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 my worst(2 / 2)
是以,他无法描述这种吉他声是什么风格,更不知道这是首什么歌。
但是,很好听。
轻轻的,淡淡的,节奏感很舒服,不缓不慢。
他甚至忘记继续往下扯丝巾,很快,伴随着吉他声,响起轻轻雅雅的歌声,是首英文歌,郁心渺发音很好听,也很清晰,元昱轻而易举地听明白每句歌词——
Icallyoubabyyoubeyfriend
我能否唤你为我亲爱的,你又能否成为我的挚友?
youbeyloverupuntiltheveryend
你能否同我深陷爱河,直至永远?
Letshowyoulove,oh,nopretend.
让我向你献予满心爱意,无需伪装。
Stickbyysideeveheworldiscavg.
即便世界天崩地裂,也请相伴我身旁。
Oh,oh,oh,dont,dontyouworry.
我将为你掸拭内心忧虑。
Illbetherewheneveryouwant.
只要你需要我,我定随叫随到。
听到这里,元昱眼前一亮,遮挡物消失,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动作过,是丝巾太过顺滑,自动滑落,也是这时,元昱看到,就在眼前三米的地方,整面落地窗前,有个圆形的大约30厘米高的台子,台子中央是个高脚凳。
郁心渺就坐在高脚凳上,右脚踩在脚踏,吉他摆在他的右腿。
他双手抱着吉他,左手按和弦,右手扫弦。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松松垮垮,露出漂亮的锁骨与手腕,锁骨与手腕、手指上又不知戴了多少钻石首饰。
此时房内都是暗的,只有小圆台上的地灯亮着相对微弱的光芒。
光影间,郁心渺的脸若隐若现,那些钻石倒是闪耀异常,窗外还有三十楼的夜空,星星也在闪烁,郁心渺便坐在这片星辰中央,一直看着他,右手偶尔还会拍打吉他,继续唱着那首元昱并不知其名的歌——
Ineedsobodywholoveatyworst.
我不过祈愿有人能够在我人生最低谷时深爱着我。
KnowInotperfect,butIhopeyouseeyworth.
我不过祈愿有人能够在我人生最低谷时深爱着我。
Caeitsonlyyou,nobodynew,Iputyoufirst.
我唯独将你置于我内心的首位。
Andforyou,boy,IswearIddotheworst.
男孩,我发誓,为了你我愿赴汤蹈火。
听到这里,元昱满身都已经爬满鸡皮疙瘩。
郁心渺的声音更是温柔到恐怖。
每一句歌词都好像是对他的倾诉与告白。
再次出于本能,元昱很突兀地起身,想要走。
郁心渺没有挽留,只是始终看着他,继续唱道:
WillyoutrtIho,whentheyretelllies
人类皆虚伪,我却依旧真诚待你,你是否信任于我?
youseewhatInotsaygfroyeyеs
看向我的双眸,你能否体会领悟到我心底之言?
AllIknowislove,foryouitsreal.
我仅知晓,我对你的爱,如此真挚。
元昱站着,又听了几句,唱到这里,郁心渺忽然哭了,歌声里带出重重的哭腔,元昱不觉打了个寒颤,回过神,发现郁心渺眼角的眼泪。
郁心渺却还是看着他,反倒露出个很甜美的笑容,依旧在唱——
ItsdifferеntfroanythgthatIthoughtIdfeel.
这份感情远超乎我所想的那般美好。
Oh,oh,dontyouworry,Illbetherewheneveryouwant.
请不要忧心忡忡,只要你需要我,我定随叫随到。
Ineedsobodywholoveatyworst.
我不过祈愿有人能够在我人生最低谷时也深爱着我。
KnowInotperfect,butIhopeyouseeyworth.
我深知自己并非完人,但我仍希望你能看见我的价值。
Caeitsonlyyou,nobodynew,Iputyoufirst.
我唯独将你置于我内心的首位。
Andforyou,boy,IswearIddotheworst.
男孩,我发誓,为了你我愿赴汤蹈火。
元昱站着,听完整首歌。
余音袅袅,郁心渺的琴声与歌声皆已停止,空旷的客厅内仿佛还回荡着刚刚的声音,郁心渺双手松开吉他,将自己的眼泪擦了擦,再次看向元昱,流着眼泪,却又笑着看他,轻声却又坚定地说:“Iswear.”
元昱知道,那句“Iswear”是顺着歌词来的,心中还是觉得很震惊。
这人就这么喜欢他?
元昱久久不语,郁心渺看着他,也在出神。
这首歌,他一直想要唱给傅立旸听,想让傅立旸知道他的全部心意,那天回来表白时,他就已经想好,傅立旸答应他,跟他回家,他要坐在这里,坐在星空下,给他爱了十年的男孩唱这首歌。
身上的衣服、首饰等等,他准备很久。
他会用最好的状态给他最爱的男孩唱这首歌。
到底没有这个运气。
郁心渺的眼泪又掉下来。
眼泪折射出的世界异常清晰,他看着不远处不作声的元昱,这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不是傅立旸。
可是他站在那里,镀着光圈,那样沉默,又那样高大,他仿佛傅立旸永远站在那里,再也不会离开。
那就好了呀。
荒唐又如何。
他就当傅立旸听到了吧。
郁心渺的眼泪汹涌不绝,他觉得自己其实有点可怜,却不后悔。
唱歌之前,他以为唱完后,他会好上很多。
这一刻,多年的执念,终于消散其一,他心中也确实有种释然感。
可是啊,他再看不远处沉默的“傅立旸”。
想要给傅立旸做的事,想要和傅立旸一起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人真的好贪婪啊。
他再次双手抹去脸上的眼泪,看着黑暗中的“傅立旸”,笑着问:“你可以过来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