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我没不喜欢,你碰吧。……(2 / 2)
做事全凭一时兴起,不三思而行,那后果不管是甜的还是苦的,她都得吃。
但夜已深,他不想对她说教。
所以只能给她买个新的。
“你乖乖睡觉,等明晚就能摸了。”
“真的?!”
沈昭予把她推开,想躺回去,“真的,快睡——”
“鱼鱼,我好开心!”
沈昭予擡眼,只见她因失而复得,倍感喜悦,于是眼睛瞪得更大,炯炯有神,熠熠发光。
她好像更不困了。
顷刻间,沈昭予悔得肠子都青了。
果不其然,听她兴致勃勃提议道:“鱼鱼,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再复习一下前夜所学吧!”
沈昭予:?
她说完,也不等沈昭予拒绝,她像强盗一样,一把掀开他盖在腰腹上的被子,钻进去。
她还记得不能着凉,将被子抖开,披到自己背上,而后迅速爬到他身上。
沈昭予身上一重,怀中充盈起来。
垂在榻上的手顿时攥皱被褥,他隐忍地别过头,气息紊乱,“宋星糖,你下去!”
“我不嘛。”
宋星糖跨上来,两条腿弯着,岔在他两侧,手臂紧紧缠住他脖子,埋在他颈间猛吸一口气,满足惬意到脚趾都欢快地蜷了蜷。
沈昭予的忍耐有限,他可以偶尔与她逢场作戏。
可他毕竟不是真心实意想给她做夫君,不能每天都在床上伺候她!
幸好她不懂男女之间如何成事,否则她若强逼,他就只能说他不行。
不到万不得已,沈昭予并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说了,这会是他生平第一桩退缩的事,有损他的人格。可不退,有损的就是他的贞洁。
那样的事更不允许!那种事他是一定不会做的!死都不做!
沈昭予克制着将人掀翻的冲动,艰难地从她怀里把胳膊往外抽,既要控制力道不伤着她,又得防备动静太大她会闹。
“糖儿乖,夫君累了,今日先歇息,好不好?我们明夜再温习。”
等明天她忘了最好。
宋星糖下巴抵着他肩膀,扭来扭去,“不行不行,你才说过要刻苦,笨鸟勤飞,一次不行就十次百次,总能学有所成。”
她还想来个十次百次??
她做梦!!
沈昭予不想对她动粗,可她再这么蹭下去,他恐怕要忍不住将她扔出门去。
他一咬牙,用力将人推开。
宋星糖不设防被推一踉跄,她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噗通一声,倒在榻上。
她背后是软乎乎的褥子,前方是梨花木的床架顶。
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四仰八叉躺着,两眼发直,一声不吭。
沈昭予看准时机,一骨碌翻身下地,狼狈逃窜到外间,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一连灌了三杯,体内的燥气才勉强压制,他听着屋里仍没动静,一时间迟疑起来。
难不成,是他太粗鲁了?
他在原地冷静和进去看看之间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回去。
才刚踏入内室,就见小姑娘坐在床边,低头找鞋子穿。
“去哪儿?”他问。
宋星糖不见低落,反而十分开心,她得意道:“我可以去把学过的都画下来呀!还是你出的好主意呢,我险些忘了!”
沈昭予大惊失色,“画什么?你不会要将床上学的东西都用彩砂画出来吧?去哪儿画?不会要去院里吧?!”
宋星糖笑出两颗小梨涡,用力点头,“当然啦,桌子放在外面,我当然要去外面画啦!”
沈昭予:“……”
天塌了。
宋星糖匆匆披上外袍,迫不及待地往外跑,“我现在学习的念头十分强烈,你先睡吧,我去啦!”
她迈开腿跑,跑了两步发现自己非但没出门,反而回到卧房里,离床还越来越近。
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天旋地转间,她继续蹬腿,揣到了不知名硬物。
听到有人“嘶”了一声。
哦,好像踹的是赵鱼的膝盖。
眼前的场景飞速倒退,眨眼间,她回到床上。
宋星糖擡眼,就见男人衣衫凌乱,胸膛起伏,他捂着右腹,冷笑了声:“不能大庭广众看画册,就能将上头的内容画出来给别人看吗?!”
