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节(1 / 2)
,拜崔大人为太师,治国安邦平天下的谋略,还请大人教我。”
崔尚儒被她的大礼骇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忙不叠地跪下将她扶住:“公主怎能行此大礼,实在是折杀老臣了!”
“母皇再有数日便会返回王都,只要崔大人应允,我会尽快向母后禀明此事。”
沉水礼节尽到,也就不坚持跪着,否则连累一把年纪的崔尚儒也陪跪,那就太不好了。
崔尚儒眉头紧锁,显是在犯难,他斟酌着道:“公主能有此心,是陛下之福,也是祥国万民之福,老臣自然不敢推辞,只是……”
“崔大人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沉水忙体贴地道。
“臣惭愧,”崔尚儒摇头叹息,一脸无奈,“不瞒公主,拙荆她……持家甚严,臣每日几时出门几时返回,都须得向她仔细汇报,别说和同僚们聚在一块儿喝杯酒,闲聊两句,就是偶尔陛下集召、或有大事耽搁了那么一会儿,回去都说不得要挨罚。若是拜了太师,便要时常给公主上课,回家更比现在晚,这……”一时头上汗都冒了出来。
沉水哭笑不得,过去到从来不知道崔尚儒家有严妻,竟将他管得没了自由,自己若是坚持,他倒也会答应,只是这损人利己的事,还是别做的好啊。
崔尚儒满面愧疚,又问:“其实临渊阁的诸位同僚论才智谋略均不在臣之下,公主若不介意,臣可以另外为公主推荐堪担此大任的人选……”
“不必了,其他人我信不过。”
沉水一口便回绝了,不是她武断,而是崔尚儒所谓“才智谋略不下他”的那些个同僚,三年后都在瑞国的刀锋面前服了软低了头,跪在游鸿殿前眼睁睁看着她被赐死。从人情的角度来说,他们的选择也无可厚非,毕竟当时的祥国确实已经走到了末路,但这样的人,只能用,不可靠。
崔尚儒对她的一句“信不过”表示惊讶:“公主何出此言?诸位同僚都是陛下钦点的朝中俊贤,忠心不二,绝无可能背叛陛下和公主!”
沉水笑了笑,怡然自若地道:“我知道,他们食国家俸禄,又得母皇信赖,这样还要变节,那真是说不过去了。”
崔尚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拿不准她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这样吧,我改日亲自登门拜访崔夫人,若能说动她放松对大人的管制,大人便应我之请,若不能……那只有就此作罢,往后我亦不会再提此事,免得破坏了大人与夫人的感情。”沉水想了一阵,给了个折中的建议。
崔尚儒连忙谢恩:“若是能说服拙荆,那公主真是臣的大恩人,臣先在此谢过公主了!”说着又要跪拜,沉水赶紧将他按住,也不敢再耽搁他回家吃饭,立即放他回去向夫人报告去了。
送走了崔尚儒,沉水又无聊起来,拜师不成,亦不敢再频繁造访画苑,免得惹人误会,一连好几天,她都只能一个人在楼里看看书临临帖,无事可做。
无聊了不敢去找乐非笙,也不想天天见君无过,沉水忽地记不起自己当初是怎么过的,这么闲,为什么就没想过早点学学治国之道?
正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戏鱼台下“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下钻了出来,沉水立刻警觉起来,张口就要喊来人,只见一道人影干脆利落地攀着栏杆翻了进来,水花四溅,让她不得不一手挡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呼啊……湖水果然比井水要冷多了,冻死我了。”
除了刺客,还能用这么别出心裁的方式来造访素竹小楼的,除了天逍,也不作他想了,沉水看着他站在台子边拧衣服上的水,丝毫没有擅闯公主闺房的罪恶感,反倒自然得跟在自己家一样,一股无明业火起,怒道:“你疯了!有路不走你非得游过来,能把你的歪脑筋动在该动的地方吗?”
044、真假
天逍抹了一把脸,笑嘻嘻地盘腿坐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山不就人人就山,公主这么久没来探病,寻小王爷还以为自己失宠了,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贫僧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独辟蹊径,来求公主了。”
鬼话连篇!沉水磨了磨后槽牙,心想你来求我用得着从水里游过来?分明就是耍宝,到底谁怕失宠根本一目了然,遂道:“是他想见我还是你想见我,你当我会不明白?”
天逍从善如流地道:“自然是贫僧想见公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弥陀佛,想煞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