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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少爷急了,想站起来争辩,可是楚文都的两只大手却比城门闩还要沉重,二人用尽所有的力气,憋得满脸酱紫也动不了分毫。
楚文都道:“快回去,听你们娘的话,别出门乱跑。告诉你们娘,无论如何,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楚叔叔,我们”
“好了,”楚文都道,“听说你们去帝都的时候也没和老三多近乎,怎么到我这态度变化这么大。你们娘的做法是对的,我这一路哪都不能去,必须先进宫拜见圣上。要是懂事,你们就回家好好和你们娘学学为人处事。快回去吧,别让娘惦记。”
二位少爷还想说什么,楚文都转头,看向角落里一直鹌鹑般安静缩在马车角落里的王三,道:“你就是那个到哪哪都不安生的王三吧。快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去,别让他们乱跑。”
王三急忙起身,唯唯诺诺地搀着二位破少爷往车外走。
“王三我们是少爷,听我们的,把叔叔留下,不许动我们”
车帘被掀开,两名士兵也在门口帮手。楚文都心里也不是滋味,却没有道别,而是对王三说道:“这位小先生,不应该如此谨小慎微吧。”
王三闻言,身体突然一抖,尴尬地道:“心中有愧心中有愧”
楚文都摇摇头,对二位破少爷道:“快回去,和你们娘把事情说了,好好听话,听见没有”
回答楚文都的,是二位少爷近乎哭号一般的叫喊。
队伍的行进速度没有任何改变,明日的早朝,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将军,用不用派人保护二位少爷”
楚文都情绪莫名,叹了口气道:“有那个跟班在,不用。”
“将军为何叹息”
“这两个孩子,确实长大了些,懂事了些。可还是不堪大用啊”
说完,楚文都又摇头:“算了,儿孙平安,续下香火,也便罢了。”
而下车的那处,二位少爷和王三依旧伫立原地,看着百人队伍渐行渐远。
“二位少爷表现不错。”
听到王三说话,二位少爷直接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不错不错,表露自己真实感情还这么应景,控制得不错。”
附近没有什么人,只有远处有一些人影闪动,王三自然也不怕自己说话被人听了去。
二位少爷哪有心思和王三说这些东西刚才在车上的短短时间,好似掏空了他们所有的精力。此时瘫坐在地上,二人全身都已湿透,大口喘气,心脏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跳动急速得快要爆炸,根本说不出话。
王三不觉,道:“二位少爷还要加紧练习,以后争取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也能做出这样的反应。”
杨破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头看着王三,压低声音骂道:“王三你个混蛋在车上你也不忘罚我疼不疼啊万一露馅怎么办”
王三道:“没关系,我把你周围的空间都封锁住,别说挨罚剧痛不能动,你们没发现,在车上这么长时间,你们连汗都没出一滴吗”
“我说在车上的时候怎么莫名其妙地心慌喘不上气,原来是你在搞鬼”杨破军沉着脸道。
“所以我才说,你们还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控制出汗量,肌肉抽动次数这种细节也是要掌握的,以后要多加练习,不能靠我用封锁空间的方法帮你们。”
这一切竟然都是装的,而且竟然是王三用了自己的空间术法,将二位少爷的皮肤和上层肌肉全部控制之下装出来的
杨破军话题一转,抬头对王三道:“最开始还不适应,可是到后来,感情都是真的。我们这几位叔叔,对我们真的都好。现在想想,唉”
“对,”王三道,“情绪伪装嘛,初级阶段是自己知道是装的。中级阶段就是自己装着装着也会信以为真,不分真假。等你们过了几十年,到了高级阶段,就会发现自己外在和内在完全是两套系统,各不相同,但哪种都是真的。”
“有用吗装什么活得真挚一点不行吗”
看了一眼周围,渐渐有人靠近,王三上前扶起二位少爷道:“可以,但是你们没有资格说这个。回府吧,回去还有一场。”
第二百五十七章几句话
楚文都回到帝都之后,主要说了三句话。
过家门不入赶至早朝,楚文都不在意任何人的任何攻讦揣测,谢恩后只说一句话:“任你们清洗西军,任你们拿掉原先的将领,任你们安插各方亲信,但西军建制体系行动流程是我多年坚守之根本,只要我活着,你们便不许动。”
此言出,朝堂哗。朝中本来便每多争吵,楚文都的话更是成了再次点爆火药桶的巨大火把。唯有天子姜克雄压下众人的争议,道:“好的体制比好的将领重要哼哼,暂准。”
早朝结束,百官畏惧这个出了名暴戾的楚大将军,更是被朝上撂下的狠话震到,没人敢上前搭讪,也让在大殿外等了好久的杨海若轻易得见。嘱咐杨海若去府上参加家宴,楚文都道:“不要以为拳头大就说了算,否则当兵的早反了,修行的也早计划反了;不要以为能拉拢人就是有势力,否则当兵的早反了,修行的也早计划反了。”
两句话说得杨海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概明白话里的意思,但是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位叔叔要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位叔叔的脾气,只能先应着,一切疑问以后再说。
而家宴更是第一时间展开。面对满院几位拜把兄弟的家眷,面对自己身边多年未见的过命兄弟,宴席上楚文都的第一句话却是:“在帝都,正事有老三决断,闲聊你们这些婆娘也总有机会小聚,却是苦了嫂子在陪都一个人拉扯一家子。你们不敢去探望,我去”
一句话,在座男默女泪,楚文都和慕容驰更是一句话不说,烈酒连干三海碗。杨海若虽然强忍着,泪水没有流出来,可是指甲嵌入手心的肉里,流血,不觉。
而在陪都,远山将军府,夫人竟是罕见地对二位少爷动了真火,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混账小子添什么乱边军大将家属安排在都城之中做质,这种三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们都二十多了,怎么竟然还弄不明白”
“娘,我们懂。可是那是楚叔叔啊,我觉得我们总该去见见,毕竟是小辈”
夫人气不过,道:“懂懂你们还乱出面你们以为我搬家到陪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那些人看,我们对那些权力斗争不感兴趣,别来拜访,只想安心过日子。可是你们这是办的什么事”
“我们就是上了马车和楚叔叔说了几句话,说话还不让再说,爹和楚叔叔是拜把兄弟,家里关系比亲叔叔还亲,那”
夫人气得脑袋直疼,揉着太阳穴道:“两个扶不上墙的东西就是因为关系太好,所以被人怀疑结党营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你六叔一路上谁都不见,第一时间上朝觐见圣上,就是为了表明没有私心,对圣上绝对忠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到了陪都我们闭门不见客,故意和别人拉开距离,就是从根本上堵住别人的嘴,免得被人攻击拉拢势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尤其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你爹和六叔全部被撤职,结果你们两个货上去凑热闹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拿到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