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喜得其麟(2 / 2)
她虽然心疼这个孩子,但是也同样的在意君染夜,她的夫君。
南月和云幽国开战,南月不一定会落什么下风,但是就算是有血蛊在手也不一定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再者云幽还有白婉梨和洛临澈,这两人都是自小在安城长大的人,对安城在了解不过,所以云幽才是真正的占据了上风。
白九韶现在回想起来鸾梦越发觉得她古怪,但是却没有回想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究竟在哪里曾经遇到过。
云幽国
“属下办事不利,任务失败,还请主子责罚。”乌黑的密室之中,身形瘦弱的女子双膝跪在全身包裹在斗篷的女子面前的面前,恭敬的磕了个头却久久的没有擡头。
“办事不利?”黑色的斗篷之下,女子的眼神微冷,一字一句的质问,“究竟是办事不利,还是生有二心?”
她一字一顿的开口,像是看透了面前之人的心事,“你该不会是对你的敌人动了情?”
“属下不敢,此番失误一切罪责皆在属下,属下特来领罚。”女子的额头触碰着冰凉的地板,眼中一片坚定。
“责罚?呵,我辛辛苦苦的将你培养起来,就是让你来领罚的?”不知何时,斗篷下那名女子白嫩的手中多了一条长鞭,扬手一挥长鞭便狠狠的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本就单薄的衣裳瞬间破开了一个口子,一道深深的印痕掺杂着殷红血丝。
“属下知错。”女子依然是埋着头,尽管身上一鞭子一鞭子的落下,后背已然皮开肉绽却始终一句话都不说。
就算是再痛都紧咬着牙关忍了下来,因为隐忍脸色已经微微发白,额头沁沁密密的汗珠滑落,她却恍若未觉。
“擡起头来。”斗篷中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冷冷的目光是扫在地上之人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
伏在地上的人慢慢擡起头,若是白九韶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跪在地上的人就是前不久从公主府离开的鸾梦。
斗篷中的女子慢慢的俯下身子,葱白如玉的手指捏着鸾梦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你在撒谎。”
“属下...不敢。”鸾梦被人捏着下巴,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后背一阵阵的疼几乎让她昏厥。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杀了他们,但是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女子厉声质问,“你还敢嘴硬。”
又是狠狠的扬起一鞭落在鸾梦的身上,一滴一滴的血浸湿了衣裳落在地上,鸾梦紧咬着牙关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
“属下有负主子所托,请主子赐死。”鸾梦闭了闭眼睛,对她来说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死?你以为我会轻易的让你死吗?”女子冷声开口,“我不会杀你,反而还要你好好的活着。”
女子的笑容带着残忍,收起手中的长鞭背过身去,“你确实很让我失望,但是也并非一无可用之处。”
女子弧了弧唇角,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然消失。
鸾梦有些无力的用手撑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还能感受自己微弱的呼吸,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恐怕所有人都要觉得她已经死了。
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丝毫血色,鸾梦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她早就厌倦了,厌倦了杀人。
那些被杀的人何其无辜?
在成为杀手之前,她只是想要杀了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却不是这样牵连许多无辜的人。
她下不去手杀害那些没有犯过错的人,明明没有十恶不赦,却因为旁人的一句话而变得十恶不赦。
她也不想要双手沾染鲜血,可是她已经回不去了,她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再也洗不干净了,满身的罪孽更是无可饶恕。
“北柠公主,我一直都是一个坏人,一直都是。”鸾梦低声喃喃,“可你从来不知道。”
而她也从来都不敢说,害怕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晓就会永远的失去和北柠相处的机会。
那个带给了她温暖和阳光的女子是那样的美好,可就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却一直在忍受着命运的不公平。
最后孤苦伶仃的死去,她将所有的温暖都带给了别人,将所有的欢乐都分享,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
若是她也死在那一场瘟疫之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