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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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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升站在原地,目光沉静地注视着眼前泫然欲泣、眼神中充满了卑微祈求的陆清蘅。

他心中的疑惑潮水般翻涌。

眼前的这位师姐,与他记忆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在他的印象里,陆清蘅始终是那位温婉如水、体贴入微的女子。

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能抚平人心躁动的宁静力量,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发的温柔与坚韧,曾让初见时的吴升都不由得为之心动,她是那种即便身处逆境,也依然能保持风度与善良的女子。

然而此刻,她眼中那种近乎绝望的哀求,那种害怕被嫌弃、被看不起的脆弱,彻底颠覆了吴升的认知。

这绝不仅仅是母亲生病那么简单。

生病乃人之常情,何至于让身为女儿的陆清蘅,流露出如此深切的、近乎于恐惧被嫌弃的情绪?

甚至要提前恳求他们不要看不起她的母亲?

这背后,定然隐藏着远超寻常病痛的、令人难以启齿的隐情。

站在一旁的江临月,俏脸上也同样写满了不解与震惊。

她与陆清蘅相交多年,深知其性情坚韧,若非到了极其不堪的境地,断不会如此失态。

她也完全无法理解,生病二字,何以会与嫌弃、看不起产生关联?

万花谷医术冠绝北疆,什么样的病症能让谷主千金如此讳莫如深,甚至要将病人安置在如此隐秘之处?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与凝重。

吴升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上前一步,目光坚定而温和地迎上陆清蘅那惶惶不安的视线,语气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陆师姐,放心。”

随后倒也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吴升在此立誓,绝不会嫌弃伯母分毫,生病非人之所愿,晚辈虽不才,亦知孝义为先,我能感受到你此刻心中的悲痛与艰难,请相信我们,带路吧。”

他的话语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真诚与担当。

对于陆清蘅,吴升心中确有爱慕之意,那份欣赏与牵挂是真实存在的。既如此,她的母亲,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如同他需要敬重的长辈。

无论面对何种状况,他都不会退缩,更不会流露出半分厌恶之色。

江临月也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接口,语气急切而真诚:“清蘅!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看不起伯母?!生病了就想办法治,天经地义!我江临月是那种人吗?你快别胡思乱想,赶紧带我们看看伯母情况如何,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

看着眼前两人那没有丝毫作伪、坚定不移的眼神,听着他们诚恳无比的话语,陆清蘅紧绷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与委屈都压下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忍住。

终于,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后的沙哑,却透出一丝决绝:“好的,好的……”

“谢谢你们。”

她连说了两声“好的”,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

随后,她转过身,用袖子快速擦了下眼角,率先朝着山谷更深处走去。

她的步伐起初还有些虚浮,但很快便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吴升和江临月互望一眼,立刻迈步跟上。

陆清蘅带着两人,在万花谷宛如迷宫的幽深小径中穿梭。

谷中奇花异草遍布,景色宜人,但三人都无心欣赏。

他们越走越偏僻,周围的弟子身影渐渐稀少,最终来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壁前。山壁上爬满了厚厚的藤蔓,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藤蔓之后,竟隐藏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天然石门通道。

那位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的老爷子陆年朝,并未一同前来。

他只是站在远处,望着三人消失在石门后的身影,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复杂难言的神色,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摇了摇头,身影悄然隐没在花木深处,不知心中在思量着什么。

踏入石门,光线骤然暗淡下来。

通道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地势开始向下倾斜,变成了人工开凿的石阶,蜿蜒通向地底深处。

通道内异常干净,没有寻常山洞的潮湿和霉味,反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混合着药草的气息,但这气息中,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陈旧与压抑。

吴升一边跟着陆清蘅往下走,一边敏锐地感知着四周。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看似无人看守的通道,实则暗藏玄机。

他的元灵清晰地告诉他,通道的石壁、顶部乃至空气中,都布设了不止一层隐匿阵法与迷踪阵法。

这些阵法极为精妙,若非有陆清蘅这位内应带领,外人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此地,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更让吴升心生疑窦的是,他很快察觉到,这些阵法的主要作用,似乎并非是为了防御外敌入侵……

其能量流转的指向,更多的是一种禁锢和封锁之意,仿佛是为了防止通道深处的某物或者某人出来!

