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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谁与共白头宁墨的坦白局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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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让他松开了打他的拳头。

李延秀喘着粗气,红着眼问他:

“秦冕那头蠢驴还不知道吧,可笑他为了妹子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还以为给他妹子找到了幸福。结果,推向更深渊处。宁墨,秦蓁好歹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做这件事之前,就没细细想过?”

蠢驴?

宁墨突然笑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霜雪,笑的凄惨又凉薄:

“你怎么知,我没问过?”

李延秀一愣。

“那小姑娘,比咱们谁都勇敢。她的感情,更是禁忌。明知不可为,索性与我勉强凑了这一对。既能保全了她那个蠢驴一样的心上人,还能时刻在心里祭奠。你说,是不是个既聪明,又勇敢的小姑娘?”

他方才才用蠢驴形容过一个人,这会儿自然是不会听不出宁墨指的是谁。

“疯了,都疯了!”

他喃喃自语:“秦冕知道吗?”

“他?”

宁墨嘴角笑的不屑,又有些羡慕:

“你都说了他就是头蠢驴,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成日里催着我多陪陪他妹子,殊不知,他的每一次劝诫,都是在伤那孩子的心啊。”

李延秀只觉得荒唐。

太荒唐了,他的兄弟,视为兄长之人竟然一直心仪于自己。而秦冕的亲妹子,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哥哥?

两人方才的扭打,这会儿李延秀觉得浑身脱力,双臂酸软,随意垂在了地上。

宁墨也觉得眼眶和脸颊一阵阵的疼,加上这厮力气实在是大,一直钳制着也没了力气。索性从他身上滚下,并排躺在草地上。

月光如皎,像一层银纱,批在两个摊成大字型的人身上。

半晌,李延秀艰难的坐起来,对旁边草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宁墨那张乌青的脸,肃穆道:

“妍儿突然和亲,这里面是否有你的手笔?”

他也是突然才想到的。

宁妍和亲一事十分突然,当时的他心里头把李明华也恨上了,并未多问。只觉得是朝廷无能,牵连了弱女子。

可仔细一想宁墨这几年的韬光养晦,这件事还真未必就跟他没关系。

宁墨用胳膊撑着身子,龇牙咧嘴的坐了起来,咽了口带血的唾沫,艰难咧开嘴:

“难为你现在才想到,看来也不比那蠢驴聪明多少嘛。”

这个人,每句话都让人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个半死。

倘若是六年前的李延秀,一定会这么做的。

可如今,他只是眼神晦暗,咬着被打松散的牙齿,狠狠道:

“说罢,让我听听,当年你都谋划了些什么。妍儿,她又是怎么配合的?”

宁墨刚咧嘴一笑,就牵动了脸上伤口,疼的嘶一声,捂住了脸颊,望着他:

“延秀,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李延秀呵呵一笑,凉凉道:

“还有更狠的,想不想尝尝?”

宁墨没接他话茬,调整坐姿后,才缓缓道:

“当年并没有什么和亲一事,是我知道那位二皇子来了应天,便让妍儿装扮好,在酒楼与他来了个偶遇。”

尘封多年的故事,如今再讲起来,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套路很俗,且老,不过的确管用。

温婉美人与一心向汉的北魏二皇子一相遇,便私许终身。而同时,宁墨又派人在北魏放出口风,说应天有美人,绝世而独立。倾国倾城之貌,可比九天玄女。

这厢,宁妍与二皇子厮守终身,那边,这话兜兜转转,终于传入老汗王耳中。

于是,和亲一事,便成为了纳贡中附加的一项。

说到此,宁墨看了李延秀一眼,道:”宁妍出生旁系,又是个生母不受待见的庶女。从她选择跟我的那一日,我吃穿用度,琴棋书画,精心培养她,便是为了这一天。”

“不对吧。”

李延秀语气平缓,慢吞吞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宁妍,一开始就是你为北魏准备的棋子吗?难道,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他突然看向宁墨,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看不出任何波澜。

宁墨直勇的迎上,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

“没错,一开始,的确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精心培养,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李延秀喜欢的方向去学习,生长。倘若没那个意外,倘若.......

只可惜,他洞察人心,惯于心计。偏生漏算了自己的感情。

在明确自己对李延秀的心思后,宁墨陡然逆转了从前的谋划,将宁妍这颗碍眼却又必不可少的棋子,安插在了千里之遥的北魏。

从此,她再也不用在自己面前碍眼了。

“那我在北魏遇到的那些追杀呢?”

李延秀一开始以为是朝廷的人,是惹恼了李明华,她给自己的教训。

如今看来,只怕是宁墨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是我!”

