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一章平妻有孕(2 / 2)
宁王妃见了楚修,自有一番说辞,诸如秦嫀抛头露面,终日不着家,实非妻子所为。又如,她管教几句,她便出言顶撞,还夺了家法。
楚修听完,问:“秦嫀,可是如此?”
秦嫀不置可否,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解释,该如何辩解,索性别人说甚,就是甚。谁愿意信便信,不信便自去猜。
敛冬跪在楚修身边,哭道:“世子,大小姐不是故意要顶撞王妃的。是王妃说大小姐要害阿兰的孩子,大小姐才生气的。您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的。”
楚修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窘迫之色,转瞬即逝,无可捕捉。他别过头,沉声道:“昨日闹事,今日又顶撞母妃!给我滚去书房门口跪着,何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何时起来!”
秦嫀胸口憋闷,艰难喘了几喘,道:“我还有事,回府再说。”
楚修冷静道:“好,你走了就别再回来。和离书我叫陆淮送去秦府别院!”
秦嫀人已到了偏门前,却被他这一句阻了脚步。她于晨曦中回望他,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却再也回不去从前。
敛冬还跪在那哀求,还是那番话,她受了伤,伤的严重。可楚修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冷冷相望,目中没有半分情谊,有的只是漠然。
秦嫀不懂,缘何就成了今日这番局面?纵然他了了前世之意,那今生她在叶水河畔也总算是救了他一命,他又何必迫她至如斯地步呢?
楚修见她不从,吩咐身旁陆淮道:“去取和离书,送秦府别院。”
秦嫀几步上前,拦住陆淮,道:“别去,我跪。不就是书房外吗?我跪就是了。你何时气消,我何时起。”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向楚修书房走去。
今日有雨,天色未明便瓢泼而至。秦嫀跪在雨中,冻的唇色青白。敛冬的声音一直徘徊在墙外,无他,求陆淮叫她进来送件衣裳。
陆淮拦了她,却没为难她,低声解释,是世子不准人进来,谁都不准。
秦嫀望着昏暗天色中,书房里亮着的那一盏灯。他到底是全了她的颜面,将她关在此处跪着,半个人都不曾放进来。可心若相离,要颜面还有何用?
他叫她跪在此处,想明白。她不知自己该将何事想明白?和离吗?或者放弃一切,深藏入宁王府,如同所有后宅妇人一般,以夫为天,终日惴惴?
她不会和离,也不想自封一隅。她想要与他余生快意,可...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如何还能快意?
骤雨如幕,冲的人生疼。秦嫀胸口沉闷,咳了几声,喉头顿时涌上来浓重血腥之气。她用力摁着胸口,企图将其压制下去,奈何,旧伤沉沉,无可抑制。
她难挨伤痛,挺直的脊背终是弯曲,眼前昏暗一片,不辩黑夜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