“一个病人……为何需要被如此严密地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下石洞之中?”吴升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万花谷以医道济世闻名,对待病人,尤其是谷主夫人的母亲,怎会采用如此……近乎囚禁的方式?即便病情特殊需要静养,也不该是这般光景。”

走在他身旁的江临月,俏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惊疑不定。

她以前也曾提出想探望伯母,但总被陆清蘅以各种理由婉拒。

如今亲身来到这地方,感受到这诡异的环境布置,她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养病之所!

吴升的目光,再次落回到走在前方带路的陆清蘅身上。

昏暗的光线下,她单薄的背影微微佝偻着,肩膀不时地轻微颤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石阶,至于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紧张、忐忑与无助,几乎要溢出来。

吴升心中一动。

此地已是万花谷禁地中的禁地,除了他们三人,应无外人,他不再犹豫,快走两步,来到陆清蘅身侧,然后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和力量,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那只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

陆清蘅的手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缩回,但吴升握得很稳,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又传递出一种坚定的支持。

她抬起头,有些慌乱地看向吴升,昏暗的光线中,吴升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安慰与鼓励。

他低声说道:“有我们在的。”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像是一道暖流,瞬间注入了陆清蘅几乎冰封的心田。

她鼻尖一酸,强忍的泪水差点再次夺眶而出。

她没有再挣扎,反而微微收拢手指,回握了一下吴升的手,仿佛从中汲取到了些许勇气。她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身体不自觉地朝着吴升靠近了一些,似乎这样能获得更多安全感。

江临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叹一声,却没有丝毫嫉妒或不快,反而为陆清蘅感到一丝欣慰。

在这种时候,能有一个可靠的人站在身边,无疑是莫大的支撑。

三人继续沿着石阶向下,气氛沉默而凝重,终于,在转过一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山洞的最底层,这里是一个较为宽敞的石厅,而在石厅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一扇……木门?

一扇看起来古色古香、甚至雕着简单花鸟纹路的深褐色木门,突兀地镶嵌在冰冷的石壁之中。

木门上方,甚至还糊着常见的窗户纸。

这种极具生活气息的木门,出现在这阴冷的地下石洞深处,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而更让吴升和江临月瞳孔收缩的是这扇木门,竟然从外面用一条粗重的、锈迹斑斑的黄铜锁链,牢牢地锁住了。

锁链缠绕在门环上,一把硕大的黄铜锁赫然在目。

看到这把锁的瞬间,吴升心中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这哪里是静养?这分明是囚禁!

万花谷为何要将谷主夫人的母亲,用如此方式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石室里?那些阵法,根本就不是防外人,而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病”,需要被如此对待?

吴升不解,而江临月更是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呼出声,眼中充满了骇然。

陆清蘅走到门前,脚步沉重。

她从怀中取出一把样式古老的黄铜钥匙,钥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试了几次,才终于将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石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铜锁应声而开。

陆清蘅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沉重的锁链从门环上取下,放在一旁。

然后,她伸出双手,按在冰凉的门板上,微微用力。

“吱呀——”

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被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旧灰尘、微弱药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缓慢腐败的怪异气息,从门缝中飘散出来。

门内的景象,随着缝隙的扩大,逐渐映入三人眼帘。

当木门被完全推开,室内的景象彻底暴露在三人面前时,即便是以吴升的心性,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紧锁起。

而一旁的江临月,更是瞬间瞪大了美眸,脸上血色尽褪,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哪里是病房?

这分明是一间被时光遗忘的、充满不祥气息的古老囚笼!

石室内的空间并不大,约莫只有二十个平方左右,里面的陈设极其古旧,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看起来年代极为久远的梳妆台。

梳妆台是暗红色的木头所制,但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大半,露出里面黑黢黢的木胎。

台面上放着一面模糊不清的铜镜,镜框上雕刻的花纹早已磨损难辨。

铜镜旁,随意搁着几把不知是梳子还是簪子的物件,也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梳妆台旁边,是一张挂着陈旧蚊帐的木床。

蚊帐的颜色已经泛黄,上面甚至能看到破洞,床上的被褥看起来也是灰扑扑的,毫无生气。

房间中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桌腿似乎都有些歪斜,桌子旁边,放着几个同样古旧的圆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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