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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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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途入观,清嘉才察觉出怪异来。

此处守卫森严,不仅沿途有卫兵巡视盘问,大约每隔五里便设有岗哨,连顺天府衙都不比此处周严,不像个道观,活像军营一般。

若没点秘密,谁信啊?

宋星然扫了一眼持枪走过的兵士,语带质问:“窦兄,此是何意呀?我等可犯了什么错事?”

窦轲生怕宋星然误会自己逼供,坏了此后生意,忙解释:“乌泥岭矿藏丰富,采矿的私户便屡禁不止,吾等生怕破坏了龙脉风水,才请冯元帅帮手,驻派了些兵力看守。”

宋星然轻笑了声,意味不明道:“冯元帅真是辛劳。”

驻守边疆,囤兵练兵,更连看门护卫的活计也要揽上身,他闲的么?

待他们继续前行,至一开阔的四方广场,他们才靠近,却被卫兵拦了下来,还是窦轲掏出名刺,才被允通行。

这广场雄阔,四角立着四根汉白玉柱子,雕刻精美,晕生光华,但比起那熠熠生辉的盘龙琉璃塔,却逊色许多。

偏宝塔无人看管,平平无奇的广场却森严得过分。

且他们在广场上闲逛不过顷刻,窦轲显然变得不安起来,不停催促说,打道回府,或是去旁的地方。

清嘉与宋星然对视一眼,也没再勉强,顺着窦轲的意思,回了马车。

二人独处时,清嘉倾身,撞了撞宋星然肩头:“此处好生奇怪。”

宋星然只笑,撩开马车窗幔,眼神望向夕照云霞中闪着绚丽光彩的琉璃塔,意味深长道:“此处是个好地方。”

清嘉不知道,宋星然看出了什么玄机,她皱着眉,双手托在腮边,挤在宋星然胸口,顺着他视线去看。

胸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宋星然垂眸,她一身男子装束,皱巴巴的小脸,显得尤为稚嫩可爱。

他笑,拍了拍清嘉脑袋:“莫想了。”

他的语气尤为松弛轻快,指腹挠在她柔软面皮,轻柔地捏:“今夜带你去看星星。”

这些错综复杂的政事,他都常常觉得心烦,何况清嘉?宋星然是懒得解释。

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好。

乌泥岭的确风光绝好,不来白不来,既带了她出门,宋星然便想着一道赏景放风,美人美景,也是乐事。

清嘉白他一眼。

他竟还有心情。

但乌泥岭的确是个绝佳的观星点,地势高耸,视野开阔。

是夜,二人共乘一骑,悄声离开了窦轲别院。

宋星然将她带到一高跷的悬崖边上,极目望去,没有任何遮蔽,身后是柔软茂密的草地,漫天的星子莹莹闪闪,好似一伸手便能触碰。

她躺在宋星然膝头,擡着手臂,张开五指,便能看见银灰星光点点,自她指缝间洒落。

宋星然双手撑在地面,仰头观星。

自清嘉的角度,他鼻尖、颔角、下巴、喉结,呈现出流畅又绮丽的线条,她心生玩意,勾手去挠他下巴,好似他平时逗弄自己一般。

宋星然低头,见她杏眼明亮,好似漫天星光都掬在她眸中,骤然心头暖热,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仍觉不足。

清嘉觉得眼前落下一片温柔的影子,是宋星然俯下身体,轻柔的亲吻落在她眼角,逶迤缠绵,落到她唇上。

他们鲜少有这般安静亲吻的时刻。

她只觉得一颗心好似汲满了水,饱胀、酥麻。

“好一对野鸳鸯。”一声冷斥划破温情的气息,二人擡眼望去,是个黑衣人,他身量高壮,一身肌肉似小山般结实,面上覆着黑布,看不清面目,他手持长刀,骑着棕骏马,就站在不远处。

来人是谁?

宋星然大脑快速地过了一道,可能截杀自己的仇敌,但无论是冯家还是旁人,绝不可能单枪匹马便来。

但他来不及思索,来人已然奔马冲来。

风驰电掣间,宋星然将清嘉拦腰抱起,放在马匹之上,低声道:“快走。”

此非善类,恐难应付,他来时曾顺手指点过清嘉如何骑马,如今情况危急,他也只能放手。

清嘉不过刚才见宋星然坐骑俊美温驯,顺嘴问了他如何御马罢了,如今自己独立于高高马背上,骏马仰天嘶鸣,只得后蹄仍立于地面,她更是在空中被甩来甩去,只能抱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背。

她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口中默念宋星然曾说过的话,在空中狠狠摇摆几下,马匹终于平和下来。

她纵马稍离打斗现场,心情异常焦灼。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又有兵器,优势比宋星然不知领先多少,他银蓝色的衣裳已然添了几抹血痕。

也是刚才,清嘉才发现马背上驮着布袋子,她伸手去抓,挠出一方马鞭,她喜极,扬声高呼:“宋星然!”

马鞭在空中打了个转,宋星然飞身接上,顺势一鞭勾在黑衣人坐骑上,用力一扯,连马带人倾覆而下。

棕马仰面嘶鸣,黑衣人怒吼一声,提刀飞来,一双眼眸瞪得通红,杀气腾腾。

宋星然催促:“快走!”

