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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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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清嘉怀孕,行船的速度便一减再减,原先一月的水路,硬生生要再拖半月。

在船上呆久了,也渐渐无聊,何况腹中孩儿十分乖巧,她是一丝害喜的迹象也无,那日骤然的发作,倒像是孩子无声的抗议——叫不懂事的爹娘注意注意,莫要再争吵。

但宋星然十分慎重。

“不可。”

他慢条斯理地将安胎药吹凉,才喂了一勺抵在她唇边,眼眸稍擡,示意她喝下。

清嘉皱眉,乖乖喝了,听他温声道:“你这是头胎,便是孩儿体恤你,咱们做爹娘的却不能不小心谨慎。”

话是没错。

但没发现怀孕那会,船不也未减速么?她也好端端的呀。

但这些观点,巧舌如簧的宋阁老俱一一辩驳了,结果就是不可以。

宋星然每日喂药,都是清嘉绞尽脑汁说服他的时候。

清嘉又喝了一口,才说:“可……没多久,祝清萍便要成亲了呀,我是她姐姐,总不好不在场罢。”

宋星然哂了一声,将最后一勺药喂在她口中:“莫说如今咱们仍在路上,便是你在京城,我也不许你去的。”

“祝清萍一脸疯相,天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宋星然可记得真切,清嘉回门那日,祝清萍身上藏了毒的,若非清嘉伶俐,那淬毒的簪子便要此在清嘉身上。

如今她是双身子,再经不起半点闪失。

宋星然恨不得将她装进香囊中,随身带着,才好安心。

赵严与祝清萍,一个豺狼,一个虎豹,一个肖想清嘉,一个恨毒了清嘉。

她还敢想去祝清萍婚宴?

他将白瓷药碗搁在一旁,往她口中塞了个梅子,才将她抱入怀中,无奈道:“小冤家,你莫折腾我了好么?咱们孩儿都比你懂事得多。”

宋星然如今是操了老妈子的心,点了点她俏丽的鼻尖,苦口婆心:“你无需出席,咱们备上厚礼送上便可,如今岳母与清许俱不在祝家,也无需担心张氏怨怼——你乖些,再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了。”

清嘉可没傻,本来也是拿祝清萍婚事作筏子,见他一脸认真凝重,也偃旗息鼓不再提,但她心中真是好奇——祝清萍,真会嫁给赵严么?

张兰修便冷眼看着,没有作为么?

宋星然见她默然不言,两弯杏眼却浮光细碎,必然还在打着坏主意,无奈叹了口气:“清嘉——”

清嘉最烦宋星然老气横秋训自己的模样,她嗤了一声:“晓得啦,我只是在想,赵严娶了祝清萍,作何反应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宋星然便心烦,又是一缸陈年的老醋痛饮而下,低头凝视着她——哪来这样多的烂桃花?

才叫祝满见了一面,便劳师动众说要娶,说一句祸水也不为过。

又想起,他们初次见面,便是在桃林。

也是清嘉被个男子追着,他极力想了想,好似是安乐伯家的小子,名唤,徐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清嘉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他。

如今真是一语成谶。

想起往事种种,宋星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低头在她唇畔亲了一口,咬着牙,气恼道:“我家夫人真是人见人爱。”

清嘉还懵懂着,不解他的弦外之音,歪在他怀中笑嘻嘻。

宋星然暗暗叹了口气,低声控诉:“没心肝。”

清嘉终究未能如愿,一架宝船慢悠悠地行了二月有余,连宣明帝都急得焦头烂额,但宋星然一封陈情令递上去,说他年纪不小,如今娇妻有孕,不可赶路损伤身体,更扯上已逝的郡马,叫皇帝看在他信国公府人丁单薄,香火难继的份上,莫要怪罪。

宣明帝便是再无人堪用,也不好苛责。

皇帝都闷声吃亏,清嘉再无聊,也闹不起来。

待他们抵京时,堪堪卡着年关,已是北风呼啸,纷纷扬扬雪落大地的景观了。

因为天气愈冷,宋星然都不许她在外头多呆,生怕吹了凉风,有个头疼脑热便要受罪,但她在船上却坐立难安,总呆不住,忽然听见一道娇脆的呼声:“哥——”

是宋蔚然。

清嘉登时便站了起来,又被宋星然牵住,他微微一笑:“慢些。”

身上有暖融融的大氅罩了下,宋星然替她将带子系好,再带上帽子,才将手臂圈在她身后,半扶半抱地挟着她出了舱门。

船舱内银丝碳从未断过,时刻温暖,清嘉才踏出门,猎猎的风便迎面刮来,将她吹得一哆嗦,还欢天喜地地冲渡头招手。

清许来了,容城郡主与宋蔚然亦站在风雪中,身上的披风都挂着雪片。

一别半年有余,再次见到至亲,宋星然也十分激动,但冰天雪地的,船板上凝着薄冰,生怕怀中雀跃得过分的小祖宗稍有闪失,他只能紧紧将她抱着,低声道:“慢些,路滑呢。”

