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后发制人(1 / 2)
秦侍郎向来是个孝顺的,听闻母亲昏倒。便连忙赶了过去,全然忘了仆人报给他的,秦嫀伤了的消息。
秦嫀冷哼了一声,吩咐敛秋和敛冬端几盆热水来。两个丫头虽不明白大小姐想做什么,但还是乖巧的端上来几盆热水。
秦嫀解开束在腕上的帕子,将伤口浸在水里。秦夫人赶紧去拦,却被她挡住了。她道:“母亲,嫀儿只是伤了皮肉,无妨。平姨娘已然是恶人先告状了,若让她得了逞,以后就没咱们母女的立足之地了。母亲只管瞧着,嫀儿自有办法对付她。”
秦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无措,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秦嫀将伤口浸在热水里。不多时,几盆热水全都变成了鲜红的血色。
秦嫀复又找了条帕子,包好伤口,对敛秋道:“每隔一炷香,往外泼一盆。泼的时候叫上心澈、心静、心涟、心漪那四个小丫头,务必越热闹越好。”
敛秋抱起水盆,回道:“奴婢懂大小姐的意思。这些日子,平姨娘尽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了,还将大小姐害成这样。这次,咱们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秦嫀对敛秋笑了笑,道:“去吧。”
敛秋、敛冬这两个丫头,自小跟在她身边,三人感情是极好的。当初秦家满门抄斩,她们为了护住她和弟弟秦绍,惨死在官兵的刀枪之下。而母亲身边的绿衣,却早就被平姨娘收买了去。刚才平姨娘能恰好将父亲拦住,恐就是绿衣透露的消息。
几人说话的功夫,红语便引着施和进了屋。施和是京城名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施和的夫人宁舒与秦夫人戴淑是手帕交,却没几个人知道,连秦侍郎都不知。
施和瞧着一脸苍白的秦嫀,忙上来诊脉,言语间颇为担忧,道:“你这丫头,怎成了这个样子,你母亲和宁姨母还不知道得多心疼。”
秦嫀乖巧的任施和诊治包扎,她垂着头,语调里满是委屈的道:“姨丈,嫀儿要被祖母和姨娘磋磨死了。”
秦家的事,施和是知道一些的。但却未料到,闹的这样厉害。他无奈叹息道:“等下我将你的伤说的重些,想必她们听到这消息,也能收敛些许。”
秦嫀要的,便是施和的这句话。
施和正医着秦嫀,秦家的管家秦忠就来请人了。说的是,老夫人昏厥不醒,请施大夫过去瞧一下。
秦嫀知道她那个祖母,惯会装昏厥,如今又装了起来,无非是要将这顶不孝的罪名扣在她脑袋上。若真是传出不孝的名声,她的闺誉怕是要毁了。
秦嫀给敛秋使了眼色,敛秋心神领会的扑到了她的床前,哭道:“我可怜的小姐。你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老夫人连个火盆都不许我们送。好不容易放出来了,却满身是血。如今,老夫人还在闹腾,她们这是要逼死我可怜的小姐么?”
敛秋俯在床头痛哭。秦嫀握住敛秋的手,道:“敛秋,莫哭,我还撑得住。”说完,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秦夫人拭着眼泪,对秦嫀道:“嫀儿,母亲就算舍了这条命,也绝不让她们再欺负你!”
施和不满的扫了一眼站在外间的秦忠,道:“秦管家先回去,等秦大小姐这边诊治完。我自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