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十七章水落石显(1 / 2)
秦嫀素来敏锐,但宁王是楚修父亲,她也不好多想。心头沉闷,只得饮酒来解。腹中无甚吃食,唯酒灌了半饱,于是便真的醉了。
舞姬退却,歌姬上场,时而柔美悦耳,时而铿锵有力。秦嫀捡了根箸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乐声敲击酒盅。正是惬意时,香风扑面而至,她打了极大的喷嚏,以至于众人目光皆望向此处。
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坦然道:“秦某被山火熏过,嗅不得过分浓烈的气味,诸位见谅、见谅。”
众人皆是噤生,唯张崇哈哈一笑,道:“二位娘娘恕罪,秦将军是个粗人,赏不了咱们宫中的极品香,您二位莫要笑话她才好。”
秦嫀这才看清楚,这华丽锦绣恨不得将珠钗锦袍铺满一身的,正是陈婉、苏君璧二人。
唔,瞧这一身装束,二人想必是来献艺的。秦嫀懒得看,索性埋头饮酒。她不惹人,人却是要惹她。
苏君璧缓步行至她跟前,笑里藏刀道:“听闻秦将军是宁王世子妃的表哥,今日一见,果然是相像呢。”
相像?秦嫀晓得,其这是拿着张崇之前那句“粗人”骂秦北、秦嫀呢。可她又怎是个好相与的?摇摇晃晃起身,醉哼哼道:“臣常年混迹军中,粗鲁惯了,看不懂这文绉绉的玩意。还不如...嗝”她打了个酒嗝,喷的苏君璧后退二尺,继续道:“不如演个手撕两脚羊,现撕、嗝、现烤...”
张崇忙冲过去扯住她,道:“秦将军,你喝醉了。”又道:“娘娘恕罪,秦将军醉了爱胡说,您别当真,假的,都是假的。”
苏君璧被吓了个目瞪口呆,护着心口很是退了几步,似是怕秦嫀将她也撕了一般。可秦嫀哪里撕过两脚羊,又何曾食过?不过听说尔尔。见苏君璧如此,却不由的快意起来。
宴至尾,酒半酣,意兴阑珊。秦嫀冷眼看陈婉、苏君璧歌舞争宠。张崇不知从哪里又弄出来一碗解酒汤,搁在她案上,小声道:“苏老夫人曾以舞名噪京城,而苏聘苏太妃,也是一舞动天下,迷得太上皇将其纳入后宫。这苏家是打算以舞传家吗?”
秦嫀白了张崇一眼,道:“不过尔尔。”
张崇认同道:“然,你舞的比她好。那个祭月祈福舞,舞的很是有风骨,我父这等不暗歌舞之人都啧啧称赞,可见一斑。”
那舞秦嫀没跳过,不知是何等模样,便只好嗯了两声,捧起了解酒汤。张崇又道:“哎?反了,苏君璧这舞怎么跳的?民间传言此段是右旋,她怎得舞成了左旋?”
秦嫀问:“左旋右旋有何不同?不都是转圈吗?”
张崇摇头,道:“这支舞是苏太妃记自己惊马为太上皇所救而作的,第一段左旋示意惊马危险,第二段右旋示意被救心安,苏君璧都舞成了左旋,怪哉?”
秦嫀瞥了一眼舞的正欢的苏君璧,道:“民间传言不可信,我看着她这左旋旋的很是勾人,约莫是想以此勾陛下救一救她躁动的春心,也顾不得什么左左右右了。”
张崇深以为然。秦嫀扫了一眼楚铮,其似乎也是这个想法。他高高在上,薄唇微抿,眉目间清清淡淡,她却是瞧出来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