沈昭予手心发痒,真恨不得用力揉她的脑袋,把她脑子里的东西都晃出来。
宋星糖愣了愣,恍然大悟般拍手,“对呀!你说不能给人看的,我怎么忘了!”
沈昭予心好累。
他垂头丧气,在她身侧坐下,绝望道:“我陪你温习,你别出去。”
如果有朝一日他谋朝篡位,让他受点报应他没话说。
可他还没造反呢,怎么就提前让他经历这些苦难了?
宋星糖一听忙点头说好,眉开眼笑地,迫不及待又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只剩下肚兜在身上。
沈昭予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要献身。
一回头。
沈昭予:??
宋星糖无辜地冲他笑,两颗小虎牙尖尖露在外头,从内而外透着股纯真与娇憨。
沈昭予沉默半晌,擡起千斤重的腿,上了床。
不用他动,小姑娘便积极主动地爬上他的身。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不熟悉的……触感。
沈昭予红着耳朵,盯着她挂在颈间的红绳,恼羞成怒道:“你就不能穿件衣裳吗!”
“太热了,你看,你也热呀。”宋星糖拨了一下男人滚烫的耳垂,理所当然道,“热了不知脱衣,那不成傻子了嘛?”
沈昭予:“……”
他是傻子,大傻子,行了吧。
他没忍住开口嘲讽:“全天下就你最聪明,就你知道冷热。”
宋星糖眼前一亮,唇角难压,“谢谢你的夸奖!”
沈昭予生平头一次做了个十分有失仪态的动作——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
他说什么来着,她不需要学如何骂人,她只要做她自己,就能将人全都气死。
她哪会吃亏啊,他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闲得没边儿了。
心里默默将二人关系重新摆正,抛开多余且无用的怜悯心,只将她当做一份“工作”。
不必再做多余的事,也不该去想离了他以后,她要如何面对那些豺狼。
他只需安全度过这段沉寂的时光,等待时机脱身离去就好,其他一切都与他无关。
收拾好心态的沈昭予,将手擡起,扶在她腰上。
“……”
掌心贴着的皮肤温热柔滑,在复上去时,怀中的女子轻轻发抖。
她缩在他胸膛前打//颤,细声细气地:“磨到我了。”
说着,轻晃//腰//肢,似是想摆脱。
沈昭予似被雷电击中,蓦地松手,自脖颈以下一片灼红,胸腔里心潮汹涌。
他急于说点什么打断绮思,语气有些狼狈:“大小姐对痛迟迟察觉不到,怎的现下又这般敏丨感?”
宋星糖蹭了蹭头,如实道:“我也不知,只觉得你的手磨人得很。疼倒是不疼,就是心痒。”
沈昭予低头看了眼掌心的茧子,喉结轻轻滑动,他哑声道:“握刀剑多年,不比那些书生矜贵。”
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那位张秀才来。
他蓦地闭眼,清空杂念。
“糖儿若不喜,那我不碰就是。”
手腕却在远离的时候倏然被人抓住。
她按了回去,贴着他的耳朵:“我没不喜欢,你碰吧。”
“……”
“大小姐,你可知何为夫妻?关起门来,只我们二人时,发生的事都不该同外人分享。当然,若夫君待你不好,打骂或是虐待,还是要同人求助,找人帮忙。可我们现在,我待你……你不该事事都拿到外头去说。”
沈昭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通过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宋星糖果然顺着他的思路接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的秘密吗?”
难得的,沈昭予的话被人精准概括,而他自己却废话连篇。
“嗯,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莫要再同外人说。”
“我知道!我爹娘也有好多小秘密,连我都不告诉。”宋星糖气鼓鼓的,很快又沾沾自喜,“我现在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成亲真好。”
“晚上学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吗?尤其是……床上的事。”
“嗯!我不说,关起门来,都是秘密!”
他没敢再碰她其他地方,只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一会功夫,怀里的女孩呼吸绵长,进入梦乡。
沈昭予扶着她躺下。
自己却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