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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柒:有男钟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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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柒:有男钟会

嘉平四年,魏国司马师就任大将军,东吴皇帝孙权薨,太子孙亮即位。朝权更叠,魏吴两国内少不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山一程,水一程,几千里之外的洛阳合则该有几程?

洛阳一如往昔热闹无比,处处歌舞升平,更有放浪形骸之事于巷陌贵殿里频频传出。不因朝事而衰减兴致,洛阳近年来越发纸醉金迷。

洛阳第一酒楼望天楼的雅座里,一群贵戚公子绫罗绸缎戴冠佩玉,席间觥筹交错,高声畅谈,倘若是名士之间的玄理清谈倒也罢了,却是些丝毫没有水准的聒噪。这样的聒噪在望天楼里,更是在望天楼的雅座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生生降低了第一酒楼的名望。

当然,雅座传出的聒噪吵闹引起楼下无数人敢怒不敢言,因而只敢怒视。你道是为何?只因雅座里坐着的人,楼下的人都惹不起。

“我说士季,想你一个堂堂中书侍郎,大将军身旁最,最得意的左膀右臂,凭什么,凭什么就要对那人那么低声下气,啊?”一个长相粗犷满脸通红的灰衣男子,嗓门极大,吼得在座的人本在各自说话听了他的声音不得不安静下来,听完他想说的。

灰衣男子这一说,引得在座其余公子们愤慨激昂。

“说得对,他何德何能!难道仅凭他名冠洛阳气度不凡,又尚了长乐亭主侥幸得拜中散大夫就可以目无我们?更何况他现在已辞去官职回去打他的铁种他的竹,现下只是一介布衣!”一个穿着黛蓝深色衣衫的胖墩男子在空中挥舞他*的胳膊,说到气愤之处一摔杯子砸到旁边的地上发出“乓”的刺响。

杯子这一摔更是激起其余人的愤怒,他们越想越气愤,此刻名为荣耀的头衔比理智重要千百倍,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就要起身去揍人的模样。

圆桌主位上,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身穿石青色薄长衫,乌黑头发上束笼冠,神态安和,不似其他人愤懑。只见他微一擡手,在座其余众人一致看他意思忽而停止了躁动。

“各位,稍稍息怒。拜访嵇叔夜一事,乃是我因仰慕其名声,为交其友而拜托各位陪我前去。或许是因我们人数众多,排场过大以致引发了他的不快吧。毕竟,天下名士哪一个不是性格乖戾难求一见之人,嵇叔夜这人若如此轻易便搭理我,那么他也算不得什么名士了。”

“锦衣玉要华盖车骑本就是我们身份的象征,我们人员众多只为拜访他一个,算是给他脸面,那是无上的荣幸!哼!”另一个剃眉粉妆的阴柔男子细声细语讽刺。

“可实际上,他确实不给我们面子,即使我们乘肥衣锦,宾从如云,他也照样和一旁的人恍若未见打铁自乐。当时我却还在内心里希冀,他们看到我能够停下打铁,问我何事。然最终他连我也未曾留意。名士果然是名士,名士如嵇叔夜,怕是很难结交的一个人。”这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说得洒脱,这些话至多表现出一种遗憾。他举止优雅的执杯饮下一杯酒,在座中无人发现酒杯掩去了他眼里深深的失望还有,一种被打击后的伤心。

何止是失望和伤心,他就站在嵇叔夜身旁等候,看他和另一个男子挥洒汗水奋力打铁,怡然自乐。嵇叔夜始终未曾注意到,就好像身旁再没有旁人,只有烧红的铁炉,铁炉之外的绿竹。他站了很久,等了很久,久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绿竹的一景,所以嵇叔夜才一直没有留意。

他站累了,挑了身旁一块空地坐下接着等。他看着煜煜跳跃的火焰,听着风箱有节奏拉动的声音,这一切似乎都在讽刺他,讽刺他连火焰和风箱都不如,至少火焰用来炼铁,风箱传递能量。然他,只是等在一旁,无用武之地,亦无人理会。

他等得很无趣,很没有自尊。想他堂堂中书侍郎,还没人敢如此冷落他至此种地步,这个他欲要拜访的嵇叔夜却敢如此,轻而易举地忽视他本人,把他冷落到一旁。

不如一走。

然而偏偏他要转身离开,要等的人却开口说话,“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嵇叔夜是在问他?他还以为嵇叔夜会一直当做没看见他,所以对于他出乎意外之外的问话,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往日的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此刻都吞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他勉强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不是满意的回答。而他又不知还能如何回答。

嵇叔夜对上他的眼,然而只看了一秒,就转过头继续打铁。就在这一瞬间,他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轻视,还有嘲讽。他的这一眼,是要表示自己不过尔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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