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光而来(2 / 2)
话音刚落,苏宝儿身上的亵衣随之悄然滑落。
苏宝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亵衣的系绳,她轻轻一动,丝绸质地的亵衣便顺着她滑嫩莹白的肌肤,一滑到底。
她此刻全身上下只余一件鲜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用金线和粉线绣着桃李海棠。
那是她母妃最喜欢的图案,也是她绣得最好的纹样。
寓意多子多福,家庭美满,吉祥如意。
鲜红的肚兜衬得她肤白胜雪,两根红绳绕过深邃分明的锁骨,在皓颈之后打了个小巧的活结,两根长长的绳尾随意垂在裸背之上,分外清纯妩媚。
她此刻向前倾身,胸前薄薄的布料遮不住那一双皓月之白,中间的沟壑若隐若现。
一只笔直修长的腿从一团凌乱中伸出,向前勾住了莫鹤生的腰。
莫鹤生全身一颤,第一反应便是抽手而逃,可是他的手被苏宝儿牢牢摁着,他重伤未愈,本就体虚,苏宝儿就算不能使内力,但摁住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着我。”苏宝儿低声命令道。
虽是命令,可声音里却处处是柔情。
“你真的舍得不多看我一眼吗?你怕我伤心,怕我后悔,你怕这怕那,可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怕也是要死了。”
莫鹤生心头剧震,他恍然抬眸,对上烛光下苏宝儿带着悲恸和情欲的目光。
“公主……我不值得……”
莫鹤生还未说完,苏宝儿已欺身向前,吻住了他未几血色的双唇,止住了他随后所有的推拒之言。
莫鹤生本还在推拒,苏宝儿却已不容分说地将他按倒于床榻,动情深吻。
他们过去的吻从来都是蜻蜓点水,那些吻里有心疼,有亲昵,有喜爱,也有玩笑。
却从未如今夜这个吻一般,带着浓浓的情欲。
她牢牢骑坐于莫鹤生的腰间,两手死死摁住莫鹤生的手腕,唇齿交缠间还牵杂这一丝血腥味,她惩罚性地在他唇上咬了道小口子,鲜血的味道让这个吻更加的迷离。
莫鹤生有些喘,他被吻得说不出一个字,唯剩喉间不成语调的干涩的音节。
意乱情迷间,莫鹤生的推阻也软了下来,苏宝儿感受到身下的反抗力量弱了不少,于是引导着他的一只手,往下伸去,抚上了她丰盈浑圆的玉臀。
掌心滑腻温热的触感让莫鹤生猛地一缩,苏宝儿亦是因着这陌生的触感而止不住轻颤。
这是她从未被逾越的界限,虽是由她自己强着他来探索,却也着实让她自己又慌又羞。
苏宝儿微红着脸,低下头去吻莫鹤生的下巴,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拱一拱,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随后苏宝儿又吻上了他的喉结,还用轻轻咬了一口。
莫鹤生被激得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他难耐道:“宝儿,够了。”
“这才刚开始。”
苏宝儿恶劣地又俯了上来,引导着他揉捏自己,她满脸潮红,咬着下唇忍了一会儿,感觉到了身下人力量的异样,连忙恶狠道:“你若是不怕死,敢擅动内力拒绝我,我便现在死在你面前!”
正准备调动真气内力的莫鹤生一顿。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你若是要死了,我就马上自裁,我才不会那么便宜了你,让你一个人先死!”
一颗犹如珍珠般的泪滴在了莫鹤生的鼻梁上。
苏宝儿豆大的泪珠涌出眼眶。
“比起报不了仇,我更怕失去你啊!我已经失去够多了,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地剥夺我所珍视的你自己的命?”
“明明有一个生的机会就放在眼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抓住它?我想你活着,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啊!”
“林云烈的事我根本没功夫想,在你的生死面前,什么都可以往后排!更何况是你在意的那些鸡毛蒜皮?”
“你若是再拒绝我,那我就死了算了,反正我不能死在你后面,我再也不要感受我爱的人死在我前面的痛苦了。我失去不起,也不能再失去了!”
苏宝儿松开手,趴伏在莫鹤生胸前号啕大哭。
她的话就如一道惊天巨雷,将莫鹤生从头到脚轰了个遍,他又心痛又懊恼,抱着怀中的人不知所措。
“别哭了,好不好?”
他半坐起身,扶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抱了抱,挑起怀中人的下巴,一点点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最后重新回吻她。
这个吻除了情欲,更多的是怜爱。
他从来都对她的泪水束手无策,她如此倾诉,他只得缴械投降。
他终归是舍不得她伤心的。
可她现在伤心了。
“是我错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腰,将她腰间的肚兜系绳轻轻一扯,肚兜下摆便散了开来。
苏宝儿亦扯开了他的早已松垮的单衣,双手环箍着他的背,大有绝不松开的架势。
她逃离这个夺去她大量空气的吻,微喘着问道:“我……”
“嗯,”莫鹤生低声咬她耳朵,“是你今晚得负责安抚的东西。”
苏宝儿眼睫上还带着泪,此刻不止脸一片潮红,凡是莫鹤生的手在她肌肤上游走过的地方,皆是一片泛红。
她心下一横,扬手扯开了颈后红绳,红布欲飘然而下,却因二人身躯紧贴,而夹于之中迟迟不掉。
莫鹤生叹口气,难耐道:“我来,好不好?”
苏宝儿还尝试着拒绝,但莫鹤生却故意掐了把她的腰,她只觉得头皮瞬间发麻,仿佛要炸开一般,只得趴在他肩上不情愿地点头。
一时天翻地覆,她不禁低声尖叫,被按躺在床榻之上,夹在二人之中的大红肚兜飘落至地,美好的酮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生辉。
衣物、薄被、红绫凌乱不堪地揉作一团,莫鹤生扶着腰间的双腿,欺身吻她,吻去她不甘为下的喋喋不休,吻去她难耐的呻吟,吻去她一直以来的担忧与不安。
那一夜,猛浪翻涌,一波接着一波。
她伏在他的肩头,一下又一下,迷离间脑海中浮现很多画面。
她想起了宫内元宵烟火下的鲜血淋漓。
想起了塞外风雪中被拒之门外的刺骨寒心。
想起了流落街头食不果腹的濒死绝望。
但更多的是想起了,在后来的每一次,她以为再无希望时,踏光而来,只为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