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恒道三(2 / 2)
(聚焦“学习与悟道界域”:知识需积累,规律需减损,两者各有其律)
为学日益(求学需每日积累——如积土成山,合“学进”之律);
为道日损(求规律需每日减损——如去伪存真,合“道简”之律)。
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减损到极致,达到“不强行”的状态),
无为而无不为(不强行,却无所不成——如庖丁解牛,顺其肌理)。
取天下常以无事(治理天下常靠“不折腾”——如天地不言,万物自荣),
及其有事(若刻意折腾),不足以取天下(就不配治理天下——违社会自安之律)。
第四十九章
(聚焦“治理者心术界域”:治理者需顺民心,弃己意,观“众心”而应之)
圣人无常心(圣人没有固定的私心——如明镜不存己影),以百姓心为心(以百姓的心愿为心愿——如医者以病人痛为痛)。
善者,吾善之(对善者,善待之——顺其善性);
不善者,吾亦善之(对不善者,亦善待之——导其向善,合“人性可化”之律);
德善(这是“善”的规律:善待能生善)。
信者,吾信之(对信者,信任之——顺其信性);
不信者,吾亦信之(对不信者,亦信任之——导其向信,合“人心可安”之律);
德信(这是“信”的规律:信任能生信)。
圣人在天下(圣人治理天下),歙歙焉(收敛己意,如春风入林,不扰其静),为天下浑其心(让天下人的心归于本真——不被妄念分扰)。
百姓皆注其耳目(百姓都专注于自己的视听——各顺其性),圣人皆孩之(圣人视他们如婴儿——不加苛责,任其自长)。
第五十章
(聚焦“生命界域”:生死是自然循环,不贪生、不惧死,顺其规律则安)
出生入死(人从生到死——如草木从荣到枯,自然之律)。
生之徒(生的同类),十有三(占十分之三——顺应生之规律者);
死之徒(死的同类),十有三(占十分之三——违逆生之规律者);
人之生(人活着),动之于死地(却因妄动走向死亡),亦十有三(也占十分之三——不知“生需静”之律)。
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为什么?因过分追求“生”的丰厚——如贪食、贪色,耗竭生机)。
盖闻善摄生者(听说善于养护生命的人),陆行不遇兕虎(在陆地走不遇猛兽——非避之,乃与物无争,合“兽不犯静”之律),入军不被甲兵(参军不被兵器伤——非躲之,乃与人为善,合“人不害和”之律)。
兕无所投其角(猛兽用不上角——因不触其怒),虎无所措其爪(猛虎用不上爪——因不激其凶),兵无所容其刃(兵器用不上刃——因不招其害)。
夫何故?以其无死地(为什么?因他没有“必死之地”——顺生命规律,不违逆,故无危)。
第五十一章
(聚焦“养育界域”:规律生养万物却不主宰,观其“不居功”而知养育之律)
道生之(规律生万物),德畜之(德性养万物),物形之(物质成其形),势成之(时势成其功)。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故万物都尊崇规律、珍视德性——如草木尊阳光、贵雨露)。
道之尊,德之贵(规律的尊崇,德性的珍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不是谁命令的,而是自然如此——如四季轮转,本然规律)。
故道生之,德畜之(规律生养,德性培育):
长之育之(成长它、养育它),亭之毒之(安定它、成熟它),养之覆之(滋养它、庇护它)。
生而不有(生养不占有),为而不恃(施为不倚仗),长而不宰(引领不主宰),是谓玄德(这是深藏的养育规律——不居功,故功久)。
第五十二章
(聚焦“本源认知界域”:把握万物本源,即可知其末梢,循“始”而知“终”)
天下有始(天下有本源——如树有根,水有源),以为天下母(作为天下的根源)。
既得其母(把握了根源),以知其子(就可知其末梢——如知根性,可知树形);
既知其子(知其末梢),复守其母(再守住根源),没身不殆(终身无危险——如树守根,不被风拔)。
塞其兑(堵住感官的孔窍——如闭目不贪色),闭其门(关上欲望的门户——如闭口不贪味),终身不勤(终身不劳累——不被外境扰)。
开其兑(打开感官),济其事(强做其事),终身不救(终身不可救——被外境牵,违本源之律)。
见小曰明(见细微处叫明——如见叶落知根枯);
守柔曰强(守柔弱叫强——如见草韧知其能抗风)。
用其光(用它的光明——如用规律照物),复归其明(回归它的明慧),无遗身殃(不给自身留祸——循本源,故无危),是为袭常(这是承袭常态规律)。
第五十三章
(聚焦“路径选择界域”:正道平易,邪路诱人,观其“顺逆”而知取舍)
使我介然有知(若我稍有智慧),行于大道(走在大路上——顺规律之路),唯施是畏(只怕走邪路——违规律之路)。
大道甚夷(大路很平坦——如四季循环,不偏不倚),而民好径(人却喜欢小路——如贪捷径,反绕远)。
朝甚除(朝廷很整洁——却藏腐败,如表面光鲜),田甚芜(农田很荒芜——失本业),仓甚虚(仓库很空虚——失储备);
服文彩(穿华丽衣),带利剑(佩锋利剑),厌饮食(饱食美味),财货有余(财物有余),
是谓盗夸(这叫强盗的夸耀——夺民之利,违“社会共生”之律)。
非道也哉(不符合规律啊)!
