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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奇幻 >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 > 第2章

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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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栀一脸坚定:“我要退婚。”

元公复思忖片刻,又抿了口茶,沉声道:“好。”

殷夫人听见元栀的话,脸色骤然一变,有些按捺不住地起身:“栀栀,卿回只是被人算计——”

“够了!”元公复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暴怒,径直摔了端在手中的茶盏。

描金边白瓷茶盏应声碎裂,瓷器的碎裂声清脆突兀,在座的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飞溅的碎片划过殷夫人的脸颊,她呆愣在原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颊上传来的细密如针的疼痛。她捂住了脸,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们当真要悔婚!你元栀和我家卿回的婚事长安谁人不知!我家卿回再议还简单,我倒要看看你们姑娘家如何议亲!”

此话不假,正在议亲的人家忽然悔婚退婚,总是会招惹非议,流言总是对女儿家无情。

元公复倏地站起来,宽阔的背脊有如一堵城墙,目光森冷,声如洪钟:“我家栀栀将来如何嫁人也不管你们李家的事情,当初我就不允栀栀和李卿回,后来也是于心不忍这才松口,没想到你们李家竟然做出未婚而先养外室的丑事,我元家是万万受不得辱,来人,送客!”

殷夫人瞪大了眼睛,声音尖哑:“你以为退了婚,元栀真的很好再议吗,元栀是什么性子您不知道,再考虑——”

“不劳您费心了。”元栀没耐心再同殷夫人胡扯,使了个眼色。绿芜当即让人擡起这些珠宝大雁,连带着殷夫人一起扔出将军府。

连人带东西摔在青石板上,殷夫人吃痛地在地上滚了一滚,原先梳的齐整的发髻也略微凌乱,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叉着腰对着元栀等人指指点点,胸腔上下起伏,怒极反笑:“好一个元家,这婚,不结也罢!”

这番动静颇大,眼看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殷氏的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面子丢的干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在将军府门前哭了起来:“我家卿回造了什么孽喜欢你这样蛮横的女人!长安那么多温婉贤惠的女子中意卿回,你们元家说议亲就议亲!说退婚就退婚!把我们李家放在何地!?高门大户就可如此欺我平民百姓!?”

元栀当即被殷夫人这番动作惊了。这女人竟如此不要脸,众目睽睽之下黑白颠倒,胡言乱语。

“乡亲们可得给我评评理,我一个女人家早早没了夫君,为了自己儿子舔着脸上门求亲,熟料求亲不成还受人侮辱!”殷氏哭丧着脸,眼泪混着脸上的粉糊成一团。旋即又发狠心坐在地上,一副泼妇模样,咬着帕子放声大哭:“我真是造孽哟,我那苦命的儿偏偏对你情根深种……”

围观的人们闻言,看向元栀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不屑。

“哎哟,这就是高门大户的做派……”

“光欺负一个妇人算什么回事儿啊?还把人扔出来,实在是没王法!”

“这不是元家那元栀嘛,早就听说了,马上都要和那李卿回成亲了又闹出这一遭?我可见过那李家公子的,是个知书达理的,长的又俊,这回退婚,怕是她自己有什么问题罢……”

元栀气的不行,冷不丁上前对适才对她指指点点的百姓道:“怎么,你觉得李卿回很好吗?不如本姑娘把这个人让给你,你话里话外都在为那李卿回说好话,想必是能忍受与外室女共事一夫了?”

那嚼舌根的人被元栀震慑道,好半晌才喃喃道:“外室……什么,什么外室……?”

绿芜更是气得连脖子都涨红一片,当即撸起袖子指着殷夫人的鼻子,骂道:“你家李卿回算什么好东西?李家和我们元家结亲本就是你们高攀!你们李家还敢养外室!这件事你以为长安没有人知道吗?”

殷氏梗直了脖子,声音提了三分:“哪个男人不花心!元栀!就算是你父亲,你敢说——”

“闭嘴!”元栀脸色铁青,殷夫人却不让步:“你家不养外室,不纳小妾,那孙姨娘——”

元栀仿佛被戳到脊梁骨一般,唇角抽搐,精致漂亮的眉目当即沉了下来:“我没有耐心了。”

浅淡的一句话,绿芜就明白她的意思,当即喊了人朝着殷夫人去。

殷夫人看见几个拿着棍棒的婢女这才知晓害怕,她吓得连连后退,花容失色道:“你敢打我!”

元栀莞尔一笑:“打你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知道我什么性子吗?”

元府的婢女多少会些武,下手不轻,殷夫人连连伸手抵挡,手臂上瞬间红了一片,身上,腿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疼得厉害,神态却更加疯魔,尖声怒骂道:“元栀!我儿养外室不冤!你娇纵无理,哪有丁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句话如一根刺直直刺入元栀的心里,她忽然想起昨夜家中婢女的窃窃私语,说的是什么来着?

——哦。

说那外室不同她元栀,媚眼如丝,娇软可人。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这是他养外室的理由么?

她与李卿回认识的时候,她便是这个样子。相爱时,李卿回说她率性天真,不矫揉做作。不爱时,却又说她刁蛮无理,毫无女德。

殷氏吃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珠宝大雁灰溜溜地离去。

元栀瞧着远去的女人,心里累得很,周围的百姓看向元栀的目光夹杂着探究和揶揄。

绿芜长眉锁紧,扬声道:“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从昨日晚上到现在,将近一天一夜,精神一直绷紧,元栀忽然觉得有些疲倦,正想往府走,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朝后头不远处的酒楼望去,原本紧闭的窗棂不知何时开了半扇。

隔着距离,她看不清窗棂里的人,索性回头,忙里一天,现下只觉得困倦。

仙茗居内,酒香萦绕。

疏影寒梅花鸟图屏风浅浅映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日暮四合,橙黄明亮的金辉透过云层落入仙茗居顶层厢房的窗棂上,被窗棂分割的细碎的光倾泻在里间男人银白如月华的长发上。

男人身姿颀长,狭长的狐貍目看不清喜怒,清隽如寒玉,一席红衣泛着浅淡的金光,修长如梅骨的指尖轻捏瓷盏,喉头微动,浓烈醇香的千里醉滑入喉中。

坐在另一侧的男人隐在日光照不见的角落,眉目晦暗不清,他声音低沉:“你分心了?怎么,看上那元家小娘子了?本宫可不记得你与那元家有何往来,若是喜欢,本宫可命人……”

银发男人长眸微挑,眼里含了丝揶揄:“殿下今日急召我来,却还有闲心说这话,看来本相明日可以同蜜儿姑娘说说您近日的去向……想必她也很愿意听听您在扬州的红尘往事。”

被唤为太子的男人脸色一变,讪笑一句:“不过随口一言,本宫不过瞧你看着那姑娘许久,随口问问。”

凤玄歌放下手中瓷盏,脑海中依稀还能回忆起适才女子立于日光下的模样。

“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

男人似乎听见什么稀奇的话,笑道:

“原来你也有觉得有趣的人啊,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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