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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脸色一变在变,面孔上一片铁青,睁的滚圆的双眼中闪动着惊恐和愤怒之意。我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挑衅的看着他们。胡杨此刻听我如此这么一说,紧张的心情登时放松下来,仿佛吃了定心丸似的,彷徨之意顿失,变的昂首挺胸起来,搓着双手跃跃欲试,看样子像是要打个头阵。
“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了,我们黑暗教廷也不是好惹的”孟得意色厉内荏的道。他身旁的焦有情更是义愤填膺,双目怒睁,叫道:“操,给脸不要脸,风术士很了不去吗想要我的招子,得让我看看你凭什么本事”
“你真的想看吗”我悠然的道,脸上仍然是微笑的表情,可是眼中的杀机却越发的浓烈。
孟得意与我目光相对,宛若实质的杀气令他从内心最深处泛起颤栗,强自镇定了下,张口欲言,却感觉眼角处一花,焦有情的身影已然扑了出去。
“嗤”空气中响起一声刺耳的裂帛声,焦有情整个人仿佛流星追月一般窜至我的面前,高举的右臂光芒一闪,竟然幻化成一把锋利的砍刀,斜斜劈下。他这一连串动作当真称的上是迅雷不及掩耳,胡杨只觉眼前一花,在反应过来时,焦有情幻化的砍刀已经到了到了我的脖颈处,而那两股天威似的龙卷风此刻却仍然只是在两旁旋转不停,丝毫没有异常。
胡杨大吃一惊,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就在他声音刚刚响起的瞬间,一直没有动作的我开始动了。只是随随便便的竖立起一根指头,中指轻轻的点在距离脖子寸许处的刀刃上。
胡杨与孟得意同时泛起一种怪异至极的感觉,面前这个少年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缓慢,一举一动他们都看的非常清晰,与焦有情那迅若雷霆的一刀,形成明显的对比,可是这缓慢的一指却又偏偏分毫不差的点在了刀刃上。这种不协调的奇怪感觉让他们几乎吐出血来,别扭至极。
刀指相触,出呼意料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可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砍刀却在这瞬间暗淡了下去,接着一寸寸的断裂。
“啊”焦有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叫喊,整个人仿佛断线的风筝般抛飞出去。
我笑了笑,轻轻的吹了下竖起的中指,像是上面沾染了灰尘一般,然后含笑望着疼的满头的大汗,脸容扭曲变形,在地上来回打着滚的焦有情。
他的右臂已然齐肩断掉,大股大股的血水喷泉似的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翻滚处,雪地上流下一滩滩的血迹,在黑暗中显的格外的妖异和触目惊心。
“就凭你这点能力也敢向我动手哼”弥漫起的血腥气息,让我感到阵阵莫名的躁动,似乎引起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某样不为人知的野性。
孟得意呆呆的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焦有情,整个人宛若石雕似的一动不动,苍白的面孔上,双眼圆瞪,鼻尖上的汗渍清晰可见,他紧紧的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没有失声叫出来。
情况转变的太快了,太出呼人的意料了,眼看焦有情即将得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形势就逆转过来,刚才还稳占上风的焦有情,此刻已经像是条被人唾弃的野狗般,在雪地里挣扎痛嚎。
虽然已经是深夜,天气又极其恶劣,可是这凄厉的哀号声难免不会被人听见而惹人注意。我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两股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龙卷风便怒吼着卷了过去,霎时间将焦有情吞噬。
孟得意浑身一震,张口欲言,却没有发出声来。
凄厉的惨叫声嘎然而止,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尽管胡杨是血仆,需要靠新鲜的血液来维持生命,可是也仍然忍耐不住的低头弯腰,大口的呕吐出来。
下一刻,猛烈旋转的龙卷风在我举起手时陡然直冲上天,在半空中爆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继而消散不见,化为虚无。
天地间再次恢复了真实的模样,寒风依旧呼啸,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片刻间便把地面上的血迹遮掩,放眼处,尽是银装素裹,洁白无暇。
“你选择哪一样”我含笑看着呕吐的一塌糊涂的孟得意,慢条斯理的道。
颤巍巍的挺直了腰,孟得意那毫无血色的面孔上因为恐惧而痉挛扭曲,他逼迫着自己做了几个悠长的深呼吸,硬生生的压抑住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强做镇定的道:“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如果我保证以后黑暗教廷绝对不会在找胡杨的麻烦,是不是可以做为交换条件呢”
我转头看了眼吐的有气无力的胡杨,不由笑了笑,“这家伙就这副德行居然还要每隔一段时间后就要吸食一次人血呢。”摇了摇头,我面对着一脸忐忑不安的孟得意,悠然的道:“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插手了,就绝对不会让你门黑暗教廷动他一根毫毛的,你这所谓的条件根本就不成立,在我眼中没有任何意义。”
孟得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眼前这人虽然在笑,而且语气柔和,看上去彬彬有礼,像名风度十足的绅士一般,可是他那魔鬼般的残忍手段早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
更可怕的是他那骇人听闻的超能力,以焦有情的身手居然在他举手投足间就被轻易杀死,这这根本就是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虽然自己是亲眼目睹,可是这感觉仍然像是身处梦魇一般不真实。
孟得意惨然一笑,再不多言,右手伸出,食中两指微弯,一咬牙,冲着双眼挖去。
“你够狠今天的事情没完我们走着瞧”挥手甩出两颗带着血迹的眼珠子,孟得意一脸血污却半点都没有哼一声。
我不禁开始佩服起他来了,居然能对自己下的了如此狠手。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连半点怜悯的感觉都没有。挥挥手,我说道:“你走吧,只要有那个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你。”言罢,我也不理目瞪口呆的胡杨,转身径自走了回去。
房间内的气氛有点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