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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主动的小外室 “怎么这么主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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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主动的小外室“怎么这么主动?”……

这个想法只要冒出来,崔棠就不可抑制地被它诱惑着。

即使穆念白不想把结契果给他,他也很想去看一眼穆念白的结契树。

树如其人,他真的很想知道倜傥潇洒如穆念白,她的结契树究竟是什么样的。

同为男子,秦可心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难耐,秦可心抓起他的手,半拖半拽,拉着崔棠往后边走。秦可心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吐着舌头俏皮地劝他:“想那么多做什么?想看就来看看呀!反正今日咱们是有正当理由的!”

“我们是在关心她们呢!”

崔棠本就耐不住心底的躁动,轻而易举就被他说服了。

先前穆念白与宋好文外出行商时,往往留下秦可心料理宅中琐事。所以秦可心轻车熟路,绕过层层亭台水榭,小桥流水,便领着崔棠到了繁花似锦的后花园。

暮春之际,粉白花团攒簇斗艳,阵阵微风轻柔掠过,乱红如雪,随东君飘向天边。

落英缤纷之间,一棵高大的绿色巨树矗立天地间,亭亭如松柏,深褐色枝干笔直伸向天空,不见旁生的枝节,仿佛要扼住湛蓝碧空之上飘渺的浮云一般。细密的针叶绿如绯村,针叶上端蔓延着层层晶莹洁白的斑点,远远看去,正如苍松覆雪。

崔棠几乎要看呆了。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的结契树长成什么样子,但在这一刻,他执拗地认为,穆念白的结契树,就是天底下最漂亮、最英俊的一株结契树。

结契树四周用青砖垒起了半人高的树台,翠绿的青苔从青砖的缝隙中茂盛地生长出来。崔棠踮起脚,侧身坐在树台之上,伸手抚摸结契树粗粝的质感。

他擡起头,用鼻尖承接住自上而下,落下的一缕清冽冷香。

他着迷地嗅着独属于穆念白的冷冽味道,那味道如雪后的青松一般,他那颗悸动不安的心脏被这样沉静的味道包裹着,竟渐渐的安定下来。

崔棠低下头,看见树台的泥土上,散落了几枝新折断的树枝。

他担心极了,将那几枝枝条捡起来抱在怀中,紧张地问一同跟来的陈若萱。

“陈大夫,三小姐的结契树怎么会落下这么多新的枝条?”

陈若萱检查一番,若有所思道:“折断的树枝都在末端,想来穆念白并无大碍,最多伤到了四肢末端,不要紧的。”

崔棠难以t消除心中的担忧,执着地追问陈若萱:“奴听她们说,人在树在,人亡树亡...结契树断了枝干,三小姐那边...”

陈若萱看着他满脸的焦虑担忧,笑着安慰他:“你也不必太将结契树放在心上,说到底,它不过是一棵树罢了。”

“虽说损毁结契树,女子也会受到影响,但寻常身强体壮的女子最多食欲不振,多经一次月事,萎靡几日也就能恢复过来了。再取一滴指尖血埋进土中,过不几日,就能生长出新的结契树来了。”

“最要紧的,其实还是人的安危。古籍上曾有这样的记载,有商人在行商路上重伤垂危,她的结契树早早就凋零枯萎了,但她福大命大,保住一条性命,到了京城,只消取一滴指尖血,结契树就能别枝另发,又长得郁郁葱葱的了。”

崔棠和秦可心都听得似懂非懂,陈若萱便化繁为简,简明扼要地总结:“总之你们只要记住,结契树茁壮健康,那人一定平安无恙;结契树若是枯萎死亡,人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有陈若萱保证,崔棠紧张难耐的心脏终于安定下来,他擡头,怔怔地看着头顶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的结契树。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主意。

女子与男子若是想要生养后嗣,便取各自指尖血少许,混在金杯中,滴到结契树的枝干上。若二人是两情相悦,情浓意盛,结契树就会结出结契果。男子服下结契果后,潜心修德,再得妻主雨露恩泽,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腹中结契果自会生根发芽,孕育出新的生命来。

在崔棠的印象里,取指尖血浇灌结契树时,妻夫二人,是都要结契树树前虔诚许愿的。

那若是...男子偷偷取来女子的指尖血呢?结契树还能不能结出契果来?

穆念白不喜欢小孩,不愿意给他结契果,可他却实在...不甘心。

崔棠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陈大夫,若是男子背着妻主,得到了妻主的指尖血...结契树能不能结出契果来呢?”

陈若闻闻言一愣,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医术中没有记载过这样的先例,也许能,也许不能,总要试过才知道。”

崔棠咬了咬嘴唇,却不敢叫陈若萱看出自己眼中的心虚与失落,他低垂眼眸,伸手柔顺地抚摸着结契树高大的枝干,他摸着结契树粗糙的树皮,仿佛在抚摸穆念白结满老茧的掌心一般。

陈若萱看着他落寞的模样,心中总有些不安,但又觉得凭穆念白的本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偷偷取了血去,也就没将崔棠的心虚放在心上,而是转身去配置了些基本的伤药。

城中厮杀声到晚方歇,夜幕沉沉,疏星寥落。城东的大火已经烧了一天一夜,此时仍旧是红光漫天,崔棠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作呕的浓烈的血腥气,心中疑惑,这将夜幕染得通红的,到底是火光,还是血光。

已近子夜,崔棠和秦可心却不敢睡去,只是紧紧挨在一起,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陈若萱研磨药材。

夜晚漫长又枯寂,直到崔棠衣裳上结满如霜露珠,门外才传来噪杂纷乱的脚步声。

一对血人撞开门扉,闯进院中。

穆念白浑身浴血,素白如练的骑装被鲜血浸透,染得殷红,脸上沾满血污,她擡手抹去嘴角鲜血,邪邪笑着,被院中高悬的灯笼一照,直让人觉得她是从修罗炼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穆念白一只手被刀割伤,流血不止,却仍旧稳稳地搀扶着左肩被流矢射中的宋好文,那支箭已经被穆念白简单处理过了,箭头已经拔去,只留一个吓人的血窟窿在肩头,宋好文脸色有些苍白,却仍然笑得狂妄自得。

穆念白托着她一侧肩膀,让她稳稳地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

宋好文不知痛一般,噙着一个邪性的微笑,向宋好文招了招手,朗声唤他。

“可心,过来!快些来服侍你家妻主上药!”

秦可心已经见惯了血葫芦一样的宋好文,也不理她粗鲁的话,只是小心将她扶到一边,脱去她上身的衣服,用毛巾沾了温水,仔细擦去她身上的血污,又向陈若萱要了白药,仔细敷在她的伤口上。

他一边敷药,一边唧唧歪歪地骂宋好文:“跟你说多少次了,出门一定小心些,受了伤还得我给你上药,乌漆嘛黑的,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宋好文用力拍了他柔软饱满的□□一下,狠狠揉掐着他柔软的腰间,语气不善:“就你话多!”

秦可心揉着屁股,瘪了瘪嘴,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到宋好文身上,上药的手法越发粗暴,直将宋好文疼得呲牙咧嘴地叫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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