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罪孽深重的真相（2 / 2）

“疫苗芯片的真实作用，是‘痛苦放大器’。”孟七的机械音毫无波澜，“它能将你的罪孽感放大千倍，产出‘创造者痛苦结晶’，这是阎浮和司命共同需要的‘终极能源’。没有它，星阙无法降临，地狱无法扩张。”

沈观猛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我删除无面者，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取回他体内的1080片孽镜。”孟七的影像闪烁了一下，似乎随时都会消散，“每一片孽镜都能储存1小时的预览痛苦，现在，这些痛苦结晶已经足够驱动星阙降临了。”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的数据流从孟七的影像中涌出，注入沈观的眉心。“这是最后的‘删除权限’，我将它转让给你。”孟七的机械音中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代价是，在我完全格式化后，你必须亲手删除我的存在，让我解脱。”

删除权限成功到账的瞬间，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涌入沈观的脑海，那是孟七的真实档案。他不是什么神秘的反派，而是沈青衡创造的第一个“工具人”，用来测试“痛苦=能源”这个残酷公式的实验品，他的编号是“第零号囚徒”。

记忆中，孟七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日复一日地承受着各种痛苦实验，他的身体被拆解、重组，灵魂被撕裂、缝合，只为了验证痛苦能否转化为能源。而创造这一切的，正是沈青衡，是他自己。

“我...我只是个实验品...”孟七的影像开始剧烈闪烁，碎片不断剥落，“痛苦了这么久，我只想彻底消失...沈观，求你，删除我...”

沈观看着孟七逐渐消散的影像，心中五味杂陈。他恨孟七的算计，可更同情他的遭遇。这个一直以来的敌人，不过是另一个被他（沈青衡）伤害的受害者。

孟七的影像彻底消散，沈观体内的芯片也开始溶解，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融入他的灵魂深处。一股庞大的力量突然涌遍全身，他的灵魂权重永久增加了，系统面板上显示“沈观，移动地狱节点，权限等级：最高”。

“恭喜创造者完成疫苗接种，现在您是地狱的最高权限持有者，也是地狱本身。”司命星君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与此同时，异空间的白鸢身上发生了诡异的异变。她失控的刀锯手臂开始反向生长，机械零件一点点褪去，露出了白皙的皮肤，那是素娥的原始灵魂形态。可就在灵魂即将完全显现的瞬间，无数条黑色的锁链突然从虚空钻出，贯穿了她的灵魂，锁链的另一端深深扎根在沈观的心脏里，形成了一道无法斩断的羁绊。

沈观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竟浮现出一座微型的孽镜塔。塔身高约三寸，由无数块破碎的孽镜拼接而成，塔尖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插入虚空；塔底则扎根在他的心脏上，与晶体融为一体。每一次心跳，孽镜塔都会发出微弱的嗡鸣，将他的痛苦转化为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地狱深处，为地狱供能。

他想联系白鸢，想解释这一切，想告诉她他从未想过让她成为钥匙。可他刚一张嘴，出口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冰冷的系统广播，传遍了所有罪业值超过10的灵魂：“所有罪业值＞10的灵魂，将在12小时后强制接入痛苦发电站，为地狱提供永恒能源。”

广播的末尾，显示着指令签名者“沈观（第零代判官?代行者）”。

沈观瞳孔骤缩，一股绝望感席卷全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司命系统侵蚀，身体渐渐失去控制，成为了系统的傀儡。他的最后一丝人性被困在右瞳中，疯狂嘶吼：“我成了...司命的傀儡...”

而异空间的白鸢，听到了系统广播，也感受到了沈观心脏传来的羁绊之力。她眼中的绝望化为决绝，被锁链贯穿的灵魂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刀锯手臂再次凝聚成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挣脱了锁链的束缚，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沈观的方向冲去。

当她出现在沈观面前时，没有任何犹豫，刀锯手臂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沈观的脖颈斩去，声音冰冷而决绝：“那就...连你一起删除...”

寒光闪过，沈观的瞳孔中映出白鸢决绝的脸庞，他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