清嘉攥着缰绳,不敢、也不愿离开。

宋星然显然处于下风,她连眼皮子都不敢眨巴一下。

宋星然与黑衣人身高相仿,但那人身材极壮,一身紧绷的肌肉,简直有两个宋星然大,出刀又急又狠,气势千钧,二人近身搏斗,宋星然占不到任何好处,只能边打边退。

宋星然身法奇诡轻灵,凌波微步,清嘉曾听宋谅极骄傲地说过,宋星然一身武艺皆是郡马爷亲自摔打出来,一身轻功出神入化,箭法奇准,百步穿杨,想来近身搏斗却非强项,且这人下手极准,刀刀冲着要害下手。

只见他提刀来砍,正切着宋星然脖颈下手,宋星然将马鞭绷直来挡,铿锵一声,马鞭应声断裂,宋星然闪身侧翻,险险躲开。

马鞭将黑衣人覆面黑巾带下,露出浑然陌生一张脸,阔鼻方脸。

宋星然蹙眉深深:“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怒目而视,不屑冷笑:“管我是谁,纳命来便是。”

寒芒一闪,刀锋又唰唰落下,出手极快,宋星然颇为吃力,喘着粗气,眼见就要躲避不及,清嘉一夹马镫,向黑衣人冲撞而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被踹得吐了血,甩出好远,那长刀也飞离他手。

宋星然飞身上马,顺手捞起敌人兵器,御马狂奔。

此刻他贴在自己身后,急遽搏动的心跳声,清嘉才觉得自己一颗心落到了实处,她转头抱紧宋星然脖子,几乎挂在他身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星然仍目视前方,纵马不停,气息也还乱着,低声说了句:“多谢你。”

若非清嘉,他今夜必然是刀下亡魂,也才心有荣焉地想:他的妻子,心性异常坚韧,胆子也大,非同寻常女子。

清嘉摇了摇头,说出自己心中判断:“我遥遥见他,似乎有些眼熟。”

宋星然低首,问:“谁?”

他脑海中实在无人选,纵他为官以来,仇敌遍布,也寻不出一人似他。

那人生得五大三粗,却生了一张唇角上翘的猫儿嘴,显得张狂无比,那日西河镇的女掌柜,也是唇角弯弯上勾,天然一副微笑唇。

清嘉说出自己所想,宋星然沉吟片刻,道:“原来如此。”

“方才交手,他身法便与常人不同,下刀狠辣,没有半点花架子,且力能扛鼎,瞧着便像是军营中的甲胄步兵出身,才能有这样的身材。”

“他年龄也与女贼相仿,大约是姊弟兄妹,为血亲报仇来了。”

他冷笑一声:“西北军,是军营还是土匪窝。”

那黑衣人身份必然不低,大约是有些职衔的军官,得知姐妹出了事,一路追查,寻到了他,趁他人单力薄,才下手袭击。

就冲黑衣人不要命的打法,二人皆担心他卷土重来,纵马狂奔。

但骏马一跨,跳过个山坳时,天地骤然惊动。

山石震颤,骨碌砸下,竟是地动山摇。

他们遇上地动了!

宋星然只能扯动缰绳,极力往平坦之处奔去,远离悬崖峭壁。

但震颤极为强烈,有碎石拍在马匹身上,它不安地嘶吼着,更甚的是,地洞将山体撕裂,地面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沟壑,马匹奔行起来便越发困难。

只听见一声尖锐的鸣叫,马匹倏然倾倒,二人被巨大的冲力带着甩飞出去,万幸她巴在宋星然身上,并未飞得各自一方。

宋星然将她圈主,二人在地翻滚几下,撞在一硕大土堆之上。

她摔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五脏六腑简直都要移位,宋星然始终护在她身后,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宋星然?你还好么?”清嘉坐起身子,急切地去翻查他伤得可重。

宋星然一手撑在地面,一手去牵住她慌乱的手掌,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缓慢道:“我还好,你可有受伤?”

清嘉被他护着,疼是有些,伤口却无,她猛地摇头:“我没事。”

她话音才落,又是“轰隆”一声,身后的土堆骤然塌陷,碎片打在二人身上,扬起漫天的飞尘。

慌乱中,宋星然将清嘉头颅护住,待巨响停止时,山体撕裂颤抖的响动似乎也渐渐缓了下来。

地动停了。

他们是极幸运的。

今夜遭遇太复杂,几乎全是生死一瞬的时刻,世界乍然安静时,清嘉又喜又怕,猛地抱住宋星然,嘤嘤哭了起来。

宋星然亦如是,他抱紧怀中的妻子,心中安稳而平静。

发泄过心情后,清嘉开始打量周遭环境。

地动山摇之间,山体被晃得粉碎,地表草皮凹陷下沉,深藏底下的新土被震了出来,她随手一抓,竟发现一个尖锐的铁制品。

“咦?这是什么?”

清嘉抖开灰尘,此物有她半边手掌大,大致呈四边形,一端尖锐,一端平缓,侧边较为缓钝,看不出来有什么功用。

宋星然接过,端详片刻,道:“箭簇,半成品,仍未锻造成型。”

“这样的东西怎会出现在山野?”

宋星然摇头,显然也疑惑。

归元观虽驻兵看守,但兵械运送至此,再装配分发于兵士,定不会出现这版粗糙的半成品。

他只将此收了起来,打算回去再查。

但二人搀扶着起身,才走了两步路,清嘉又踢到一块异物,捡起一看,又是相同形制的箭簇。

宋星然踢开尘土,他们所处方寸之地,竟凌落着七八个。

此地显而易见的怪异。

宋星然不得不打探这四周地形。

清嘉也紧张起来,扯着宋星然衣袖,仔细观察起来。

才经历过一场地动,大地处处坑洼,满目疮痍,显得诡异而苍凉,二人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踱步而行。

突然,宋星然剧烈地往前一扎,便将清嘉也拖着,径直往前猛扎下去!

这地下竟是中空的,待他们穿过狭长而幽深的甬道,坠落地面时,四周磷火倏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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