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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夜盗两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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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姑娘端着酒壶,穿梭在宾客之间,鬓边的珠钗随着脚步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整座楼内一派纸醉金迷、奢靡放纵的景象。

忽然,楼下大厅毫无预兆地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如同惊雷划破喧闹,紧接着,便是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你这小贱人,竟敢打我!”

整个雨兰楼霎时安静了几分,原本热闹非凡的场景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宾客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温柔乡里抽离出来,一个个侧目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都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姑娘们也停下了脚步,脸上原本挂着的妩媚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慌,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不安,生怕祸事牵连到自己。

正在二楼雅间歇脚的欢娘,原本正慵懒地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成色极佳的玉佩,听闻这声音,她猛地睁开双眼,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算计的凤眸瞬间一沉,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她本就因近日另一楼的生意抢了雨兰楼的客源而心烦意乱,如今竟有姑娘敢在楼内宾客满座之时动手打客人,这简直是胆大包天!这不仅坏了雨兰楼一直以来严格遵守的“不得与客人起争执”的规矩,更是砸她欢娘的招牌,让她以后还如何在这风月场中立足!

“反了天了!”欢娘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声,语气中满是狠厉。她抬手理了理衣襟,那原本有些褶皱的锦缎衣襟在她纤细的手指下瞬间变得平整如新,随后起身,脚步重重地往楼下走去。裙摆扫过木质台阶,发出“簌簌”的急促声响,每一步都透着压抑的怒火。

她身侧的四个打手见状,立刻紧随其后。这些打手一个个身材魁梧,面色狰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与残暴,腰间的钢刀随着步伐磕碰作响。

他们心里清楚,欢娘向来是个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人,如今有姑娘坏了规矩,欢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们要做的,就是等会儿给那胆大包天的姑娘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在雨兰楼里,规矩是绝对不可触犯的。

就在欢娘带着一众打手怒气冲冲往楼下冲去时,一道蓝影如暗夜鬼魅般骤然闪现,贴着房间外侧的雕花窗棂疾速掠来。蓝影指尖轻轻一搭窗沿,雕花木窗便被她悄无声息地推开,只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摩擦声。

紧接着,她腰身一拧,身形轻盈跃入房间,落地时足尖几乎未沾尘埃,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沓。整套跃入的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模糊残影。

进入房间的瞬间,她反手一探,雕花木窗便“吱呀”一声轻响,稳稳合上,严丝合缝地将窗外的丝竹乱耳、怒骂喧嚣彻底隔绝在外。整套开窗、跃入、关窗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之间便已完成,若不是那声极轻的窗响,简直让人以为从未有人闯入。

门口守着的两个打手正竖着耳朵关注楼下动静,满心都是即将到来的责罚与热闹,浑然不知这道快如闪电的蓝影已潜入房间,连一丝异动都未曾察觉,依旧直挺挺地守在门外,维持着警惕的姿态。

而房间内的蓝影,正是刚从醉心楼而来的天雪。她一身淡蓝色衣裙上还沾着些许夜露的微凉,头上的靛蓝色纱巾将大半容颜掩去,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此刻正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房间四周,眼底交织着几分警惕与不容错辨的急切。

她深知欢娘性子狠厉,处置楼下的纷争绝不拖沓,便会折返,留给自己搜寻藏银的时间少之又少,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绝不能有半分耽搁。

房间内陈设奢华至极,紫檀木的桌椅打磨得光滑发亮,然而,这奢华之中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奢靡,让人浑身不自在。

天雪迅速开始四处翻找起来,先是仔细搜查了梳妆台,接着又快速扫过书架,并无异常。最后,她的指尖停在了那具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红木衣柜前。

她细细地摸索着衣柜的每一处,柜门、柜壁、柜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终于,在柜壁内侧靠近角落的地方,她摸到一处微微松动的木板,与周围的木质触感截然不同。她心中一喜,指尖用力一推,那暗格应声而开,发出“嘎吱”一声轻响,里面竟藏着一个沉甸甸的大木箱!

