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要去黑塔炼心（2 / 2）

空海喝了一口茶，想了想看着李一白说道：“我有一个主意……那地方当年长生也去过，这许多年过去，也不曾有人去过，不如你选个日子带着猫儿进去闯闯？”

李一白一怔，指着坐在一旁的孟长生问道：“何不让他再去一回？反正他已经进过了，路熟。”

孟长生一听，顿时无语，心道师傅这是你老婆好不好？

空海一听叹了一口气，看着李一白回道：“当年长生进去的时候是元婴境，肉身强得不象话，眼下你让他去，估计他边一层都闯不过去。”

李一白和白猫一听，顿时明白空海的苦心。

若是是孟长生跟着去，确实起不到历经的作用。

白猫看了空海一眼，静静地说道：“那就麻烦大和尚安排一下吧，哪天都行，我等不了啦……感觉这些年都白练了。”

空海一听，看着她摇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大东寺里便有高僧从来都不曾杀生，他们一样也历经过雷劫。”

孟长生想了想，静静地问道：“那他们应该闭了无数回的关，在佛殿里见了无数的众生，历劫了无数回心魔吧？”

白猫一听，忍不住喵喵叫了二声。

空海看着他回道：“正如你所说，众僧不是在闭关中想明白一些事情，就是在大殿上看见了无数的众生，和尚可以，猫儿却不行。”

空海的话如同暮鼓晨钟，重重地在李一白和白猫头上敲响，一人一猫头一回感受到此事的严重性。

看着李一白发呆的模样，空海叹了一口气道：“莫说是猫儿，一白你同样需要磨练自己的心境，难道你就不用渡劫了吗？”

当着孟长生的面，空海继续说道：“佛说一场修行就是见天见地见众生，最后，看见自己……你只有看见自己，才能得道，否则你永远只会在苦海里轮回。”

白猫低下头来想了想，看着孟长生问道：“小土匪，你看见自己了吗？”

孟长生一怔，仔细地想了想回道：“我好象有一回看见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白猫他看着他紧张地问道。

连空海也感兴趣地看着他，想知道自己这个传奇弟子，到底都经历了哪些奇遇。

“好象又不止了回，头一回应该是我在变成青鸾的时候……最近的一回应该是我从黄泉村醒来，看着自己躺在了**，我娘守在我的跟前……”

白猫一听，顿时无语地看着他，问道：“这便是你看见的自己吗？”

李一白也跟着点了点头，心道哪有这么简单的道理？

孟长生看着两人有些惊讶，抬头看着空海问道：“师傅，若是生死之间的看见都不算，那么弟子应该是没有看见自己了。”

空海看着他满意地微笑了起来，赞道：“只有看破生死，才能看见自己。”

李一白和白猫齐声问道：“只是这么简单吗？”

空海看着两人认真说道：“因为他是他，不是你们二人。”

李一白和白猫看着空海，脸上露出了更多的迷惑。

空海看着二人，左手指着右手的茶杯说道：“佛说：世间有人得渡彼岸，有人没溺苦海。世人修行，谁不是苦海划船，有望一日能欲脱苦海，得渡彼岸？”

“然而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胎。如实知之，于此无余涅槃界而般涅槃，是谓此人已渡彼岸者也。”

空海看着一人一猫，虽然手里端着茶杯，却如同拈花微笑，声音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梵音，在二者的脑海里回响，

李一白跟空海揖手行礼，轻声说道：“在下愚笨，再得和尚点化，看来我得带着猫儿去闯一闯那座高塔。”

白猫挥挥爪子，看着孟长生问道：“那里面好不好玩？你当年进去呆了那么久，在里面有没有找到宝贝？”

孟长生低头想了想，认真地回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知道我的记忆已经丢失了大半，我回来也是想找回之前的一些记忆。”

空海看着白猫笑道：“他往日进去是炼心，何来宝贝一说？”

李一白听完，看着空海和孟长生静静地回道：“如此说来，我得多带些干粮和水进去，要不猫儿会挨饿。”

孟长生看着他笑道，指着自己的扗子说：“师傅，你也会饿的，相信我。”

白猫看着他点点头，说道：“小土匪说的人道理，猫儿忍受可以烈火焚心，不能饿肚子。”

“这就是你们跟长生的分别。”空海微笑不变。

白猫围着孟长生转了一圏，看了又看，回头看着空海问道：“有何分别，看不出来。”

空海看着两人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把你三人比做划船，此刻你俩身在苦海，他却在船上。”

“我俩在苦海？他在船上？这是什么道理……”白猫一时有些迷惑了。

“既然如此，我们夫妻二人就去那塔里走上一回吧。”李一白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了下去，看着空海和孟长生认真说道。

孟长生一听，拍了拍小手，看着二人笑道：“师傅，你要作好吃苦的准备，相信我！”

虽然有些事情孟长生已经忘了，他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大东寺里的那座黑塔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白猫仰头看着空海，若有所思地问道：“和尚那塔里有危险吗？会不会受到伤害？”

“你活在世间有危险吗？你若回去敦煌这一路上会不会受到伤害？若是如此计较，你还修行干嘛？”空海有些犯难，毕竟他是佛门之人。

“小土匪，有危险么？”折猫继续问道。

“我都说过了，我记不起来了。”孟长生皱起了眉头。

坐在一旁的李一白和空海被一人一猫的对话惹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