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节(2 / 2)
常惠心中一震,自己的这个身份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唐衍又是从何得知?他到底看出了些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常惠猛然看向唐衍,想在他的眼神中寻求些什么,但却是枉然。唐衍毫不在意地笑起来,但笑容中有些疲惫,“我可以给你一个法子,让陛下暂时动不了你。”
常惠原本沉入海底的心又飘了起来,他的心头有一丝的开心,原本的不相信在唐衍的视线中寻求了份真定。但转念一想,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为何要帮我?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唐衍无奈地摇头,笑起来,笑容中有藐视。常惠在这样的笑容中,一颗不确定的心才安定下来。确实,如今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除了相信眼前的人,他到底还能相信谁?他又有何资格去怀疑别人的能力?
常惠微笑着作了一揖,“一切谨听唐大人吩咐。”
唐衍满意地微微一笑,常惠问:”唐大人这样做,是想弥补心中对王氏的亏欠吗?”
唐衍如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我唐衍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亏欠任何人,若说亏欠,也是别人欠我的!我帮你不过是因为我不想看着一条无辜的性命枉死,与他人无关。”
常惠闭上了嘴巴不说话,唐衍转身欲走,常惠又问:“为什么陛下不把这些事情交给邓禹、吴汉、朱佑这些人做?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做?”
唐衍没有理他,常惠自问自答,喃喃道:“因为他们是君子,也是陛下故时的兄弟,陛下需要在他们面前扮演君子,只有贤君良臣才可以记入史册,将来后人知道的汉光武帝刘秀,只会是一个贤良的君,这样才能做天下表率,供后世瞻仰。我是做不到像邓将军和吴将军这样的人了,我只有躲在背后,替陛下做他永远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人事情!也许这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他语声中透出了绝望。,面部的苍白透出现在的无力。唐衍面无表情,未再理会常惠,径自走了。
去给刘阳上课之时,刘阳已经很用功地在书房内大声地朗读书籍,从四书到五经,刘阳从未落下来过。而今唐衍又教了他些治国之道。一开始刘阳还好奇,自己不是太子,为何要学习这些,唐衍只是微笑着说,其实做人和治国是一样的,只要会做人,那么治国也一定没有问题。刘阳本就好学,师父如何说,那他也就如何做。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了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子日: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子曰:……”
刘阳正于屋中一遍遍地大声朗诵着论语,学习做人的道理。在一遍遍的子曰之中,他在寻找可以让他相信的东西。
“师父?”
刘阳从一遍遍子曰之中停下来,不知道师父是何时到的,没有叫他,只静立在檐下,听他的朗诵。
唐衍微微而笑,说:“别读了,今日我们去看看书籍之外的风光。让你多感受洛阳城外的旖旎。”
“好。”
已经十二月份,山坡上的树叶已经枯立,还有冷风拂面,显得萧索。
刘阳不似于一般处在宫里的孩子,他没有娇生惯养,当爬到山顶中时,俯瞰山底的景色,刘阳不自觉大赞一声“美!”。
唐衍微笑着闭上眼睛,任风刮过他的脸庞。
一会儿后,刘阳问:“师父,上次我打了太子,满朝上下都在责问我,就连父皇也是在怪我,可你却没有问我一句,为什么?”
唐衍睁开眼睛,看着刘阳,刘阳的眼睛中有真切,他似乎是想寻找一个答案。唐衍笑起来:“那我现在问你,为什么要打太子?”
刘阳似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