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节(2 / 2)
我看着这些人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我若是仍是一人执意呆在甲板是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无心门的门徒均是严格训练出来的,但是武艺高强并不能说明在船上会很厉害。这不,并排的几间屋子已经有人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状况了。
我本就不懂医术,就算懂,我若前去医治必定会暴露自己,暴露自己便会为自己增加危险。所以,最后只能看着晕船之人哀叫着慢慢的昏迷过去。不知怎的,心中突地生起了怜悯之心,我告诫自己,这些都是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怜悯从来不是给他们这些人的,所以省省吧。
我以为这邪门邪派之人是没有几个有良心的,却不想有个身穿棕色粗布麻衣的男子上前去探患者的脉搏,我察觉他的背影一顿而后沉沉喝道:“过来!”
这声音让我头皮一阵发麻,随即有只手将我猛地一推,我几个不稳朝前踉跄了几步。如此我便离着那棕色粗布衣男子近了许多,他微侧着脸重复道:“杵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将他放到,平躺着!”
头皮再次发麻,这人的嗓子好似被火烧坏了一般,嘶哑难听至极,好似布帛撕裂发出慎人的嘶吼。我抖了抖手,依他言将晕船的男子放平躺下,而他起身去看其他晕船的人,他背对着我用他那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内关xue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又发觉他背对着我定是看不见的,于是稍微提高嗓音:“知道。”
“好,压内关xue。”依他所言我找到男子的手,在他手腕处找到内关xue,狠狠的按了下去。我也不再顾及自己是否暴露,劈声就对近处的一名男子道,“看什么看,去把窗户打开!”
男子怔了怔没说什么,转身将屋内的窗户打开。寒冷的风夹杂些霜雪进来,压住晕倒之人的手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发觉手下的那只手有了些动静,晕船的男子逐渐醒转过来。他入眼便是我,大概是我表情很严肃,在我蹙眉靠近端详此人时,那身子突地浑身哆嗦的厉害。
接下来将晕船的八人集结到一个屋子里,将患者安置好后我才发觉那些围观之人都各自闪到自己的屋子里歇息了,屋内除了患者就剩我和那个声音嘶哑的男子。
我从小娇生惯养的,一下帮衬扛着八个成年壮汉体力着实有点撑不住,手撑着屋内的一面方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桌上燃着一盏豆大火芯的油灯,我将光亮挡住了大半。
那人用着嘶哑的声音道:“你来帮我。”我顺其自然的顺了几口气,转身都一一应了下来。
依着那粗布衣男子所说将患者扶至床上躺下,末了还让我揉患者的太阳xue,我内心挣扎了一番将手搭在那人的脑袋上。
最后让我暴躁的是那粗布衣的男子让我给患者心情舒畅,这心情舒畅不外乎说一些逗人捧腹的段子,想我一国之君如今要取悦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这点我果断坚持自己的立场——坚决不答应。
挥了一下衣袖瞪了一眼那个粗布衣男子,这一瞪我几乎让我失去了说话的权利,脖子上抵着一把冰凉的东西。我生生的咽了一下喉咙里的唾沫,垂下眼看着抵在我脖子的那团粗布,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个什么物什,凉凉的不似匕首,那是何物?他的袖子很长,而那物什被他藏在袖子里。
我垂眼开始打量此人,一身棕色的粗衣料半掩半露一双破布鞋,本想看此人的面容,只是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将他遮得严实。
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在护栏处摸到的血迹,指尖仿似还残留着那血液的温度,眼睛不着痕迹的在确认他身上是否有受伤,只是一团棕色的衣服也将他掩盖严实,我实在看不到能露出皮肤的地方。
“兄台,我去讲笑话还不成么,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大家的和气。”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何况我是一个比大丈夫还要高一等的人。
那人收了抵在我脖子上的东西,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他的嗓音极为的难听,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极轻的。
我点点头看着他道:“明白。”心里却诽腹着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是人命么?这世间总有些虚伪至极之人,嘴上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于是我任劳任怨的照顾着晕船的八人,一切稳妥之后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