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节(2 / 2)
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闻枫出现,我偶尔向老师提过,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某处道:“我就说,第二日怎么收到他的一封书信,说是等我事务处理完,再见也不迟。”
我有点吃惊,“老师也是闻枫公子的老师?”
他看着我半晌才点头道:“我是他的启蒙之师,大概五岁便拜我为老师了。不过只是一段的时间,而后他便离开了,最近几日我才知晓他到了京都。便想让他来宫中与我见面,不想竟让陛下驱走了。”
这下倒是我的错了,最近这些日子国事繁忙,我便在宫中劈了一座院落让老师住下,所以能这闻枫能在宫中便是情理之中。
我道:“老师可见过闻枫公子的面容?”既然很小便见过面,总不能那时还是戴着面具吧。
老师继续眯着眼睛想啊想的,我撑着案桌几乎发觉已经累了。估计时间年久,老师也年过半百,记不得很是正常。
我坐到椅子上,看着一张张的奏折,瞥了一眼老师道:“老师,慢慢想啊,朕不着急。”
直到我看完了所有的折子,他老人家还在那里抖着胡须想着,我摇摇头,本想让他别再想了,可是他那忘我的沉思中我若去打扰简直是罪孽。
我裹了一下身上的兔绒大氅,起身转到身后的书架上找些我让越前到处收集的话本,不过这次不是如以前一般全是风月之事,而是些权谋之事的话本。本以为不喜好这些,却不想一看便停不下来。故事的主人公是如何借刀杀人、调虎离山、抛砖引玉、反客为主等一些故事。
这些和书房内摆的最显眼的三十六计差不多,不过这上面的故事更让我觉得更加的生动。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常璇又要摆出一副为人师尊的摸样训斥我,他一定会说,不可将这些民间的话本,和那些卓越的军事思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总结而成的兵书相提并论。
约莫将一节的单元故事看完后,我擡眼看老师,不想他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我,我一惊,手中的书便掉在地下了。常璇虽然记性不好,但是却很知晓我的喜好,他几步走到我跟前捡起那本书,随意的翻了翻什么也未说便将书还给我了。
我将书塞进隐蔽的位置,回身对老师道:“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之夜,老师是在宫中过,还是在府上?”
老师背着手沉吟片刻道:“还是在府中吧,老伴儿不知是否能挺过这个上元,所以能多陪陪她便陪她。”
我的师母,有幸见过几次,那是一个有着大家风范的女子。体态丰腴优雅,说话谦态却不卑怯。那时的她大概只有四十出头,而我却看不出老态,如今却要离去。
忽的我想到自己将要在三月之后会死去,心中升起一股哀伤。大约是我又悲于形了,老师道:“人固有一死,谁说死不是一种解脱呢。”
话是这么说的,自从玉珩走后,死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可真正只有这么一条路时,心中何其的悲恸,我舍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
两日之后便是除夕之夜,举国欢庆,我无奈移驾宣德殿。不管我喜不喜欢,怎么说他们都是属于我的男人,而我却对他们不闻不问,这点像极了民间所说的负心汉。
酒酒和越前在我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然将我当做透明人。我拿着折扇杵着身前的案桌,看着眼前的白玉酒杯发呆。良久,越前戳了一下我,身子一晃,真的是差那么一点我的脸就要毁了。我转头就要发怒,可是越前努着嘴示意让我看下方。
我回身看,只见下方站着一位身穿石青色的袍子男子站在下方,我老脸一滞,偏着脸求救于越前,他好似并未看见继续和酒酒那丫头聊得欢畅。
我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咳咳,下站者何人?”
那人跪地行礼高声道:“小人是秘书监司马延之子司马翔。”
这点我要说下,由于凤扈国的老祖宗颠覆了世人的见识,学以往的国家君主充裕自己的后宫。先前还一个一个的给了封号,由于同样发生了相互争斗的现象,祖宗便罢了封号这一说,从此后宫之人全部没有等级之分,全部向皇帝卑称为‘小人’,其他人则尊称他们为‘大人’。
既然没了等级之分,那些人便用家人在朝中的权势钱财的影响来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