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现场(2 / 2)
李闻溪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花小狗的神色,见他眼神闪躲,似乎有所隐瞒,便继续追问:“那你当时在哪里?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赶来?”
花小狗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当时......我当时在赌坊里耍钱,是后来才知道消息的。”
嫁了个老公是懒汉,生了个儿子随了根,赖婆婆实惨。
李闻溪眼神锐利,紧紧盯着花小狗,语气严肃道:“你家里有何值钱财物被盗?”清河县呈报上来的卷宗写得太潦草了,只说是入室劫财害命,具体失了多少财,却没有记载。
花小狗被李闻溪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小的不知。”
李闻溪皱皱眉:“不知?你怎么为人子的?”语气中带着很强烈的不满,她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游手好闲的人的。
花小狗害怕地瑟缩一下:“大人,小的母亲防我跟我爹,跟防贼似的,家里的财物她都收得紧,小的都不知道她有多少财物,如何清点劫掠后的损失。”
阿福适时插了句话,替花小狗解释:“大人,黎大人也曾问过花家父子和与赖婆婆相熟之人,确实是婆婆在钱财方面比较防备他们,这是几乎认识赖婆婆的人都知道的事。”
李闻溪嗯了一声,表示理解,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对父子,可担家贼名号了,赖婆婆就是再能挣钱,也架不住家里有两个无底洞,确实是需要防着些才是。
可这现场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赖婆婆知道家里会时不时有丈夫儿子前来偷钱,那她大概率不会把钱放在屋里这等容易被翻找之处,定是偷偷寻了不起眼的偏僻角落藏好,凶手为何却只翻了一间卧室呢?
除了案发现场外,其余的屋子可没怎么被翻动过,只有现场那一个屋,堪称搜了个底掉。
这显然不合常理,若凶手真是为了劫财,怎会如此轻易放弃其他可能藏钱的地方。
李闻溪心中疑虑更甚,她决定先翻翻可能藏钱的地方。厨房的米缸、堂屋松动的青砖、院子的地窖。
最终她带人从厢房的夹墙缝隙中,翻出个油纸包,内里放着三张二十两的银票,又在堂屋的碗柜角落里,找到了包首饰以及几两碎银。
赖婆婆藏钱的这两个地方不算难找,只要细心些,仔细搜,总能搜到。
凶手是流窜作案,以前根本不认识赖婆婆,不知她家中之事,所以才只搜卧室,还是他被人惊动,没来得及翻找他处,便仓皇出逃了呢?
当然了,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这案子有古怪,凶手的目的似乎并非单纯的劫财。
李闻溪没有急于下结论,她还需要更多证据。
“找隔壁王婶,与花家相公前来见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