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烟火里的谋算（2 / 2）

回到帅府，墨衡正蹲在工坊里，捣鼓着新铸的炮弹。他的围裙上沾着黑灰，见凌岳回来，举起个圆滚滚的铁球：“将军，这是改良后的开花弹！外壳加了水晶粉，爆炸时碎片更锋利，能穿透蒙古人的重甲！”

凌岳接过炮弹，指尖敲了敲，发出清越的响：“试试。”

墨衡将炮弹放在炮口，点燃引信。一声闷响，炮弹炸开，铁片带着火焰四射，将远处的草靶撕成碎片。

“好！”凌岳点头，“就按这个标准量产。另外，让周师傅试试用水晶粉混进火药，看能不能提升射程。”

墨衡眼睛发亮：“我这就去！”

深夜，凌岳在书房批阅公文。岳璃推门进来，腿上的伤已完全愈合，走路轻盈如常。她将一卷密报放在案上：“蒙古那边有动静。阿剌罕派了使者去大都，似乎在求援。另外，川西的吐蕃部落开始蠢蠢欲动，可能被蒙古收买了。”

凌岳揉了揉眉心：“吐蕃……他们不是最恨蒙古人吗？”

“利益。”岳璃坐下，“阿剌罕许诺，若助他拿下巴州，便封他们为‘镇西王’，辖地千里。”

凌岳冷笑：“蒙古人就会画饼。吐蕃人若真信了，才是蠢。”他看向地图，“传我命令，派十个精锐斥候，带上火铳，去川西监视吐蕃部落。另外，让张珏在嘉陵江沿岸多设烽火台，一旦有变，能及时预警。”

岳璃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主公，今日米行的百姓……很开心。”

凌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因为他们知道，有人在为他们拼命。”

窗外，月光洒在案头的“山海界”信物上，泛着幽蓝的光。凌岳摸着信物，想起川西的遗迹，江南的邪灵，还有蒙古的铁骑——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