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她若是嫡女呢？（2 / 2）

庆阳公主不动声色，看着众人的模样，顾凝儿也失魂落魄，俏脸上都白了起来，根本不知道是何缘故，只是她一直知道顾小柒和君墨言说不准一早相识，可也只以为是到了京城之后，却没想到竟然有了这般深的渊源！

她还救过九殿下的命！

这、这她该如何是好，便是想要嫁给君墨言的希望如今已经破灭到几乎不胜什么希望了，她颓然跪在地上，若非还有一股劲儿撑着，只怕要跌落在地了。

顾申氏情绪转变得很快，先是震惊再到不可思议，再到慌忙撇清干系，她捂着帕子摁在脸上抽泣道：“事实原是如此，都是这顾青青害了我儿，我的儿……难为你父亲同你生了这般大的气，原都是冤枉了你。”

顾小柒抿了抿唇，看着顾申氏，眸光中并无波动，顾申氏一边哭着一边擡眼看着她的模样，见她不动声色，心中一沉，哭得只是愈发卖力了。

“公主殿下明察，此事诚然妾身是被那顾氏女蒙蔽的，都是她巧言令色来欺骗妾身和老爷，这才酿成大祸，让亲生孩儿流落在外……”

庆阳公主冷笑了一声，她在宫中浸淫了数十年，顾申氏这点技巧在她眼中只是不够看的，她淡然地扬起眉头来道：“你适才既说若是此事有错，便甘愿领罚，你可想好是什么惩罚了么？”

退皇亲，逐孤女，说一千道一万，顾申氏这个当家主母也不称职，顾家内宅不宁，多半都是主母当得不好，这连带着说明顾瑞的差事办得也很一般。

顾申氏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脸上一僵，还未多说什么话，却听顾凝儿在身后抽泣哽咽着道：“启禀公主殿下，此事诚然是我父和我母做错了，只是二老亦是被奸人蒙蔽，凝儿甘愿替母亲受罚，还请公主殿下恩慈。”

顾申氏心中大是感动，只是碍于不能回身去抱着女儿大哭一场，只得拿着绢帕擦着眼泪祈求庆阳公主能网开一面。

庆阳公主侧眼看了顾凝儿一眼，眸光中到底还是有几分柔软的，因为在她看来，顾凝儿在此事上并无什么不妥，先前还情深义重地想要带顾小柒回府，听见这话，更是觉得此人尚可，顿了片刻之后擡起头来道：“若叫顾小柒回府，当是嫡女之位呢？”

顾凝儿一愣，登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顾申氏也是一怔，将庶女改成嫡女之位？这大启上虽然有过这样的先例，也差不多都是庶女对家中有什么贡献，亦或者嫁人之后慢慢发迹的，若还是嫡女只怕名头上说不过去，这才给记成嫡女之位的，顺便擡了自己的母亲之位的。

难不成顾小柒当了嫡女，她的母亲也要顺势擡起来么？

顾申氏心头一片惶惑，当即脸色就难看了下来，庆阳公主却还看着顾凝儿，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愿意？”

嫡女和庶女身份千差万别，当然有所不同，顾凝儿原是顾家唯一嫡女，顾小柒若是庶女，无论如何也是要低她一等的，可若是她也是了嫡女，那岂不是和九殿下的婚事更加顺理成章了。

可如今她便是要不同意，也是不成了，她暗暗地咬了咬牙，正待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顾小柒清脆的声音传来，“多谢公主殿下好意，不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