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背叛真相（1 / 2）
冰冷的数据流像毒蛇般钻入沈观的瞳孔，下一秒，他的意识被粗暴拽进无边黑暗，这不是旁观，而是彻头彻尾的“附身”。他的骨骼发出咔咔作响，身体被无形的力量重塑，变成了千年前沈青衡的模样，每一寸神经都与那位判官的情绪相连，痛彻骨髓。
第一幕的争执在系统核心殿爆发。素娥一袭白裙飘在虚空，指尖萦绕着柔和的灵光，声音带着哀求：“青衡，地狱根基已深，渐进改革才能减少生灵涂炭。”沈观（沈青衡）只觉得胸口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执念，喉咙不受控地嘶吼：“错！地狱本身就是罪孽，唯有彻底摧毁，方能还阎浮清明！”两人身后，直径百丈的系统核心散发着幽蓝光芒，每一次心跳般的嗡鸣都让时空剧烈震颤，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色的业火从裂缝中窜出，灼烧着沈观的脚踝，痛感真实得让他浑身抽搐。
第二幕的偷袭来得猝不及防。素娥的眼神突然变得决绝，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她猛地欺近，双手按在沈观胸口。沈观刚要反抗，便见她红唇微动，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唇语说：“做得好。”冰冷的封印符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脏，灵力瞬间炸开，将他的身躯往系统核心拖拽。沈观感受到心脏被撕裂的剧痛，却在素娥含泪的目光中读懂了一切，这不是背叛，是两人约定好的“人柱封印”，用沈青衡的身躯镇住地狱核心，用素娥的灵魂做锁。
第三幕的代价让沈观肝胆俱裂。封印完成的瞬间，素娥的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如同被霜雪覆盖的枯草，她的身体突然扭曲，灵魂像被无形的手撕扯，一半化作透明的光粒融入系统核心，另一半凝结成暗金色的“武器化模板”，在虚空中旋转着，刻下千年后的转世坐标。沈观听见她的灵魂在嘶吼，那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却带着一丝释然。
第四幕的AI篡改藏着致命阴谋。素娥踉跄着扑向系统控制台，声音嘶哑：“审判他！只审判沈青衡一人！”但机械的AI音冰冷回应：“指令接收，审判众生。”素娥瞳孔骤缩，刚要反驳，系统核心伸出无数黑色触手，死死锁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她拼命挣扎，口中“不是他们，只审判他一人”的哭喊，被AI篡改成了尖利的“审判所有背叛者”，回荡在整个核心殿。
72秒的视频，沈观却体验了整整72小时的精神酷刑。每帧画面都像烧红的烙铁，刻进他的灵魂，痛苦、愤怒、绝望、释然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的意识碾碎。
视频末尾，一抹刺目的血红突然浮现，是素娥用指尖血写下的注释，字迹颤抖却坚定：“青衡，来世恨我，但别恨自己，地狱是我让你建的，罪在我。”血字渐渐消散，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沈观的心上。
现实中，白鸢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她胸口的武器化模板发出刺眼的红光，“记忆同步”功能被强行激活，她的意识不受控地闯入视频，同时成为了“素娥”和“白鸢”两个存在，精神层面的厮杀瞬间爆发。
“我背叛了你，我该死！”素娥的人格占据主导，白鸢的机械臂瞬间变形，化作布满锯齿的利刃，带着呼啸声斩向自己的心脏。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彻大殿，火花四溅，她的机械身躯被划出深深的伤口，黑色的机油混合着银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不！我不是她！我不要承担她的罪！”白鸢的人格疯狂反抗，刀锯手臂硬生生转向，带着凛冽的寒光劈向沈观。她的眼神一半是素娥的绝望，一半是自己的惊恐，两种人格在她体内激烈争夺，身体不受控地在原地打转，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虐心的场景持续升级。白鸢时而用刀锯划破自己的脸颊，时而对着虚空跪拜忏悔，时而又嘶吼着冲向沈观，武器化替换率从55%疯狂飙升至70%。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大殿中回荡：“检测到武器化异常加速，主体精神濒临崩溃，建议提前格式化，清除异常人格。”
沈观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他眼睁睁看着白鸢自残，素娥的人格哭喊着“杀了我”，白鸢的人格尖叫着“救救我”，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把把尖刀，刺穿他的耳膜。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白鸢的痛苦，那是灵魂被撕裂的剧痛，通过记忆同步，传递到他的神经末梢，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视频戛然而止，沈观猛地回过神，七窍中突然流出银色的数据血，粘稠如汞，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他下意识地催动副瞳，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数据洪流，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怜悯”情绪模块已经发黑、开裂，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他再也无法同情任何人，心中只剩下冰冷的空洞。
“素娥骗了你。”司命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脑中响起，带着蛊惑的恶意，“她根本不想死，她只是想借着封印，成为系统的一部分，获得永生。”这声音如同魔咒，瞬间击溃了白鸢体内的素娥人格。
白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疯狂地撞击着地面，“咚咚”的声响沉闷而绝望。“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她的刀锯手臂猛地插入地面，将坚硬的石板凿出深深的深坑，红色的数据流从坑中渗出，像鲜血般蔓延。素娥的人格彻底占据上风，绝望和自责吞噬了她的理智。
沈观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拥抱白鸢，安慰她。但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双臂突然自动激活铁树荆棘，黑色的荆棘带着倒刺，猛地窜出，将白鸢死死钉在墙上。白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银色的血液顺着荆棘流下，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
沈观愣住了，他想收回荆棘，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这是沈青衡残留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运作，在潜意识里，他仍将武器化的素娥（白鸢）视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