清嘉在船上呆了两个月,下船的时候少之又少,走下甲板时,心情又雀跃又紧张,摇摇晃晃的找不到真实感,只能紧紧贴在宋星然身上,才仿佛找回些安全感。

宋蔚然更雀跃,张着双臂,似个快活的小鸟,就要往她身上冲来,宋星然皱了皱眉,将她护在身后,手掌推着宋蔚然毛茸茸的脑袋:“莽撞丫头,你嫂子如今有了身孕,不许横冲直撞。”

话音刚落,容城郡主便赶前来,也略显得慌张:“蔚然——”

她喘着气,低声训道:“你个野丫头,你嫂子可经不起你折腾,身子骨脆着呢!”

清嘉低声笑:“不妨事的,你们都太紧张了。”她摸了摸宋蔚然的脑袋,一圈白绒雪帽,衬得小姑娘越发冰雪剔透:“蔚然,我带了礼物给你呢。”

宋蔚然咧着嘴笑了,双手想要来抓她,又生生克制住,无措地挠了挠头。

众人皆被她逗笑了。

还是清许说:“郡主、阿姐,莫在渡头吹风,快回罢。”

大半年不见,清许高了许多,如今竟长到宋星然耳际,肩膀也宽阔不少,直挺挺的脊梁骨,浑似冬日里的小白杨。

清嘉听弟弟一句话,眼角莫名发涩,眼巴巴地扯着他的手臂,不住打量,又哭又笑:“清许长大了。”

宋星然觑她神色,便知她又想哭,忙抱着人:“可不许哭,冷风一吹又要倒了寒气。”

她自怀孕后,眼皮子就很浅,一言不合就要掉泪,宋星然每每心疼又无奈,便只能越发小心地哄。

郡主见状,啧了一声,拍拍自己脑门,点头笑道:“是极、是极,还是清许心疼姐姐。”她又莫名生出不满来,横了眼宋星然:“你瞧瞧你,半点不仔细照顾你媳妇,竟不如你小舅子个半大小子。”

宋星然笑了,容城郡主惯会嫌弃他的,摇了摇头,拥着清嘉往马车走。

容城郡主牵着宋蔚然,路过他们身边时,不经意在她肩膀撞了撞,眉峰得意一挑,笑得戏谑:“我就说吧,得去。”

然后便迈着碎步走远了。

宋星然表情略显得怪异,直至二人上了马车,他才嗤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母亲撺掇的。”

他恍然大悟:“一个敢说,一个敢做,难怪母亲从来就很喜欢你。”

清嘉被宋星然一番感慨说得脸热,眼神也躲躲闪闪,只好呵呵干笑,一管嗓音娇娇柔柔,蛮横无理地开始撒娇:“一路上,夫君不愉快么?”

宋星然揉着额角摇头,笑容无奈,点了点她被冷风刮得通红的鼻尖。

清嘉抱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若我不去这一趟,便没有腹中孩儿了,夫君还敢怪我。”

她杏眼一转,得意道:“若夫君不喜欢我呆着,初初到凉州便能将我送回来啦,是你留下我,如今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了。”

近几个月,她胡搅蛮缠的功力愈发深厚。

她这话,乍听无理,细听之下还真有些逻辑可循。

当时他确实想着,来就来了吧,左右他也能护得住,便没能狠下心将这么个大宝贝送走。

清嘉自觉拿捏住他的想法,气焰分外嚣张,肩膀往他身上顶,言笑晏晏:“你认不认?”

她仰着头向前,只听得宋星然叹了口气,然后便一股冷冽的气息裹挟,他齿关咬在唇上,好似泄愤一般轻轻磨,他唇齿间有松竹的清冽之气,清嘉呜呜两声,很快变得迷离,手臂吊在他脖颈上,乖巧仰起头。

宋星然一手捞在她后背,将她紧紧贴近自己,另一手包着她纤细的下颌,拇指抵在她唇瓣不重不轻地揉,清嘉身子都酥软,黑鸦鸦睫毛扇动,水杏眼湿淋淋的。

他略分开些距离,附在她耳边沉沉地笑:“小矫情鬼。是我不舍得,着了你的道。”

清嘉腮帮子面热,推了推他,吩咐道:“将窗布卷开些,好热。”

她青丝凌乱,发髻垂堕,一张桃花面泛春色,浑似冬雪初融,妩媚风流。宋星然瞧得眼热,大手顺着丰润绮丽的曲线狠狠揉了一把,又捞着她的后腰,一口咬住了红肿娇俏的唇。

清嘉月份还浅,宋星然都规矩得很,但挨挨蹭蹭,总惹得二人都一身情火,难受又狼狈,如今他抱着清嘉亲了几口,眼见便要擦枪走火,好在很快马车便缓缓停下,宋谅叩了叩车门,请示道:“爷,已到了。”

他才艰难地将清嘉松开,又理了理她落在面颊上的碎发,才扶着她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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