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2 / 2)
阿帕往后撤了几步,对自家的死士道:“快回去禀报聿长老!”
死士二话不说溜去报了信,剩余的人留在这里和白衣人搏斗生死。
到底是什么魔功?竟如此霸道!阿帕被迫退至峰顶暗中观察他的致命点,奈何他体内的煞气实在霸道,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能杀十来人。再等下去,同门的死士也活不了多少,其他二位长老的手下阿帕不管,他只管聿长老的死士。
死士中有深得聿青睐的精英,因人不齐导致无法布阵,好在死士去报信后,聿很快就赶来了。
阿帕欲要去迎,聿眨眼功夫移位到了另一座峰顶,身后带着其他死士,来布阵的。
聿:“布锁阵!”
阿帕:“主子,不该是死阵吗?”
“你们的死阵对他没太大用,更杀不了他,先想办法把他锁着,吾来押。”
布阵的死士应声有序地包围白衣人,八人分立不同的方向,由四人对角飞出锁链把他夹死在阵中央。铜链经过多次的精造很难断开,用斧头劈断非是易事,莫提这人体的力量,纵使再强也不可能一下挣断四条精打的铜链,何况还有他们的阵法加固。
白衣人被锁在阵中央之后,聿从峰顶一跃而下,闪电的速度直冲过去,劈下一记刀手,被他闪身躲过。
八个人跟着乱了步子。
聿眉心一拧。
没想到这心魔恐怖到如此程度,谢兰机短时间也无法抽离出来,堕入其中不知何时能醒。
聿:“给吾往死里锁,尽量不要乱。”
“是!”死士加大了阵法的力量,堪堪囚住谢兰机的动作。
聿插准时机,找来一条布带蒙住白衣人双眼,指缝射出三根冰针,刺入他胸口的蛊印上。
煞气开始有了松动。
这般结实的禁锢还是压不住白衣人,已经有人开始拽不住铜链了。
聿站在原地,与白衣人疯魔的双目对视。
周围的烧风渐渐降温。
从未想过,历经百年日月洗礼的人能亲眼看见自己过去的怨恨。
时隔百年,新旧灵魂第一次碰撞,一个仍保留着冲天怨恨,一个沉淀多年已然平静。
白衣人意外的安静下来。
死士见势有转,立马锁住他的双手双脚,在聿的控制下,终于将人拿下。
聿把蒙眼布打了个死结,嘱咐道:“不要摘布条,送到蛊门关里去。”
死士们不敢拖延半点,一边拉着锁链一边押着人往山上走。
阿帕没有跟去,留了下来,疑惑道:“长老,这位……莫不是天机阁那位……”
他以前见过那位,这人与雪门主很是相似,但不太敢信他会沦落至此,因而不敢断定身份。
猜对的阿帕没有让聿感到意外,在一众死士中,见过雪门主的人少之又少,阿帕是其中之一。不过谢兰机的雪门主身份从来以面具示人,江湖知他容貌的人屈指可数,因而只能从身形气场来辨。
聿在想,该是称谢兰机,还是雪门主呢?
“直觉总不会错的。”
阿帕自觉不再多问,火速退下。
聿慢慢顺路回去,思绪百转。
眼下谢兰机身陷圣墟,天机阁不会坐视不管,大张旗鼓地逼山要人也不是不可能。抚仙宗、万尘帮会不会来还是个谜,他们或许还不知雪门主身处危急关头,但也有看在和天机阁有交情的份儿上来帮忙救人的可能。
无所谓,聿不关心外人,只要她会来就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即便是面镜子。
梦与现实对应。梦里主人公的经历会影响入梦之人,后者会感同身受,甚至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都与主人公脱不开干系,产生的情绪同样复杂。
聿做不了破除这梦魇的解铃人,但入梦者的身边人可以一试。
***
蛊门关在地牢深处,那有千奇百怪的蛊虫,多以蛇虫为主,剧毒无比,进去得带特制的秘药以便防身保命。
死士们带药下狱,时不时观察这位疯魔的白衣人。
最深一层的地牢呈圆环状,牢室的圆形旷地尽是各类毒蛇,它们闻到死士身上的药味,迅速爬回角落里。
死士们把白衣人送进一间较为特别的牢房,里面有一把靠墙的椅子,墙上依然是条条腕粗的铁链。他们将人绑在椅子上,用铁链锁住白衣人的脖颈、双手及双脚,确定将人锁好后,锁紧牢门就离开了。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毒蛇在还窝在角落里不敢动。
牢房里,白衣人的煞气仍旧散烈,弥漫附近所有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