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跃迁者的节奏（2 / 2）

阿莱莎则担忧地看着夜刹，低声道：“夜刹，你的身体……能行吗？”

夜刹没有回答，他缓缓走到平台边缘，靠近那层微弱的能量屏障。左眼那空洞的视野“望”向外面的虚空。在他的感知中，那里不再是简单的黑暗与乱流，而是无数种混乱能量、破碎规则、以及……某种隐藏在最深处的、冰冷而庞大的意志的集合。

他能感觉到，《渊墟呼吸》在那场与“归零”能量的对抗后，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它不再仅仅是吞噬，更像是在那极致的毁灭压力下，被强行“锻造”过，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韧性”和“适应性”？虽然此刻依旧如同枯井，但井底似乎残留着一点不一样的“水渍”。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能量屏障。屏障泛起涟漪，一股微弱的、混合了多种能量的波动顺着指尖传入他的身体，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滋养”。

或许……零是对的。这片充斥着毁灭与混乱的虚空战场，对于他这具被各种异种能量浸透、并且初步接触过规则层面力量的身体来说，并非绝地，反而可能是一个……特殊的“恢复场所”？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而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彻了整个断戟回廊！

“呜——呜——呜——！”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通过遍布回廊的扩音器传来：“警告！侦测到高能反应接近！非我方识别信号！数量……众多！是末法军团先锋！全体进入战斗位置！重复，全体进入战斗位置！”

跃迁者脸色瞬间冷凝如冰，她看了一眼通讯器上急速刷新的数据，语速更快了：“他们提前到了！比预计快了近两个标准时！准备迎敌！”

她冰蓝色的目光扫过夜刹、阿莱莎和正在摆弄炮台的火花，最后落在刚刚睁开猩红竖瞳、发出低沉咆哮的狱牙身上。

“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新来的。记住，在这里，犹豫就是死亡。”

说完，她的身影一阵模糊，仿佛融入了空间本身，下一刻便出现在几十米外的另一个防御节点，开始飞速下达指令。

整个断戟回廊，如同被惊醒的蜂巢，瞬间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能量屏障的光芒变得凝实，武器平台开始充能，士兵们奔跑着进入各自的岗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铁与血的味道。

夜刹缓缓收回触碰能量屏障的手指，左眼“望”向警报传来的方向。在那片深邃的虚空中，他“看”到了——无数代表着毁灭与秩序的、冰冷的深红色光点，正如同嗜血的鲨群，撕破时空的帷幕，向着断戟回廊，猛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