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溥天之下,莫非王土(1 / 2)
秦嫀淡定自若的把玩着手中之物,淡淡道:“你确定?我可是奉了圣上口谕而来。”
陈主簿道:“张少卿已赶往此处,片刻后便能见分晓。”
秦嫀自是不会等张崇来的,她掂了掂手中镇纸,一扬手便将陈主簿砸了个头破血流。趁众人惊愕之际,抽剑砍向身旁守卫。
她身手了得,非是这帮人能以抗衡。只片刻,守卫们便倒了一地,再无战力。她随意踩了一个,道:“带我去提人,否则杀了你!”
那人宁死不从,秦嫀一剑将他捅了个透彻。没死,只是看上去血淋淋,贯了个洞,实则避开了要处,养一养就能好。
众人见状,皆是瑟瑟。秦嫀走了两步,又踩了一个,仍是不说。她不由得佩服张崇,何以将这些人训的如此忠诚,以至于她劫个人都这般费劲。
一连捅了三四个,半分消息没有得到。无奈,只得亲自去往牢中寻人。大理寺监牢分天牢和地牢,天牢关押皇族、官家重犯,地牢关平民重犯,若无意外此二人应是被关在天牢。
大理寺不小,这监牢尤为的大。秦嫀一路砍过去,染了半身的血,总算是在天牢最深处的角落里,找到了阿兰公主和楚修。
她袖中冷光闪过,牢门大锁应声而断。楚修一早便被惊醒了,此刻立在牢中,目光凝重。他脸上药斑未除,黑一块白一块的,十分吓人。然她却从这吓人的面容中,看出了担忧二字。
果不其然,他没有立刻随她离开,而是问道:“你身上的血哪里来的?”
秦嫀抓出他向外拖,道:“没时间了,先走,路上说。”
阿兰公主怯生生的拽着楚铮衣角,哭啼啼,道:“我怎么办,木那塔,你要丢下我吗?”
秦嫀着实不想顾这匈奴公主的死活,但楚修却不能不管她。他将她捞入怀中,道:“她是我的...我的妻子,我必须保护她。”
形势危急,秦嫀无暇多思,只得带着二人一同向外杀去。
监牢之外,灯火通明,张崇揣手而立,身后跟着大半院子的人。他见秦嫀出来,皱眉啧了一声,好似遇见了什么麻烦一般,道:“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呢?我瞧瞧,是谁这么大胆敢冒充秦将军。”
秦嫀立在微暗处,道:“你来瞧仔细了。”
张崇不知是宿醉未醒,还是胆大包天,竟真的前行几步探头来看。秦嫀找准时机,一把将其卷入剑下,威胁道:“不想叫你们少卿血溅五步的,都给我让开。”
张崇猛的一激灵,好似醒了酒。他义正言辞道:“哪里来的歹人,还不速速就擒,你可知晓...阿!住手!”他话未说完便被秦嫀抹了一脖子的血,瞧上去很是渗人的恨。
众守卫见此情形,纷纷后退,道是叫秦嫀不要伤害自家大人。
张崇被挟制的动弹不得,嘴却是不闲着,他道:“你这蛮人,快放开本官!别仗着有点刀剑功夫就肆意妄为!我大魏禁卫军岂是吃素的?”
秦嫀听他若有所指,不由得心头沉重。此事已经惊动楚铮了?不好!他定会趁此机会杀了楚修的,需得快些逃走!
城门定是锁了,若想出城还得再麻烦张崇。思及至此,她像是甩一条破布袋般,将张崇横搭在马上,一路狂奔向城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