他承认的干脆利落:“不用此法,你如何能快些回来呢。不过,我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点。”

他的话尾,带着浓浓的可惜之情。

李延秀突然一惊,瞬间站起身子。

肋骨处疼得他几乎瞬间要跌坐下去,可还是死咬着牙,拼命走到他跟前:

“你把洛英怎么样了?”

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他的头顶,责问的话里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因为别的女人来责备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的再喜欢上别人?

却唯独,不会回头,看一眼还在原地的人。

宁墨垂下眼眸:“她很好,比你我都好。”

怎么可能会好?

有那么一瞬间,李延秀恨不得干脆打死他得了。可转念一想,如今天下已尽数在他掌控之中,倘若自己孑然一身,拼了这条命图个痛快也无妨。

可是,他不能不管洛英。

“你不是要我回来吗?我回来了,放了她。”

李延秀擡脚轻轻踹了踹宁墨肩膀,加重了声音:“我说,放她走!”

宁墨沉默许久不答。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李延秀突然咯咯的笑出声:

“宁墨,你他娘的不是跟我玩那一套吧。莫非,还要叫老子卖一次*屁*股,才肯答应?”

宁墨瞬间擡起头,双眸冲的血红望着他,放在草坪上的手直因为用力攥着,而隐隐发白,面上却还要努力不露出半死情绪。

他面色发白,笑都快笑不出来了,死寂一般的眼神盯着李延秀,高傲的擡起了下巴:

“为了那个女人,你竟愿意做到这一步吗?”

宁墨的声音很低,低的仿佛深夜里低低的啜泣一般。

“做你娘的蛋!”

李延秀猛地附身,一拳捶到他鬓角处。

“想叫老子卖,下辈子吧!”

这是宁墨昏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紧跟着,眼圈一片发黑,思绪瞬间断开,他摇摇欲坠,咚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李延秀龇着牙,捂着腹部,痛苦的直起腰,拖着快要破败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外头走去。

穿过黑漆漆的阶梯,他终于见到了外面的世界。

从假山走出去时,远远就看到了那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回想方才她绝望的泪水,李延秀在心底暗骂:

放着好好的美人不要,都他娘的什么臭毛病!

“喂!”

他大喇喇的叫出声,等苏吟惊慌转身后,冷笑一声:

“你是自己晕呢,还是打算被我打晕?”

苏吟看了看他身后,黑洞洞的像一张大嘴一般,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再看李延秀鼻青脸肿,当即心中便大概明白

她凄惨一笑,低低的说了句:“不劳李公子费心。”

便蹲下身,捡了块儿大小适宜的石块儿,在自己额前使劲一砸,顿时,血流如注。

然后,从容不迫的把沾满鲜血的石块儿扔到一边,从容不迫的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

一系列操作,惊的李延秀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了句:

“其实你不必这么实诚的,直接躺下装晕便是。”

苏吟的手指动了动,身子向旁边挪了挪,确保不挡他的道后,放心的去装死了。

......

李延秀顺着院子走到大门口后,才发现上面悬着的牌匾。

上头清楚的写着梅园二字。

原来是秦蓁那小丫头出阁前的住所,再一想到宁墨把自己当女眷豢养起来,他就恨不得过去再照着他的嘴补上两拳。最好牙都掉光,省的那狗嘴里憋不出一句人话来。

幸好,车夫还在门外守着。

这次可没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李延秀直接照着车夫后颈一记手刀,等人晕过去后半截身子拖到车厢内。而后拆下辔头,拽了一匹马,飞身而上......

结果,重重的摔了下去。

他疼的龇牙咧嘴,不住的咒骂着宁墨那个畜生,这软筋散跟不要银子似的灌。奶奶的,搞得他现在比个老娘们还虚弱。

李延秀松开腕子上的长鞭,套住马鞍后,使劲儿的蹭上马背。

马儿飞驰,前路颠簸,他将身子死死贴在马背上,以防被摔下来。

从小到大,饶是被追杀时都没这么狼狈过。李延秀在心里把宁墨骂了上千遍后,架马直直向秦冕府邸奔去。

夜神人静,城门紧锁。

守城的小将正好是曾经的故人,见消失了六年的李大人重新回到视野,顿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斟酌片刻后,一面放行,一面暗中派人去了太傅府中通报。

幸而,在子夜时分,终于赶到了秦冕府宅。

守门的门房自然是认为这位小爷的,忙不叠开了门将人迎进去。等秦冕得了信光着脚丫跑出来,还未来得及欢喜,便挨了李延秀一拳。

“你这头蠢驴,瞧瞧你他娘的都干了些什么事!”