第五十四章
(聚焦“根基稳固界域”:善建者根基深,善抱者纽带牢,观其“固”而知久)
善建者不拔(善于建树的,根基拔不掉——如树根深,风不摇);
善抱者不脱(善于抱持的,纽带脱不开——如绳结牢,力不散);
子孙以祭祀不辍(子孙祭祀不断——根基牢,故传承久)。
修之于身(在自身践行规律),其德乃真(德性就真实——如人守本分,不妄为);
修之于家(在家庭践行规律),其德乃余(德性就充裕——如家和,福自生);
修之于乡(在乡里践行规律),其德乃长(德性就长久——如乡睦,誉自远);
修之于国(在国家践行规律),其德乃丰(德性就丰厚——如国泰,民自安);
修之于天下(在天下践行规律),其德乃普(德性就普及——如道贯万物,无不及)。
故以身观身(以自身规律观他人),以家观家(以自家规律观他家),以乡观乡(以本乡规律观他乡),以国观国(以本国规律观他国),以天下观天下(以天下规律观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我怎么知天下如此)?以此(凭这“各观其界、各循其律”的方法)。
第五十五章
(聚焦“德性修养界域”:德性深厚者如婴儿,合“本真”之律,不伤于外)
含德之厚(德性深厚的人),比于赤子(好比婴儿——本真无伪,如璞玉未雕)。
毒虫不螫(毒虫不刺他——因无威胁之态,合“兽不犯纯”之律),猛兽不据(猛兽不扑他——因无争斗之气,合“兽不犯柔”之律),攫鸟不搏(猛禽不抓他——因无惊恐之状,合“禽不犯静”之律)。
骨弱筋柔而握固(骨弱筋柔却握得紧——本真之力,不刻意而强);
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精气充足的极致);
终日号而不嗄(整天哭而嗓子不哑——元气淳厚,不耗散而足),和之至也(和谐的极致)。
知和曰常(知和谐叫常态),知常曰明(知常态叫明慧);
益生曰祥(刻意增益生机叫不祥——如过补则病),心使气曰强(用心迫使精气叫逞强——如妄动则竭)。
物壮则老(事物强壮到极点就衰老),谓之不道(这叫违规律),不道早已(违规律就早亡)。
第五十六章
(聚焦“言语与实践界域”:知规律者不妄言,合“行胜于言”之律,言多必失)
知者不言(懂规律的人不妄言——如大地无言,实载万物),言者不知(妄言的人不懂规律——如空谈者,不务实)。
塞其兑(堵住言路),闭其门(关上辩口),挫其锐(磨去锋芒),解其纷(化解纷扰),和其光(与光相融),同其尘(与尘相混),是谓玄同(这叫深藏的同一——不炫己,不斥人,合“和而不同”之律)。
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因亲疏而分),不可得而疏(不可因远近而别);
不可得而利(不可因利而近),不可得而害(不可因害而远);
不可得而贵(不可因贵而敬),不可得而贱(不可因贱而轻)。
故为天下贵(故被天下人尊崇——因循“平等无别”的规律,不偏不倚)。
第五十七章
(聚焦“治理正道界域”:治理者不折腾、不扰民,顺社会自化之律,治则安)
以正治国(用正道治理国家——如循“民心需安”之律),以奇用兵(用奇术用兵——如循“兵贵出其不意”之律),以无事取天下(用“不折腾”获取天下信任——如循“社会自安”之律)。
吾何以知其然哉(我怎么知是这样)?以此(凭这些):
天下多忌讳(天下禁忌多),而民弥贫(百姓越穷——如缚住手脚,难谋生);
民多利器(百姓多利器),国家滋昏(国家越乱——如利器在握,易生争);
人多伎巧(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怪事越多——如投机取巧,失本真);
法令滋彰(法令越繁),盗贼多有(盗贼越多——如法网过密,逼民犯)。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不强行,百姓自然发展);我好静,而民自正(我好清静,百姓自然端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不折腾,百姓自然富足);我无欲,而民自朴(我无欲望,百姓自然质朴)。”
第五十八章
(聚焦“治理效果界域”:治理宽松则民淳,严苛则民怨,观其“宽严”而知治乱)
其政闷闷(治理宽松——如春风拂面,不察其迹),其民淳淳(百姓淳厚——如草木自在,不失本真);
其政察察(治理严苛——如法网密布,处处受限),其民缺缺(百姓狡黠——如遇捕兽夹,学避之)。
祸兮,福之所倚(祸是福的依托——如遭灾而思改,反得安);
福兮,祸之所伏(福是祸的潜伏——如得福而贪多,反招祸)。
孰知其极(谁知终极?)?其无正也(没有固定的“正”——循环往复,福祸相依)。
正复为奇(正会变成邪——如宽政过松生乱),善复为妖(善会变成恶——如慈善过滥养奸)。
人之迷(人的迷惑),其日固久(日子已很久——不知“循环”之律)。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圣人方正却不伤人——如规矩立而不苛),廉而不刿(清廉却不刺人——如棱角有而不锐),直而不肆(正直却不放肆——如绳直而不僵),光而不耀(光明却不刺眼——如日月照而不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