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贰:冰与火的折磨(1 / 2)
☆、肆贰:冰与火的折磨
六月十五,月亮升至中天。亥时。
热。无比难受。
感觉有一股火在身体里一路燃烧,从小腹蔓延到心脏。我脱掉外衫,希望能减轻身体的燥热。
我咬着唇,尽量不让呻吟溢出。可是,身子越来越热,心脏也跟着猛烈跳动,一阵刺痛,像闪电劈过心房,刹那间心跳停止一般莫名再也没有任何感觉,尔后连手指尖都能感觉到强烈的脉动,侵蚀四肢的针刺般的痛紧紧地吸附我,蚕食我的理智。随着满身欲火的增加,我扯开衣襟,想让胸前更凉快。
好难受,好想有什么能够灭掉身上的火。我喘息着,趴在床上,竭力忍受燥热的侵袭。
“琴人,你怎么了?”房门被推开,一个声音在我头上说话,听得模糊不清,似乎有些遥远。
一只大手握着我的手腕,手指的温度冰凉。那冰凉贴在我手上,稍稍平息了我身体的燥热。好舒服,我还想要更多。
手不自觉的攀着来人的手臂,那股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自禁想要呻吟出来。
“你的身子很烫!”来人手一翻,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
心脏快速的跳动,脉搏也激烈地喧嚣着,有什么似要冲破我的胸口跳跃出来。
“琴人,你已经发作了?!”又进来一个人,沉稳却无措的声音听得我胸口更加猛烈跳动。
身子好热,胸口好难受,这就是赤月的药效么?我蜷起身子,拳头用力握着,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
一双手臂扶着我,细腻的肌肤,些微粗糙的摩擦,还有冰凉的温度,透过我的肌肤,传入体内,冰冷与火热的碰撞和相击,难受得心脏快要爆裂开来。
如此冰凉的手,是谁?
借着手臂的力量我直起身,擡头看着身旁的人。玉面青衣,眉目如画,竟是叔夜!
叔夜扶着眼前的人,看着他只着中衣,衣襟敞开,露出里边被染成粉红色的锁骨,乌黑长发凌乱的垂落在身上,微肿娇艳的红唇,还有满是情、欲雾气迷蒙的眼眸,分明是中了春药的症状,琴人怎会成了这样?!
“你知道些什么!”叔夜扶着我,冷冷的问。
“他代替我中了赤月。”是剑侍。
“是一种春药?可有解药?”
叔夜凉爽的体温似乎对抑制体内的火热没有多大效用,我难受的喘着,指尖更用力扎入掌心,好加深对赤月的抵抗。
“赤月是春药与毒药的结合,没有解药。可以给他找一名……女子行房,阴阳调和便是春药解药,只是赤月的毒性会转到女子身上,让她中毒身亡。至于另一个法子……”剑侍向叔夜解释。
“不……行……你们出……去……”我打断剑侍,这情况还怎么找女子阴阳调和,更何况会害了别人。我咬紧牙关,一字一顿说道。对燥热的忍耐还能尽量一搏,可是心脏所承受的快速跳动和刺痛快到了极限,让我不住颤抖。
“你撑住。另一个法子是?”叔夜扶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拳头,逼迫我放松力道。
“三年内,每月月圆之夜受春药欲火折磨的煎熬,同时毒性会侵害他的心脏,且每月效力更甚。若能熬过三年,赤月自行解除。但是现在琴人第一次毒发,如若不与女子行房,至明日卯时能不能熬过还要看他自己。不如我……”剑侍解释着,他看着我难受的模样,语气也充满担忧。
水能够缓和燥热。“给……给我……准备……大桶水……还有……你别想……”剑侍一听,知道我自然不会同意他的意见,只好冲出去准备冷水。
即使有叔夜扶着,我还是承受不了趴倒在床,心跳在狂躁,叫嚣,鼓动的声响回环在耳边。
“水来了,把他放到水里。”剑侍很快弄了一个大浴桶的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