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尊者降临（2 / 2）

“嗡——！”

十二道星门同时射出金色光束，如天罗地网般笼罩整个十二城。光束所过之处，每个凡人的头顶都跳出猩红的数字，闪烁不定，那是他们实时更新的罪业值。

城东中学的教室里，一名中年教师正被金色光束笼罩。他头顶的数字是45【罪因：言语误导学生】。被抽魂的瞬间，他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教案上的知识点，眼睛瞪得滚圆，灵魂离体的表情定格在极致的惊恐，随后被金色光束压缩成一颗暗红色的“业炁水晶”，缓缓升空。

贫民窟的巷口，拾荒老人刚攥着攒了半个月的硬币，准备给女儿买个新书包。金色光束落在他身上，头顶跳出数字80【罪因：侵占无主财物】。硬币从他手中滑落，“叮铃”一声砸在石板路上，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巷子里格外刺耳。而老人的灵魂已经被吸入门环上的婴儿头颅口中，那颗头颅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没人知道，这些金色光束本质是一道道独立的数据流，每道都带着专属Ip，能精准识别每个目标的罪业值，精准称重、抽离、压缩。压缩后的业炁水晶上，用银色小字标注着：【天域?善炁采集分公司?第108批】。

星衡尊者悬浮在半空中，扫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业炁水晶，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传遍全城：“杂质18.7%，效率过低。下一批筛选标准降至罪业值＞30，加快采集进度。”

话音落下，十二道金色光束的光芒变得更加炽盛，笼罩的范围也扩大了数倍。更多的人被光束锁定，猩红的数字在头顶跳动，绝望的哭喊声响彻十二城。

“唰！”

白鸢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贫民窟的核心区域，机械臂展开，挡在三名瑟瑟发抖的孩童身前。金色光束已经触碰到孩子们的头顶，猩红数字15、20、18正在闪烁。千钧一发之际，白鸢发动瞬移，带着三个孩子避开了光束。

但下一秒，她的视网膜弹出红色警告框，刺耳的警报声在脑海中响起：

【系统判定：施救即承担。目标罪业值已转嫁！当前罪业值：过载！】

【武器化协议强制提前激活！进度：55%→68%！】

她的刀锯手臂突然自主运转，齿轮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锯刃上浮现出无数寡妇的怨念脸，表情狰狞，仿佛要挣脱束缚。银色的机械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刀锯臂的警告框还在疯狂刷新：

【罪业值持续飙升，超出计算范围！】

“不好！”沈观瞳孔骤缩，左眼的孽镜碎片疯狂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碎片上显示的不是具体数字，而是一个猩红的“∞”（无限符号）。他瞬间明白，白鸢不是普通的改造人，她是“活体钥匙”，系统根本无法计算她的罪业值！

星衡尊者猛地转头，液态的身体第一次出现波动。他凝出一颗真实的眼球，瞳孔收缩，死死盯着白鸢，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讶：“素娥判官的备份...你果然留了后门...活体钥匙竟然真的出现了...”

白鸢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机械眼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银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地上，化作点点银色的数据流。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混着一道古老而空灵的回响，传遍整个贫民窟：

“沈观...我...我想起来了...”

银色血液越流越多，她的机械臂疯狂运转，锯刃上的怨念脸越来越清晰。

“千年前...是我...是我亲手封印的你！”

“那时候...你还是第零代判官...我们并肩作战...可天道说你失控...要将你销毁...”

“我舍不得...偷偷篡改了封印协议...把你藏在孽镜塔最深处...还把自己的灵魂拆成两半...一半化作钥匙...一半转世轮回...”

“星衡...你以为净化了所有罪业...就能掌控天道？你错了！千年前没成...现在...也休想！”

她猛地抬头，裂开的机械眼里射出一道银色光柱，直指星衡尊者。星衡尊者的液态身体瞬间绷紧，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而沈观站在原地，如遭雷击。白鸢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闸门。无数破碎的画面涌上脑海，千年前的战场，素娥判官的笑容，孽镜塔的封印阵...还有那道熟悉的背影。

他捂着胸口，银色的数据血再次喷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我们的羁绊，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注定！

十二星门的金色光束愈发炽盛，星衡尊者的杀意锁定白鸢。而白鸢的武器化进度还在飙升，锯刃上的怨念脸发出震天的嘶吼。

一场关乎千年秘辛、天道霸权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