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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要有多深,才能死心塌地。
头发鬓角隐见白丝的男人看着那张没有因岁月的沉淀而失色的面孔,失神了片刻之后走到桌前,没再说多余的废话,拿起了毛笔。
“烟雨几许水中天,风消云散楼中月。”
寻常可见的颜体,看着收笔的男人,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眉头一皱,“你不是一直追寻中庸之道么,为什么这笔势我会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怨气,还有”女人闭嘴,显然从锋芒毕露的笔意里发觉了男人的心事。
男人面色一暗,沉默不语。
女人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结果变成幽幽一叹,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什么脾性她再清楚不过,二十年前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处人生的巅峰期,现在将近二十年过去,表面上看上去与世无争,在教育厅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副厅级巡视员,也没人再记得这个当初被很多人看好说会仕途无限的男人,也没人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他失意的时候还是毅然的选择嫁给了他,女人轻咬嘴唇,再过几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副厅多如牛毛的省会里,恐怕会郁郁不得志的退休,五十岁的他在她看来,还年轻,他心中的抱负如果说他心里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男人的世界,除了美人,还有江山,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人不多,为了江山不要美人的人也有,而更多的是既没有江山又没有美人。
“咱们一家三口有吃有喝就好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要我说,你这是自己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
“小楼,我”男人脸上的惆怅一闪而逝,毕竟几十年的韬光养晦早将心底的那份郁结拿捏的十分清楚,也不再像二十年前那样不可触摸。
“从现在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现在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被男人称作小楼的女人吟起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同的是把从明天起改成了从现在开始。
小楼的声音很脆,听上去很舒服,男人面露微笑,想起了当初在开学典礼上她唱的那首当时让自己一撇惊艳也让她在学校声名鹊起的恰似你的温柔。
回忆,有时候是一种让人从现实过度到虚幻达到自我催眠的手段。
小楼的的诗还没有念完,口袋里传来一首悦耳名叫be、what、you、wanna、be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老妈”电话那边传来临楼略带哭腔的声音。
“2楼怎么了”小楼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哭声,话语里紧张大于疑问。
看着一边在电话里安慰女儿一边找衣服穿的小楼,男人觉察出了什么,跟在小楼的后面,等到她挂了电话,问了句2楼那小丫头出什么事了
被称作小楼的女人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神色九分担忧一分了然,穿好衣服随意的把长发一束,拍了拍胸口说那鬼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溜出去找同学玩,现在被一个臭流氓堵住了,还挨了打。
说完她眼角略带湿润,有种说不出的哀怨以及楚楚动人,一看面前的男人,“在北环纪念日,你给你的学生打声招呼,咱们快点过去,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叫人不放心呢。”
“被流氓打了”男人本来还算和蔼的表情瞬间降入冰点,“我这辈子发誓要珍惜的人只有两个,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临天元的女儿”
第一百三十节佛爷
去年总结新年愿望:s1:先给弟兄们说一句元旦快乐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要记得忘掉不快放下忧愁抛却失望走出低谷迎接新的开始呐s2:这青春年华啊,还真有点小河流水哗啦啦的感觉,只是大江东去不复返啊,我的十八岁啊,我的本命年啊,愁煞小爷了。s3:写这节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文字上的驾驭已经有点感觉了,当然火候缺的不是一点两点,慢工出细活,这文需要慢慢的炖,要的就是到最后万里江山一锅端的效果,在这里替那个曾经被人唾骂鄙视却冷水自知心怀不甘和执念的卓峰谢谢所有关注本的朋友。s4:你们,谁还记得十五六岁事曾幻想的关于未来的样子,你们,谁还记得年少需要的诺言,你们,谁还在一个人上下班看人群汹涌的时候点一根烟偶尔还骂上一句这操蛋的日子啊s5:厚脸求下红票,为三号做准备,弯腰,鞠躬,还请喜欢本的朋友进群:20765968,里面的人,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和侠女。s6:这一年,江山会完本,而且,会写到让自己满意为止。
江湖有句话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能像张子豪那样敢绑一身炸弹冲进李首富家张嘴要钱的彪汉还真不多,别的不说,单论他偷运八百公斤炸药到香港只为炸监狱救那个拼起命来拿ak47步枪抢劫的叶继欢来说,足以让很多江湖同道暗自咂舌,可能会有人不屑的说一句傻逼,现在都玩手腕玩计谋钻漏洞变着花样挣钱了,谁还像白宝山那样的只要钱不要命的玩啊,话虽如此,但是面对真刀实枪面不改色光着膀子就上的猛男就算下场凄惨,在卓峰看来也得翘起拇指说句真汉子。
悍匪悍匪,彪悍起来不是人的匪类,这样的人物,搁在古代绝对是占山为王的大贼寇啊
看着再次把枪递回面带微笑的卓峰,肖震神色一紧,酒意已经全部消退,心里剩下的就是深深的恐怖,连握枪的手都禁不住有一丝颤抖。
剩下的三枪,必定有一枪带着子弹,而出乎意料的是自己明明在枪膛上做了记号,为什么卓峰第一次开枪后等枪再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会突然不见了,此刻的肖震很郁闷,无比的郁闷,看着四周望向自己的目光,肖震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有些变形的软中华点燃猛吸了两口。
和临楼聊了两句的老妖这个时候走到卓峰的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卓峰点了点头,一个处级干部的公子哥在老妖看来有炫耀的资本,所谓官官相护,特别是自己这样的特殊行业,不怕得罪道上的朋友,倒是那些台面上的关系一个处理不好,就算是再牛、逼的场子也经不住三天两头的查啊。
按怜双的意思,这种生死有命的事卓峰没必要继续陪肖震玩下去,至于肖震那边,老妖相信当一个人一只脚已经跨进阎王殿的时候,另一只脚大都不会急着往里跨,而是想着怎么把小命捞回来,自己去当和事佬,卓峰现在丢人不丢人没那么多人看重,这点卓峰比自己考虑的清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皆大欢喜是最好的结局,老妖不在乎再扔点钱让肖震得瑟一下。
意气之争不过是心里的那口气咽得下去咽不下去的问题,卓峰看着上前和肖震说话的老妖,苦笑了一下,有时候,就算是心里有些怨气有些不甘也得忍气吞声,这二十年不是就这样慢慢的熬过来了么。
可是肖震会这样想么。
听完老妖的话,肖震手里的一根烟已经吸了一半,老妖的关系肖震清楚,可是对于一个年轻气盛的衙内来说,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得这样下场,原因就是一个姑娘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这又不是在刚解放那阵耍个流氓都如过街老鼠般,这个卓峰算那根葱,自己请个女孩子喝两杯酒都不可以在此刻的肖震看来,他就这样算了可以啊,你卓峰先撒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然后给老子把脚上的灰尘舔干净了。
只所以婉拒老妖的话语里的好意,实乃肖震心里存着一丝侥幸,他认为现在自己哪怕离鬼门关很近,但是与很多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一样,他觉得自己在这场赌局里还没有到输的时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