绞眉思索了下,最后概括:“嗯,奇闻异事。”
到现在他看那个做单臂回旋的大爷都觉得心惊。
辛怡说起刚搬来的时候,偶尔失眠,也是为了熟悉环境,她会一个人到处逛逛,白天打听过早市的位置,她想先探探路,至少知道在哪里,无意间经过这座公园,看到一幅幅奇景,当时可把她给惊讶坏了。
“感觉这些老年人,活得可比我有活力多了。”
邢则捏她的脸,“你也挺有活力,早上呵斥甲胄那一声中气十足。”
辛怡去捶邢则手臂,“它又去叼我内衣。”
说完才意识到,随着每日相处,辛怡已经不跟邢则见外,也忘记了害羞。要知道第一次甲胄叼内衣被邢则看到,她内心懊恼的要死。
邢则捉来她的手,轻轻按揉,“我赔给你,钱从甲胄的口粮里克扣。”
“这次不送护肤品了?”辛怡故意揶揄他。
“也送,你想要的都送你。过两天,我就去李润那里,把你喜欢的蝴蝶标本都偷回来。”
夜晚的城市像海底世界,海葵徐徐展开柔软且美丽的花冠,海笔亮起“荧光灯”,成群的水母从眼前游过——迷离灯光交织出梦幻的奇景。
葳蕤的树冠下,隔着重重树影,他们投入地相拥亲吻。
邢则忽然觉得,出来约会也不错。
气氛正好,邢则心满意足拉着辛怡,漫步虫鸣唧唧的公园里,只是,他发现辛怡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将人揽紧一些,邢则用嘴唇去贴她耳珠。
辛怡仰头看他,“我想跟顾敏顾医生一样。”
“嗯?”邢则不知其意,撩起辛怡的头发,放在鼻端嗅闻。
辛怡鼓起勇气,“我想成为宠物心理科的助手。”
听清楚辛怡在说什么,邢则皱了下眉,发丝也从他指间滑落。
辛怡隐隐有种愿望要落空的感觉。
果不其然,邢则毫不留情,“不行。”
辛怡心往下沉,“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