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释放的感觉(2 / 2)
景舟小心地探头看了一眼堂屋里坐好的几人,然后站在桌案前用身子挡着,摸出玉瓶,往其中一个碗里倒入药粉。
药粉无色无味,面汤一掺更是看不出踪迹。
景舟再接着把面捞起来放进去。
待几个碗都装好以后,他把放了药粉的面碗放在木托盘的最右边,接着端起就往堂屋走。
一路上他都在提醒自己,哪碗面是做了手脚的,等进到屋里,他怕自己出错,一开始就把那碗面放在了妄月跟前。
为此妄月还多看了他一眼。
从来没坐过亏心事的景舟,竭力保持镇定,等面分完以后,便坐下埋头苦吃,硬生生把一碗平平无奇的面吃出了人间美味的感觉。
其实景舟并不知道师父给他的药有什么作用。
当然如果真是毒药,能一举毒死魔尊,那便再好不过了。
一碗面在景舟心不在焉中吃完。
期间,妄月一直没什么反应,为此景舟还偷偷摸摸看了他好几眼。
他也怀疑那药是不是对魔尊无用。
他左猜右猜,心神不定终于在面吃完不久那药终于起作用了。
但没在妄月身上起作用,而是在瑱鸦身上。
因为瑱鸦早在景舟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出了他的心虚,所以不动神色地调换了自己和妄月的碗,就想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可是瑱鸦万万没想到,景舟搞的是这种鬼。
起先,大家刚吃完面,还坐在凳子上。
忽然瑱鸦感觉体内有一种奇怪的,等待释放的感觉。
释放什么,他不清楚,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但他本能地认为不能释放。
所以瑱鸦憋住了。
可是这种东西,好像不能憋,越憋越有,便是他以灵力镇压也不行,反而越来越汹涌。
待释放感愈发强烈。
瑱鸦坐立难安,屁股跟针扎一样,在凳子上动来动去。
妄月侧目问他:“怎么了?”
瑱鸦立马就要起身回话:“属下……”
噗!
一个响亮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响起。
瑱鸦的那股释放欲终于得到舒缓。
屋里一静,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
瑱鸦脸色直接变了。
“不是,属下……”
噗!
噗!
噗!
又是三声响亮的放屁声,屋里更臭了。
景舟吓得手忙脚乱给自己施了一个术法堵住口鼻。
傅离也给自己施了一个术法屏蔽了那股恶臭味。
可怜夙檀和妄月体内灵力空空如也,只能坐在凳子上,脸色铁青。
那种青,是傅离从来没有见过。
而瑱鸦那边还没停,屋里除了他放屁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瑱鸦捂住自己的屁股,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
他向妄月告罪:“属下也不知怎么了,尊主……”
“出去。”
妄月微微闭眼,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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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瑱鸦的身影从屋里消失。
恶臭之源走了,可他留在屋里的味道犹在。
傅离看向景舟,声音平静地可怕:
“给你三息的时间,我要这味道消失。”
景舟这下明白过来,自己做的手脚怕是大家都知道了。
他不敢看仙尊的脸色,哭丧着脸道:“是。”
他一边施术,一边心里默默流泪。
师父给他东西的时候也不说清楚些,还让他在阿离姑娘在的时候用,这不是坑他吗?
那臭味实在臭得令人终身难忘,也十分难消散。
三息时间显然不够,景舟足足用了一刻钟,才让那味道消失。
不过傅离并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慢慢有了笑容。
毕竟她现在是闻不到那味的,可另两位被自己人坑的仙尊和魔尊,那是坐在那儿被熏。
傅离没有那一天见过他们脸色这么“好看”过。
要不是还有点良心,傅离现在就要忍不住当场大笑出来。
景舟总算是弄好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傅离道:
“阿离姑娘,好了。”
傅离起身走到他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然后道:
“做得很好。”
说完人就走出门去了。
妄月第二个起身:“景舟小兄弟那药是准备给我下的吧。”
景舟没吭声。
妄月倒也没说什么,出去了。
“给我。”
夙檀等所有人走了,朝景舟说道。
景舟小声解释道:“是师父要我给魔尊下药的。”
他把玉瓶放到桌上。
夙檀把药收起来,看景舟垂头丧气地样子,停顿了一下道:
“你师父这点,你别学。”
其他什么也没说。
景舟等了一会儿,擡头才发现仙尊也走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居然没有人罚他。
景舟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这是做错了,还是没做错。
瑱鸦消失了一晚上,第二天太阳刚升起回来的。
他满脸虚弱,眉心泛黑,用村里人的说法,那是一脸的倒霉相。
在见到景舟时差点没提鞭子弄死他。
那玩意儿害他放了一晚上的屁。
更绝的是,他体内的灵力也随那屁给放出去了。
瑱鸦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那一刻他是真想杀了景舟。
如果不是尊主拦着的话,他真的会。
从来没有放过屁的瑱鸦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那种情况,叫放屁。
从此以后,他谈屁色变,这次是真的遭了老大的罪了。
……
又过了两日,自上次离开后已经快要一个月的季晏清突然回来,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带,轻装简行,完全不像上一次高调。
一回来,他便直奔阿离这里。
推开院门,兴冲冲地就冲了进去:
“阿离,我回来了!”
然而,等他看清院中的一切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死死盯着灶台前站着的四个男人。
有两个他认识,另外两个不认识。
两个认识的是夙檀和妄月,还有两个,一个清秀,一个俊郎,皆是一等一的容貌。
恰在这时听见动静的傅离从书房出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季晏清,脸色不似上次那么难看。
她不紧不慢地说:“回来了。”
季晏清脑袋倏地转向她,片刻,他嚎一声扑了过去:
“阿离,你不要我了?”
这个话一出口,他眼睛都红了。
傅离手指顶在他即将扑进她怀里的脑袋:
“好好说话。”
季晏清能好好说话吗?不能,他不能!
“阿离,他们又是你从哪里找来的野男人?你还为他们搭厨房,垒了灶。
你都吃他们做的东西,那我呢?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野男人一号景舟,茫然地拿着菜刀。
野男人二号瑱鸦,眉毛拧成了麻花,手里拿着的烧火棍都想给季晏清扔过去。
他堂堂魔界护法,给人烧火做饭不说还要别骂野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烧火棍捏成了碎渣。
“瑱鸦,添把火,火快熄了。”
头顶响起妄月的声音。
瑱鸦满脸怒色立刻僵住,然后表情变得麻木。
“知道了尊主。”
瑱鸦抽出一根柴火扔进火里,默默劝自己,算了,尊主还给她煮汤呢。
他要不然还是杀了那女人吧。
“继续。”
夙檀的话也拉回了景舟的注意力。
“是,仙尊。”
景舟继续手里切着的葱花。
和这边和谐做饭相反的是,那边季晏清委屈到极点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