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冷暖自知（2 / 2）

王熙凤看了眼身边的沐璟才发现，他才是这个亭子里最想知道答案的人。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她只能这样说，否则难道要她说自己只是将他当成了纪西尧吗？

他早就料到了，可现在她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出来他心里还是不好受，“那你就真的爱他吗？你们认识的时间不算久吧。”

“感情怎么可以用时间来判定呢？禀言哥哥，我懂的。”她怎么会不懂，她认为她比这世间的所有人都懂，包括沐璟跟纪禀言。

纪禀言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还记得去年的上巳节吗？你说的那些话都忘了吗？”纪禀言仔细观察着王熙凤的表情、眼神，她果然很愧疚。

在一边的沐璟根本插不上嘴，只是用力地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王熙凤也因此从懊恼中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内疚的时候，她再一次坚定地看着纪禀言。

后者只是淡淡地将石桌上的两只酒杯倒满酒，“好，可你还是欠了我。”他将酒壶放下，“这里有两杯酒，其中一个杯子有毒，你帮我大哥选一杯吧，我喝剩下那杯，我想了很久，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好了。”

原来他说的从此以后不为难便是这个意思，只要其中一人身死，谁还会找个死人的麻烦。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沐璟顺势便起身将王熙凤拉上，“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你们要走也行，只是以后会怎样我就不知道了。”纪禀言慢悠慢悠地说着，儒雅得像个书生，只是那就要在他不说那些威胁着他们的话的前题下。

沐璟这样被人威胁的次数不多，可自从他到了这里，他每一次受到的威胁都出自眼前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本来觉得自己完全有保护王熙凤的能力，却也屡屡被纪禀言打脸，他真的快要被气疯了，沐璟抡起拳头就要过去，“你找死？”

“别冲动。”王熙凤见此忙拉住他，随后又看向纪禀言，“禀言哥哥非要如此吗？”

纪禀言没有回答，但王熙凤知道他的答案，“好，我选。”之后便看向沐璟，“你相信我。”

“选什么选，他这明明是在报复你，我们之中谁死了你都会内疚一辈子，不安一辈子。”沐璟说得对，这是她的选择，也意味着她将会是杀人凶手，亲手杀死他们其中一人的人。

“大哥这是不敢吧，怎么，怕死吗？”

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越是激动，纪禀言心里就越得意，可沐璟还是忍不住想揍眼前这人。

王熙凤重新坐回石桌前，“你们都说我短短时间便移情别恋，即便是我爹娘，我哥哥，平儿这些我最亲近的人都不理解，只是感情之事玄之又玄，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自己明白就好。”她说完便趁着沐璟与纪禀言两人还没回过神来时决绝地端起两杯酒，一同喝了下去。

“凤儿！”沐璟紧张地冲过来将酒杯打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紧张地盯着她，她现在还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能默默地希望，纪禀言说的毒药是骗人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纪禀言倒是很平静，他坐得很稳，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难道那两杯酒真的没有毒？

“你们谁死我都做不到，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