天雪缓缓打开木箱,耀眼的光芒瞬间扑面而来——一沓沓面额不等的银票整齐地码放在木箱左侧,厚厚一层几乎堆满了半个箱子。右侧则堆着数十锭沉甸甸的金锭子,泛着温润而诱人的光泽。

她凝神将箱内所有的银票、金锭全都一一收进指间的戒指里。

做完这一切,天雪迅速将暗格恢复原状,关上衣柜。又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桌面、地面、门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

确认房间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天雪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这油纸包与她在醉心楼所用的一模一样。将白色粉末倒入茶壶中,随即推窗跃出,悄无声息离开了雨兰楼。

再说欢娘,她带着满腔怒火下楼,一番呵斥打骂后,处置了那个胆大妄为、敢打客人的姑娘,总算压下了楼内的骚动。随后,她便脚步匆匆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只想赶紧回房歇息片刻。她反手用力摔上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震得窗棂都微微发颤。

她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心中盘算着:今日这档子糟心事传出去,怕是会影响雨兰楼的声誉,得取些银票,明日好去打点官府,帮她摆平此事,顺便也给雨兰楼撑撑腰,免得以后再有不长眼的客人或姑娘惹事生非。

于是,她快步上前,眼神急切地拉开衣柜门,伸手便去摸索柜壁内侧的暗格。指尖触及熟悉的木板,她用力一推,暗格打开,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如遭雷击,彻底绝望——木箱里面空空如也,那原本整齐堆放着的一沓沓银票,还有那数十锭沉甸甸的金锭子,早已不见踪影!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所有血色,微微颤抖着,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起来。

“我的钱!我的银票!我的金子!”欢娘颤抖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绝望和滔天的愤怒。她疯了似的在木箱里翻找,又趴在地上查看暗格内侧,随后便在房间里四处乱翻,梳妆台、书架、床底,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银票和金子!

可是,无论她怎么找,却连一张银票的影子都没找到。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来人!来人啊!”欢娘猛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对着守在外面的打手们怒吼道,那声音尖利刺耳,震得打手们耳朵嗡嗡作响。

“我的财物被盗了!你们这群废物是死人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胸口剧烈起伏着。

打手们被她这副疯魔的模样吓得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颤抖地说道:“欢娘饶命!我们一直守在门口,寸步未离,真的没看见任何人进出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无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实在想不通为何房间里的财物会不翼而飞。

“没看见?”欢娘气得浑身发抖,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为首的打手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那打手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玻璃:“难道钱自己长腿跑了?!给我搜!把整个雨兰楼翻过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偷找出来!若找不到,你们都给我陪葬!”

一时间,雨兰楼再次陷入一片混乱。打手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楼内四处搜查,他们跑上跑下,踹开一个个房间的门,柜子被打开,床铺被掀翻,桌椅被挪动,连地板都被敲得咚咚作响,吓得楼内的宾客们纷纷面露惊惧,结账后匆匆离去,生怕被这场风波牵连。姑娘们则吓得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欢娘站在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个空无一物的木箱,眼底满是怨毒和不甘。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不管你是谁,敢偷我的东西,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她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在这混乱的雨兰楼中回荡,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与此同时,醉心楼的夜已然深了几分,那原本热闹喧嚣的氛围,此刻已散去大半。

丽娘刚刚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周旋好赵老爷和汤老爷,让两人都满意而归。她脚步带着几分疲惫,怀里紧紧揣着刚从赵老爷那儿得来的两千两银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今日虽多有波折,但总算没损失什么,还赚了一笔。她转身便迈着略显急切的步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想赶紧将银票藏好,好好歇息。

