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节(1 / 2)
地建议道:“要不你们一起睡,我改日再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边是说话不留阴德的舌毒乐师,一边是蹬鼻子就上脸的好色和尚,凑在一起,那不得把自己气死?沉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朝天逍招呼:“你跟我走,别打扰先生午睡。”
天逍只得可怜巴巴地蹭下地,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
乐非笙遥遥做了个送佛的手势,一脚踢开矮几,舒展着筋骨躺下去呼呼大睡了。
尽管一路上天逍走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可受伤了就是受伤了,脚步快不起来,从琴舍到碧鸢宫不长的一段路足足走了一袋烟的功夫,好容易挨到前厅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再也不想动了。
“你腿怎么了?”沉水并不是没发现端倪,一路上没问,只是怕他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于是到了碧鸢宫才开的口。
天逍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整个人怏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沉水翻个白眼,走到他面前,擡了擡下巴,“裤腿卷起来我看看。”
“不用了,真的没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沉水擡起一脚,直接踩在他膝盖上,天逍顿时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抓着她的脚踝想丢开,又怕害她摔了,只好一边倒抽凉气,一边哀求:“我卷还不成吗?哎呀呀呀轻点轻点!”
“这还差不多。”沉水又狠狠地踩了一脚,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
可当天逍将一边裤腿卷起来,露出又红又肿还往外渗着血丝的膝盖,她顿时懊悔不已,嗫嚅着问:“这……这是怎么了?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是摔伤了……”
天逍把两个红肿的膝盖都晾在空气里,用手扇了扇,感觉不那么痛了,才说:“你师父肯定是故意的,我问他军队里一般怎么处置犯了错的将士,他说跪磨刀石,我以为罚跪比挨棍子容易多了,谁知道这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想出来的馊主意,比挨棍子还要受罪啊!”
“不许说师父坏话,是你自己要问他的,他回答了你又说他故意的,哪有你这种人。”虽说那一对肿得红亮的膝盖触目惊心,听到他指责龙涯,沉水还是不高兴地反驳起来。
天逍擡头看她一眼,又专心地给膝盖扇凉:“是是是,我永远都是活该的,你师父神一样的男人,品德高尚,人格完美,怎么会和我过不去,是我和他过不去,自讨苦吃自找罪受,行了吧?”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沉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有药箱吗?我去拿点药酒给你擦擦。”
即使是搬到了碧鸢宫这么大的地方,天逍也还是坚持不要人伺候,除了司膳监每天派人送来斋饭,早晚有内侍来倒马桶外,其他大小事宜均是他一力完成,沉水按照他的指点打开柜子找到了药箱,抱出来时不慎挂到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扯落出一个大红色的锦囊,“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绣着富贵花开纹样的锦囊?还是大红色?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沉水弯腰捡了起来,在手中翻看了看,感觉里面有一块硬邦邦凉冰冰的东西,便按捺不住好奇心,取出来看,竟是一块温润碧绿的玉佩,上面还用隶书刻着一个逍字,显然就是他的东西不会错。
只有玉佩,没有绳结也没有璎珞坠子,可见他从不戴,自己也确实没见他佩过这些首饰,那这玉佩该怎么解释好?
“找到了吗?”天逍的声音隔着中庭传过来。
“找到了找到了,等会儿!”
沉水手忙脚乱地把玉佩锦囊放回原处,抱着药箱跑回前厅。
有刚才那一脚的前车之鉴,天逍实在不敢劳驾她做这上药的事,就自己用药棉蘸了药酒,一边涂一边问:“现在可以说了吧,找我究竟何事?”
“其实还是昨天那桩案子,我早晨又去了司刑监,问是谁接手继续查,”沉水帮不上忙,便抱着药箱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结果他们告诉我此事已由师父接管,还特别叮嘱过他们,对我什么都不许说。”
天逍头也不擡地道:“你还小嘛,有些轻重缓急你不懂,放着让他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