纵然怒火中烧,可又是软筋散又是一路奔波,李延秀早就脱了力。一拳上去软绵绵的,秦冕丝毫不觉得痛。

他连忙扶住好友坐下,看着他满身是伤,怒不可遏,一拍桌子:

“那厮竟然敢如此折辱你?”

又狐疑道:“不对啊,你是逃出来的?他把你给幽禁哪儿去了?”

......

这是今夜李延秀第二次想把人的牙齿打落。

不对,比起宁墨,秦冕显然更烦人。他恨不得拿针线把这厮的嘴给缝起来,好叫他少放点屁。

“给我拿些药来。”

李延秀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没瞧见我这满身的伤吗?”

秦冕恍然大悟,忙不叠拆人去取药过来。

他是习武之人,身上有点伤痛都是难免的,所以府上常备着各类金疮药。这会儿叫了自己府中小厮替李延秀仔细上着药,一面问:

“宁墨那厮现在何处?你没打死他吧。”

瞧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李延秀就觉得辣眼睛。

“怎么?我打死他了,你有意见?老子就是揍死他一百回都不解气!”

“是是是。”

秦冕忙不叠附和:“这厮的确是欠打,可你好歹给他留口气,我不能让蓁蓁做了寡妇啊。”

提起秦蓁,又想到宁墨说的话,李延秀沉默了。

见好友不言语,秦冕急了:“不会吧,真打死啦?”

他性子惯来冲动,站起来来回踱步,心里头又气又恼,还有股说不出的畅快:

“若不是看在蓁蓁面上,我真想弄死他百回千回了。可我不能瞧着我妹子守寡啊,他这人再混账,对蓁蓁还是不错的......”

“是秦蓁告诉你的?”

秦冕被打断了话,一愣,而后点头:“蓁蓁说那厮待她很好,叫我不要操心。”

呵呵。

一个整天都想着别的男人*屁*股的人,能对自己媳妇好?

李延秀真想掰开这头蠢驴的脑袋,看看里头究竟装的什么。

“人没死。”

丢下这句话,小厮便小声道:“李公子,脸上的伤药都涂抹好了,只是您的肋骨断了一根,我得去请郎中来才行。”

李延秀挥了挥手。

秦冕一听:“啥,肋骨断了?被宁墨那厮给打的?”

李延秀心里头怄着火,故意恶心他:

“是啊,正是拜你那亲爱的妹婿所赐。秦将军,我原本以为你们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没想到令妹婿这拳脚功夫也不遑多让啊,想必是得了你的真传吧。”

果真,秦冕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的紧:

“延秀,你快别这么说话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背叛你,不该跟他一条船,更不该把蓁蓁嫁给这没良心的家伙。我,我......”

他眼睛在屋内迅速转了一圈后,低头摸向自己腰间的挎刀,直接拽下,单膝跪下,双手捧刀,无比虔诚:

“延秀,你砍我吧,只要能让你这口恶气出了,不再恼我,随便砍,只要给我留口气。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个男人!”

他低下头颅,双手端端正正的捧着那把象征着秦家世代功勋荣誉的御赐长刀。

许久,才听到李延秀骂了句:

“真是蠢材!”

他长舒一口气,忍着疼把另一条腿搭在了榻上,缓缓的靠了下去:

“我当初,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蠢货朋友,尤其可见,我自己也并不怎么聪明。同你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秦冕眼中茫然,压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李延秀也懒得同他多费口舌,直言道:

“洛英现下何在?”

秦冕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他先是支支吾吾,然后又皱眉,最后长吁短叹,半晌,才小心翼翼问:

“你回来,是为了她吗?”

“不然呢?”

李延秀将右腕上的长鞭缠好,又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后,擡头看他:

“难道还是为了你吗?”

自知做了蠢事的秦冕不敢这个时候去摸老虎胡须,只能顺从答道:

“她在宫里。”

李延秀并不奇怪这个答案。

宁墨又不喜欢女人,自然不会让洛英留在身边。最好的去处,就是防备森严的宫里。

想要从那虏出个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纵然他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办得到。何况如今这具身子就像个被蹂躏过后的破娃娃,毫无功夫的少年都能揍他一顿,何况是三步一查,五步一兵的深宫。

李延秀又问:“如今宫里,你的人还剩下多少?”

秦冕摇头:“这些年宁墨陆续换了羽林卫,如今新面孔占了七七八八,许多连我都不是很熟。”

“蠢货!”

李延秀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替早逝的秦将军狠狠揍这家伙一顿:

“你一天天的,还能干点什么?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还敢与虎谋皮?”

秦冕大气不敢出,只能挨骂。

李延秀忍着胸口剧痛,又问:“长公主呢?没受什么牵连吧。”

秦冕点头:“母亲是大长公主,又是那厮岳母,明面上都还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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