她推开房门,反手迅速扣上插销,迫不及待地走到床前,双手轻轻掀开铺在床板上的锦褥,按照熟悉的方式按下凹槽,打开木板,露出了里面的大红木箱子。她本想着把刚到手的两千两也放进去,凑个整数,以后的日子也能更有底气些。

可当她缓缓打开那木箱,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丽娘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凑近,双手在木箱里胡乱摸索着,仔细地瞧了一遍又一遍——里面确实空空如也,那些积攒多年的银票、金银珠宝,全都不见了踪影。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发颤,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忙乱起来,慌慌张张地在木箱里疯狂地摸索,又掀开床板检查暗格,却依旧一无所获。那绝望的感觉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身体摇晃得厉害,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那些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她从十四五岁就入了这风月行当,起早贪黑、看人脸色、受尽屈辱,一点点攒下的家底啊!每一个铜板都浸透了她的汗水和泪水,那是她想老了之后脱离这污浊之地、买个大院子安稳度日的全部指望!如今,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丽娘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地板的寒意透过她的绣裙,直刺她的肌肤,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寒冷。怀里的两千两银票滑落在地,她却浑然不觉,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半生积蓄化为乌有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几乎窒息。

“是谁?是谁偷了我的钱!”她带着哭腔嘶吼道,声音嘶哑而凄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不甘。

两日后,杭州城的风,裹挟着一个惊天消息,肆意地在城中穿梭。无论是热闹喧嚣的茶馆酒肆,还是静谧幽深的街头巷尾,人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两件奇事——那醉心楼的丽娘和雨兰楼的欢娘,竟在同一夜遭遇了洗劫,半生辛苦积攒的积蓄,竟如梦幻泡影般不翼而飞。

而此刻,丽娘正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醉心楼的房间里。曾经,她的眼眸顾盼生辉,流转间尽是风情。可如今,那双眼眸却空洞无神,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的脸上蒙着一方厚厚的黑纱,将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可那纱巾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隔着布料都能隐约察觉到肌肤的粗糙与肿胀。

这可怖的模样,是在钱财被盗后的第二天发现的。清晨醒来,她只觉得脸颊又痒又痛,伸手一摸,竟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坑包,个个红肿胀痛,稍一触碰,便如万箭穿心般钻心地疼。

她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拿起桌上的铜镜,当看清镜中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时,她瞳孔骤缩,自己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房间的寂静。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丽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在空荡荡的雅间里来回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她瘫坐在雕花椅子上,满头青丝散乱地披在肩上,往日里精心打理的妆容、风情万种的姿态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满眼的死寂与深入骨髓的绝望。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滴落在衣襟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比起半生积蓄被盗、容貌尽毁的双重打击,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银子没了,我这张脸也毁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着,泪水从眼角滑落,砸在满是坑包的脸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到底是谁?是谁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而雨兰楼的欢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将自己紧紧地锁在房间里,桌上那面曾经映照出她美丽容颜的铜镜,此刻已被她摔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冰冷的光。

她的脸,与丽娘如出一辙,坑坑包包的红肿蔓延全脸,曾经精致的五官被彻底破坏,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曾经的她,狠厉而精明,在风月场中游刃有余,手腕强硬。可如今,这一切都被惶恐和憔悴所取代。她死死地攥着衣角,指甲掐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们在杭州风月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得罪的人确实不少,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她们防守严密的房间偷走钱财,还能让她们在短短一日内容貌尽毁,连一点线索都不留?

欢娘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壁,往日里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难道我这辈子就这样毁了吗?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她绝望地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不过三日,曾经艳压杭州半城、在风月场中呼风唤雨的两位老板娘,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眼角的皱纹骤然深刻,鬓角冒出了缕缕白发,背脊不再挺直,变得佝偻,眼神里满是沧桑与恐惧,再也不见往日的光彩与狠厉。

那无形的对手,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带着致命的恶意,让她们在绝望中惶惶不可终日。丽娘和欢娘四处打听,四处寻找线索,甚至动用了官府的关系,可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抓不到,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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