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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文随手拈起枚棋子,在棋盘上“啪”地下了一着,道:“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在某些关键时刻,它会产生非常关键的作用。”
“确实很关键。因为这是着大臭棋。哈哈,将军比尔德,你没棋了。”奥祖拉斯突然出其不意地一声断喝,拈起枚棋子,“啪”地用力放下。随即哈哈大笑。曹子文咦声低叫。定眼看上去,不由得也同声大笑起来。原来刚才他漫不经心地随意落子。居然凭空暴露出个老大破绽。研究奥术的法师,无一不是智慧过人。思虑慎密,卓尔法师虽然才学会下象棋不久。但棋力已经非常不错。这下子立刻趁机乘虚而入,不但将之前劣势霎时间尽数平反,还直逼到曹子文的老将旁边。眼看得任你棋力通神,也是回天无力了。
“这就叫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曹子文摇头自嘲道:“所以我们无论什么时候,最好都别太得意忘形。不然的话,这就是教训了。看看这盘棋,它不就正和眼下的野蛮人处境一样吗奇斯塔自以为在下棋,其实他不过是棋子。剑桥霍斯倒真是在下棋。可惜他眼界和格局都太小了。所以”
“不要东拉西扯,比尔德。”卓尔法师显然对棋局很沉迷。他全神贯注地凝视棋盘,甚至连抬头说话都懒。语气中透露出老大的不耐烦。“要么,就施展点反败为胜的奇迹给我看看。要么,就干脆认输好了。”
“反败为胜我可没有办法。其实作为棋手。你下棋的本事,早超过我了。”曹子文不在意地笑笑,道:“不过在棋盘上,虽然已经输定。但在棋局上,我至少还有个办法,可以叫你也赢不了。”语毕竟举掌虚引,动无量气海。衍生真气旋祸将棋盘上的二十几枚棋子全都凌虚吸纳。真气微收又吐,将所有棋子一齐震成糜粉。曹子文随手拨扬,粉末随风消逝,一切了无痕迹。
看着曹子文简直只可以用“无赖”两个字来形容的手段,奥祖拉斯目瞪口呆了半天,骤然愤愤不平地站起来,大声指责道:“你耍赖这样根本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这样做吗”曹子文似笑非笑,道:“棋盘上只是两方角力,但棋局外却可以变化万千。十镇、野蛮人、圣西罗山、布伦希蒂、奇斯塔和剑桥霍斯。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突然就因为我们的参与,而变成了毫无意义。现在,一切不是都被打乱,然后按照我们的希望,再重新起步了吗记住啊奥祖拉斯,规则只是为棋子而准备。我们是操纵棋局的人,有权随时打破棋盘,然后重新开始。”
“两件事根本没有关系。狡辩也要讲讲技巧。你这种水平太差了。”奥祖拉斯不满地坐下来,挥臂将茶几上空棋盘拨开,从自己魔法次元袋里取出另外一副新的摆好。恶狠狠地道:“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但是这次事先要说好,不准再用类似手段耍赖。”
“失败一次半次没关系,重新来过就是。”布林山德的城墙内,贼盗组织“奥塞德公会”的秘密总部里,公会领奥塞德随手替剑桥霍斯把空酒杯添满,安慰道:“奇斯塔那种笨蛋,死了就死了,对于我们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再说吧,你的那些仇人,不是在这几天里都死得差不多了吗”
“野蛮人里面,我的仇人是都死掉了。但十镇里面还没有。”满面阴霾的剑桥霍斯,仰喝下一大杯麦酒,恶狠狠道:“圣西罗山,那该死的伪君子当年就是因为他,所以我父亲才会死,他是罪魁祸奥塞德,不是吩咐过你,一开战先就要把这个家伙干掉的吗为什么到现在他还能活蹦乱跳还有,假装谈判然后突然用骑兵出击的主意,这主意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你们为什么不一起杀掉他”
“我也很想杀掉他啊。那该死的假圣人,这几年一直在打压我们公会。我简直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提起圣西罗山来,奥塞德也是满脸的咬牙切齿。只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又转换成了满身无奈。“可是打仗的时候,那该死的假圣人身边随时都跟着至少一打卫兵,这样教我们怎么下手还有,替他出主意的人,是库达哈的大德鲁伊阿伦多。那老家伙有多么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么我们筹剡了整整五年的计划,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剑桥霍斯不甘心地长叹。“三天后,十镇就要和野蛮人签订和平协议了真该死,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在断手塔的时候,我就该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杀了布伦希蒂这婊子才对”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后悔也没有用了。但是”奥塞德目光闪烁,阴侧侧道:“并不是就没有机会了。三天以后,订立和平协议的场合里,是不准任何人携带武器参加的。要杀圣西罗山,我们正好从中下手。而且”
这卑劣的贼盗头子,他突然意味深长地冷笑起来,道:“你肯定想不到,刚才来找我的客人,他们究竟是谁”
第一百八十五章鹿死谁手
三天时间弹指即过。今日正是冰风谷两大势力,“十镇”和野蛮人部落,签订正式和平条约的日子。地点就在布林山德城墙下,是名副其实的“城下之盟”。土地浸染的鲜血殷红尤未褪色,但无数牺牲的尸体,还有散落战场上的武器,好歹是全都打扫干净了。一座简陋小木屋搭建起来,矗立在距离城墙二百米以外的空旷土地上,作为决定冰风谷命运的舞台,它显然不够华丽。然而即将在这里上演的戏剧,却拥有着编撰最精彩的剧本和拥有最出色演技的演员。无庸置疑,这场大戏,会让所有观众都毕生难忘。
太阳初从东方升起来的时候,双方预定要到会的人就都到了。“十镇”这边不用说,因为谈判地点本来就是他们势力范围。而野蛮人们来得也极准时。隆隆声响宛若一场轻型地震,那震动自于从远方地平线上而来,浩浩荡荡几百名推着平板车的男男女女。他们全是野蛮人们之前从都尔登湖畔四镇上掳掠得来的“十镇”居民。主要是年轻女人,也有少数准备养得两年就拿来充当奴隶的半大小孩。手推平板车上面则全是居民的财产。金币、饰、铁器、布匹全都应有尽有。光看这架势,率领了上百名民兵站在城墙下等候的圣西罗山,便放下了大半心。既然野蛮人们舍得把到手的财物再吐出来,那么几乎可以确信,他们的和谈诚意是真实可靠了。
队伍还隔着和谈的木屋好几百米,便停止了前进。三、四十名最强壮的野蛮人战士组墙,阻挡了那些暂时仍是俘虏与奴隶的人们再举步。一男一女分开人群径直走出。男子就是曹子文,而那女子则年轻、美丽、身材高挑、肌肉达而匀称、衣着虽朴素却不失高贵。腰间系着束带,背后负着长剑,英姿飒爽。气派不凡。虽然以圣西罗山为的六名“十镇”言人都没见过她,可是他们立刻便已清楚,除了“冰风谷的野蛮人女王布伦希蒂”以外。她不可能再是其他任何人。
他们同时缓步而前,恰好在各自走了一百二十步以后相遇。圣西罗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